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喉的思绪转瞬收回,故往已成定局,没有什么好回头再说。
待餐食上桌,伍文画细心地给习烟儿挑刺,任三个男性豪饮。
酒至酣时,非常君率先击箸奏歌。他唱的是首渔调。伍文画听出这歌是前些时日经过玉阳江时,渔民所对,不过是改了些许歌词。
一人开了头,其他两人兴起,行起了酒令。
月升枝头时,三人各携了一身酒气回转各房。
伍文画看着习烟儿睡了后,围了件披风倚在船栏上望月。
两岸秀山行,东风漪水影。何人推明月,负了银河情!
忽而,笛声划破空寂。一人点水而来。来者文士玄衣负儒剑,质如天上月,气态洒然。
伍文画知他吹笛意在招呼,表示无歹意。果然,来者在船前伫空,彬彬有礼道:“在下十年一觉月藏锋,夜失营宿,不知姑娘方便提供栖身之所否?”
伍文画观月藏锋君子之态,隐隐夹有中阴界气息,点点头:“可。船上一层还有舱房,汝选最左一间即可。”
“多谢。”月藏锋跳到甲板上深深作揖。
伍文画似感应到一道鸿影自山林窜入江上。几个腾挪间,飞蹿的身影扶腹站船舷。来人是个水和尚,染血的裟衣,小腹处汩汩而流的鲜血。
“咳咳,抱歉。打扰姑娘与这位侠士,吾乃天佛原乡天之佛,被狡诈的厉族所伤,故奔至此处。”
月藏锋听到风啸声,察觉到有人飞奔而来,便没有入房。他双眉微皱道:“佛者,月藏锋倒不惧江湖风浪,不过将这位姑娘卷入争斗中,实不妥。”
天之佛楼至韦驮稍羞惭一下,念了声阿弥陀佛道:“是佛者思虑不周,如此吾当远离。”
“呵,和尚,你的外表似高悬朗月,但心乌漆嘛黑。不就是听到这位小哥一声笛响,料定他是个高手么?仓惶惶奔逃至此,说话还这么傲,唉~幸好遇到的是这样的大人。”伍文画打了个哈欠,慵懒地说。
楼至韦驮哑口无言,即使这姑娘说话不好听,为天命故就留在此地调养吧。
月藏锋走过去扶着他进到了舱房里面。先处理伤口为好。
天之厉与克灾孽主、魑岳、剡冥策划了一场杀佛行动。
就在即将功成时,天之佛往江上逃走。天之厉负伤追袭,同受创的克灾孽主、魑岳和剡冥紧随其上。
携带一身浓烈的血腥味,天之厉踏水奔船被结界所阻。阴沉的眼神,狂霸的姿态,迸发强烈的杀意:“女人,汝不简单!”
伍文画并没回答天之厉的话,她的目光看向了后来的三人,轻吐一语:“四个。”
“哈,女流,难道想一挑四。滑天下之大稽。”克灾孽主老神在在。
魑岳大笑道:“苦境娘们都水溜溜,讲话大声实则没卵!”
“叉你DY,女人有卵还生你这种小鳖玩意儿!来,麦说我欺负你,带着你好哥们上!”
“嗡”的一声,狂花剑在胸前竖立!
“麦笑掉大牙了。剑都握不住。”魑岳放声大笑!
“蠢货。”剡冥祭出火轮戬,全神贯注。
天之厉双掌聚气敛劲道。克灾孽主暗自戒备,悄悄向后挪移半步,站在三人后面。魑岳被骂惊后,才看清那把剑!是的,他的眼里只有剑,没人!武者的直觉,告知他遇到了非凡的存在。
一剑荡山川,气动惊夜鸟!
满目的剑雨,藏着凛冽的杀意!剡冥火焰之力第一时间受制,无法施展平生绝学!大吐一口鲜红,伏倒在地,震出战圈。
月藏锋拎觉剑跳出时,被银辉下的剑雨所惊!绵延不绝的剑芒从水里激射而出!
那些剑芒是水中月,仿佛银辉越亮,剑芒越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