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画笑意盈盈地与穆仙凤说完最后一句话,才回复道:“在说桃子怎么做。凤儿与歆儿下去洗些桃子上来。咻咻、小剑毛、小和尚,等会儿多吃几个。烟儿,把你那只黄鸟找出来,我有点事问它。”
习烟儿点点头,将布袋子往穆仙凤手里一塞:“麻烦帮我放到厨房。”
说完这句,习烟儿冲入花雨中寻鸟去了。穆仙凤、默言歆各自提了东西离开了。
伍文画嫌弃地将桌上的酒坛推到剑子仙迹面前:“小剑毛,这酒杂质太多,少饮点。回去的时候,我送你几坛,也不知你们怎么就那么喜欢酒,咻咻没事也喝几杯,我便学了一书钻研了多年才将酒艺提起来。
说到酒,信韬的那个管家是一把酿酒的好手,估计你们都没喝到过,当年生咻咻的满月酒,信韬曾拿出过一批,一开封,酒香飘了千日,我在后院闻到,脸都酡红,但闻过后内息流转不休。后来信韬说这酒还只是下品。说到满月酒,便想起箫儿父亲求酒了,信韬赠送了三坛。那天,我还说信韬小气,给的这么少。再后来,那酒就没见过了。”
“龙宿,饮过没?”剑子仙迹心痒痒地问。
疏楼龙宿笑道:“剑子,莫不是以为大兄的东西都是吾的?”
剑子仙迹放下酒杯,收了酒坛:“确实这样以为。都是伯母的儿子,你们的父亲不会如此厚此薄彼吧!话说,伯母为何不与信韬兄同住呢?一般都是长子奉母。”
“别提了,到了我这样的年纪,这么多儿子,一个个都在浪,天伦之乐只能在梦里。”伍文画对于亲子、养子、义子这些小辈的事情,秉持一个原则,那就是小辈们健康平安开心。自己也逍遥自在。
剑子仙迹怕引火上身,转移话题:“最近江湖不平静,伯母少出门为妙。”
伍文画想起习烟儿说起的红潮:“我想去抓一点红潮虫子研究研究,小剑毛,陪我走一遭?”
穆仙凤端着茶水,默言歆端着果盘走上来,烹茗分茶。
疏楼龙宿用签子插起一块桃肉递给母亲后,对正与佛剑分说端茶的穆仙凤道:“凤儿,母亲想出去逛逛,汝想去的话就跟着吧。”
“咻咻!”伍文画对自家儿子的小心机心知肚明,偏还说不了什么。自上次将自己弄倒躺了一个月,这孩子就明里暗里拦阻自己往外跑,自己又不是瓷娃娃,还有非常君这孩子也是,与小万劫出去漂江湖,不与自己说,来个先斩后奏。孩子们越来越气人!
剑子仙迹哄道:“伯母,汝可以再多养几个儿子嘛,那样就不用被龙宿看住了。”
伍文画转过头,对剑子仙迹道:“儿子不养,闺女也不养了。以前凤儿这丫头多听话,现在完全站在咻咻一边,哼!”
穆仙凤端着茶水走到伍文画身边道:“太夫人,这话可埋汰我了。在凤儿心里,你可排第一位,自小长你身边,自是得听你话!”
伍文画站起身,止住穆仙凤的倒茶动作:“刚刚吃了桃子,不渴,放下这个,跟我去找那只傻鸟。习烟儿还不是那黄鸟的对手!”
穆仙凤看了看疏楼龙宿,待其点头,放下茶水,跟着伍文画往桃林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