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习烟儿与伍文画说了一会儿话后就去歇着了。明日他还要去上课。
伍文画目送习烟儿下去后,对殢无伤说道:“我还要准备些东西,过两天给妖应封光治伤吧。”
“多谢。”
“治好了再说谢吧。”伍文画制止了殢无伤的谢礼。
疏楼龙宿长睫毛垂下一片眼底阴影,太易之气,多少江湖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不知母亲该如何阻止剑气的扩散?
非常君的左手边是疏楼龙宿,余光瞟到义兄思索的神情,心中一计起:“义母,不知治伤要多久?孩儿听两位义兄说再过五日就是您寿辰,孩儿想那天请人热闹一番。”
正打算说说对妖应封光的安排,听闻此言,伍文画扫视几个小辈们一眼,终将目光转到上官信韬的身上,问道:“信韬,不知是谁告知你的?”
上官信韬坐正身体,微微前倾道:“母亲生日都在四月份,那时虽芳菲盛开,风景秀丽,但不是母亲真正意义上的寿诞,听父亲言明是在梅花雪傲时,故与龙宿一起来祝寿。”
伍文画越听越奇怪,是故在脸上表现出来,疏楼龙宿看到了,心里咯噔一下,被人所算计;上官信韬背上冒冷汗,惨,龙神为见我等,何不言说清楚,龙宿的眼神真如刀子了;非常君本幸灾乐祸的,心思玲珑的他,终也明白有人正在算计,不,还未算计成,与对面的收万劫对视了一眼后,两人默契十足地知对方已明白了过来。
殢无伤识时机地带着妖应封光下去了。这两日打算与爱妻逛逛南山,不出现在这一家子面前。
伍文画玩味地笑道:“看来你父亲呆得无聊,想出这么个馊主意让我去见他。上次,那个扛镰刀的家伙可真是英俊,难道他看腻味了,想换张脸,告诉他,苦境人多,邪魔也多,够他看的,要看自个滚出来看!”
“哎~母亲——何苦来哉,他也是龙宿的生父。”上官信韬本想说“是你名义上的夫君”,但在伍文画灼灼的目光下,应是改了口。玩笑都不能开了,这女人越来越盛气凌人!
疏楼龙宿一手放在扶椅上,一手珠扇遮住下颜,清冷地说道:“吾疏楼龙宿从未认人作父啊!”
上官信韬转过头,死死地盯着他,疏楼龙宿含笑的眼里透露出的是认真、执着。
非常君、收万劫脑速飞转,想厘清这种状况。伍文画冷笑道:“信韬,我与那位的账本无意算,如果他将手伸得太长,别怪我剁之。在我的地盘呆着,是龙就好好趴着,否则撵了。”
上官信韬笑了,哈哈大笑道:“哈哈,伍文画,你的儿子可不止疏楼龙宿。就不知你护得了几个!”
“你在威胁我!”伍文画气炸了,微眯的双眼,将握拳的手摊开,“我居然忘了,上官信韬也是伍文画的‘好儿子’。在众儿子中,你可是老大!作为长兄可是要有为弟弟们舍生入死的觉悟哦。”
“你!”上官信韬站起身,环顾了四人后道,“好极了!”
疏楼龙宿起身对立道:“上官,汝想为他做先锋,那是汝的事。吾说过,汝与他若对母亲不利,休怪疏楼龙宿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