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走来,我也在学着做个母亲,不想让你们担心,更不想你们愧疚。付出是为母的甘愿,所以黝儿你不必歉疚。有一天,你为人父了,就能体会到这种付出的喜悦了。”
非常君嗫嚅着双唇,任万千的感激和欣悦在心内激荡,原来这就是母亲么,原来这就是幸福么,非常君有生之年能遇到这样的母亲,真是三生有幸啊!
疏楼龙宿示意玉箫上前。玉箫端着淡粥、汤水,压下鼻尖的酸涩,隐晦地看了一眼龙宿大哥,真是会敛藏心思,半扇遮脸,被耀了一脸的光,算了,去就去。
“姨,饮些粥和汤吧。这一个月来,都没进食,想必你也饿了。”
伍文画拍拍肚子,叹道:“可亏待它了。黝儿,扶我进去吧。咻咻、烟儿和万劫到哪里去了?”
玉箫可不敢说龙宿大哥听壁角,被他知道如此不华丽的一幕从她嘴里说出,等待自己的可不是什么好事:“龙宿大哥等会儿应该会过来,他好像还要与天都的人接触;烟儿与离经在写作业,这一个月,他俩没心思做的作业现在都要补齐;收万劫在练剑;大师被附近人家邀去除邪。”
伍文画坐下后,一勺接一勺地喝了起来:“这粥好味道,刚好入口,在冷水里放凉了吗?”
“是的。烟儿天天早上煮一锅小米粥,再炖上一盅汤,说是等姨醒了,就有得吃。”玉箫将木盘放下,见伍文画有非常君陪,便打算退下去。
伍文画暖流入心,孩子们真是有心了:“箫儿,下去休息吧。这段时间也苦了你。”
“不辛苦。那姨,我就下去了,师弟好好照顾姨。”
非常君不雅地飞了个白眼给她。玉箫呵呵直乐,不敢在龙宿大哥身上捋须,在师弟身上捋一捋还是有胆量的。
伍文画好笑地看着小辈互动:“这一个月来可苦丫头。照顾病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貌似想起了什么过去的伍文画不想讨论这个话题,非常君眼神扫到义母的神色,若有所思,义母的过去可真好奇,不知两位兄长知道多少。
收万劫收剑往房间去时,看到一紫影伫在路途,自然清楚遇到疏楼龙宿是他故意等着的:“汝不去瞧伯母,等着我这个外人?”
疏楼龙宿哈哈一笑:“该称呼汝为收万劫,还是星宿一奇呢?”
“有差别吗?”收万劫眉峰一凛,这人当真敏锐。
“哈,汝说呢。”疏楼龙宿踏出一步,提高气势,威然道。
收万劫握紧剑柄,镇定心思:“星宿一奇也好,收万劫也好,都为吾一人!”
“是吗,记住汝说的。还有,吾母虽非智者,但也心慧自生。”
疏楼龙宿收了一身冷,丢下一身红,去了伍文画院落。
收万劫自喃道:“谁敢小瞧你母亲才是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