圣踪行礼道:“幸会了,龙夫人。”
伍文画也不纠正他的称呼:“客气,道者无需行此大礼。”
偏过身,伍文画看向剑子仙迹问道:“小剑毛,你遇到小和尚啦?”
“哈,是的。满头银舍利的佛剑分说,是佛门有名的暴力和尚。配上一张英俊的脸,若不摆着一副严肃的模样,铁定就要被女施主抢去当上门女婿。可见,眉间纹路深,也不是没有好处的。”剑子仙迹用佛尘端点了点眉宇小皱。
伍文画笑道:“啧啧,你这句话要当着小和尚面说啊。这么介意小纹路,点颗道纹。”
圣踪在一旁说:“龙夫人,道纹不是那么容易得的。剑子虽入了先天,但根基并不是特别深厚,还需要悉心磨炼,方能悟得天地奥妙,在眉宇筑上道纹。”
伍文画对于自身武学的特殊也不与人多言,尤其是陌生人,既然人家误认自己不是先天,也不必解释:“是嘛,我对这个也不是特别懂。小时候看咻咻练武,也只是照本宣科。”
剑子仙迹挑挑眉毛:“伯母,雨快停了,我送你到龙府吧。”
“是嘛!太好了,小剑毛,多年未见,咱俩得好好唠嗑唠嗑。”伍文画见雨已驻了势,忙从野亭里跃出,“走吧,龙府的伙食也好久没吃过了,现在去吃吃。”
剑子仙迹扶额,对上圣踪似笑非笑的眼神,偏过头,伯母还是一如既往将自己当做好吃好喝的婴哪。
伍文画可不知剑子仙迹的纠结,兴致勃勃地观看一路,百余年未有过的道路,宽阔了不止一倍。两边的树木笔直挺立,向云天拔高,遮了阳光,留下斑影。因着路面细沙,一路行来亦不见泥泞积水。这么多年,上官信韬这个便宜儿子的生意做得不差。
走了一段,一行马队迎面而来。那马除了马头像南山居养的马外,其他地方皆被覆了一层细鳞,马肢肥壮,马背宽大,一看就知负重能力强。马背上压着沉重的货物,中间有辆巨大的马车。马车椽子上竖着“龙”形旗帜,马车上也刻着龙形标识。
等马队走过去,圣踪开口道:“龙夫人,深藏不露哦。”
伍文画脚步未停:“非也。这不是我的家业,也不是疏楼龙宿的家业。”
圣踪不解,偏头看向剑子仙迹。剑子仙迹解释道:“我们现在去的龙府,是信韬大哥的居所。刚刚马车上坐着的高手,皆是信韬大哥的部署,无伯母和龙宿什么事,与龙宿不同,信韬兄志不在江湖。”
圣踪心内颇不以为然,心道剑子仙迹果然天真非常:“坐拥万千财宝可是世人的向往,龙夫人能抛却此利,当是世上奇女子。”
伍文画在心里翻白眼:“哈,剑子仙迹的这位朋友,你想必是误会了什么,我也是爱利之人,尤其爱钱,否则也不会赚钱置地了。呶,小剑毛可有笔钱放在我这一百多年,买了地后精心打理,凭着所出也挣了一份不小的地产。小剑毛伯母对你好吧?”
剑子仙迹闻言大喜:“哈哈哈哈,没想到我剑子仙迹也是有产的人了。伯母,不知我那地在何处?地有多大?”
圣踪捂住双眼,不忍瞧剑子仙迹一副谄媚样。瞧瞧,听到有不动产,就撩起道袍作小儿状奔到龙夫人身边嬉皮笑脸地询问,至于嘛,想当初自己买下悬浮奇谷也无此惊喜,更别提其他几处地产了。
伍文画若不是见小剑毛白发一把,说不得就上手摸头杀了。嘤嘤嘤,可爱的稚嫩小剑毛远去了:“那地儿就在疏楼西风的另一边,现约摸有三个大山头了吧。地契的话,有时间就去疏楼西风去取。以后,疏楼西风那地儿,我打算送给咻咻。学业有成的礼现在才送出去。”
剑子仙迹沉浸在有产的喜悦里,对伍文画轻描淡写的炫富行为没有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