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麦紧讲,快点过来上菜。”店家从帘子后面钻出一个头,喊了一声。
“来了。那我就下去了,马上上菜,我儿子手艺是麻溜,味道没得说。”店家娘子稍欠欠身,就下去了。
坐在堂内的几位高人,还听得到走廊下店家训妻的声音:“你吧,嘴上没栓个门把,虾米都往外倒。那些贵人是我们惹得起的么?见到帅哥,腿就不听使唤了,你这么能,咋不换一个水哥呢?贵人问人,说完就走,还紧着在那侃,我说你咋那么话多……”
“行了,行了。你这个老头子,还学小年轻吃上醋了。看见那位夫人没,身边跟了个吃斋念佛的,带了俩小孩并一个姑娘,一看就和善,老婆子这点看人的眼力还是有的。要是单单就那两个男客,我还不会到厅里去。”
店家娘子的话语声渐渐隐去。玉箫呵呵一笑:“姨,你听,人夸你。”
伍文画咳嗽两声:“听到了呢,就麦讲出来。人夫妻的悄悄话不能听,说不定就被塞了一把狗粮。”
“狗粮?狗狗吃的粮食吗?”习烟儿与离经俩人下完了棋子,“我会做。义母,放心,不会做狗粮给你吃的。”
非常君哈哈大笑摸摸习烟儿的头道:“义母不喜欢吃狗粮,喜欢吃猫粮。”
“黝儿。”伍文画瞪了非常君一眼,制止道。变相说自己是猫,爱吃鱼怎么了,养的儿子一点不贴心,真心口疼。什么时候可以养个闺女呢。
收万劫从楼上下来,对伍文画道:“伯母,你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哎哟,你这孩子真贴心。洗个澡下来就是,我的房间自己会整理的。”伍文画拉过收万劫坐在一旁,“头发干了没?要是不会打理,就交给我哈。”
非常君看得刺眼:“义母,在外修行,己身之事都是会做的,你麦操那么多心。”
“呵,都会做,咋没看到黝儿给我整一下被褥?”伍文画睨了一眼,“你看你,饭也不做,卫生也不搞,以后哪家姑娘受得了你?总不能凭着一张脸刷吧。这脸可不能当饭吃……”
玉箫悄悄挪到佛剑分说身边小声地道:“姨又要长篇唠叨了,要不我俩撤?”
佛剑分说满目同情地看了玉箫一眼,这是怕伯母转移注意力:“就要吃饭了。”
玉箫苦着脸:“麦提了。姨的车夫肯定下去吩咐先不送饭。信韬大哥那个缺德带冒烟的,自己不能享受旅游,就跟车夫讲凡是以姨的意志为先,姨要喝水,绝不能冰也不能热;姨要停车,就找个好住宿好餐饮;姨要唠叨,就弄好环境,让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