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君牵着习烟儿的手,站在南山居院门口,对身侧的收万劫道:“义母这样勤勉,真是令我汗颜。”
“那不是很好吗?剑道有高峰,才有至极的追求。”收万劫剑情豪涨,想知了自己与伯母的差距。
非常君白了他一眼:“想要义母动剑,先将她儿子们打趴下再说。”
收万劫负手昂立,一笑不再言语。非常君决定去路口等义母。
习烟儿跟在身后,将钻缩到衣兜中的黄鸟拿出来:“义母又不会吃人,你那么紧张干嘛。”
黄鸟双翅遮脸:“你不懂,这里不是我的地盘。作为一只识时务的鸟,当然要恭恭敬敬。”
收万劫两指轻点,捏住肥肥的黄鸟,提了提:“没二两肉,原来人觉不拿你下酒是嫌太轻。庄子上开了酒馆,倒是可以买到那里去。”
黄鸟可怜兮兮地低着头:“那个万劫兄,咱好好说话,像您这样智勇双全的人物,定不会与我这只小小鸟为难的,对吧?再说,我一肚桃肉,一身桃味儿,还比不上这棵桃树的桃子好吃。”
收万劫望了一眼路旁几株高大的桃木,那上面已结满了亮晶晶的红桃。
非常君一手划过桃枝,摘了三颗,给习烟儿、收万劫各递上一个,自己咬了一口,汁水满嘴,芳香清甜,暖流绕身。
三两下,啃完,非常君才赞道:“这桃子可入灵药了。”
收万劫咬着桃子点点头,习烟儿两手捧着桃子,连呼好吃。
黄鸟坠在三人后面,对桃味儿嫌恶,待看到前方的李子树时,嗷呜一声冲了过去。
近了,近了,终于有美味入口。就在黄鸟欢天喜地准备啄上一颗李子时,发现翅膀怎么扇都飞不到溜溜的李子前就那么一两公分啊啊啊!!!
习烟儿眼睛扫了下黄鸟,对它的抽风举动不予以理会,继续吃桃。
非常君、收万劫就着沟渠中的水洗了下手,抬眼时见黄鸟在原地扑闪翅膀,对视一眼,将视线转往远方。
那儿并没有人,不过是一株红丹丹的高木杜鹃在怒放。
习烟儿也注意了那边,扔了桃核,兴奋地往前跑,嘴里喊着:“义母、义母。”
伍文画对着眼前的杜鹃左看看右看看,烦恼摘哪一根枝条好。这杜鹃是友人所赠,没想到长在了这里。
习烟儿的欢呼声,伍文画回过头,灿烂地笑道:“烟儿!”
习烟儿脚下轻点,没两步就到了伍文画跟前:“义母,义母,你才有,觉君就回来了。他与义兄天天斗嘴,被义兄赶出了三分春色,我也跟着回来了。”
非常君在习烟儿喊义母时,就已跟在他身后,听到这一番话,辩解道:“义母,烟儿不了解情况,我那是与义兄好好交流。”
随之而来的收万劫拆穿道:“哈,就刚才的表现可知习烟儿有双真眼。”
非常君见伍文画一脸笑意盈盈,便知她心情好,行礼道:“义母,吾回来了。”
收万劫紧跟其后行礼:“伯母,久见了。”
伍文画对孩子们道:“行了,一家人麦这么多礼。帮我折几根枝,我要回去扦插,繁育一片出来。”
义(伯)母有令,非常君和收万劫各摘了三两枝拿在手里,跟在后面。前面习烟儿牵着伍文画的手,欢乐地讲着这短短时间的事情。
黄鸟期期艾艾地扑闪着翅膀看四人拐了方向,走入了另一条道路。习烟儿,回来,要累死黄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