殢无伤治完伤后,就回了客舱。
伍文画来到甲板上时,君曼睩拉着缉天涯讨论两界的衣饰发品。多天涯与习烟儿坐在船头一起吃吃喝喝,聊些吃过的看过的小吃食。非常君和月藏锋对弈,罗喉坐一旁观战。
君曼睩眼光瞟到伍文画出来,忙迎上前介绍到道:“这位是缉天涯姑娘,缉姑娘,这位就是伍大夫。”
“还有我、我,我叫多天涯啦。与她差了一个字。”多天涯停住与习烟儿的交谈,从船舷上跳下来。
缉天涯对多天涯笑了笑,将视线移到伍文画身上,点头致意道:“听君妹妹说伍大夫医技绝伦,殢无伤的伤应是无大碍。”
多天涯脚步轻点,飘到伍文画跟前问道:“那个,殢无伤呢?”
啧,殢无伤那种半天说不了一句话的人,何种魅力有这么多美女青睐,伍文画笑道:“他无事,现在试穿妖应缝补的衣裳去了。来,咱们几人坐一桌,聊聊你们遇到了什么。”
缉天涯眼神闪动两下,低着头,终是长长舒了口气。多天涯扭了几下衣裳,垂着脑袋跟在君曼睩身后往舱厅去。
伍文画当作没有看到两个姑娘的表情,边走边说:“江湖上的女子很少,尤其是如你们这样水嫩嫩的小姑娘。年轻才俊多,有好的也有渣的,姑娘家家一定要认清。”
君曼睩红着脸嗔道:“幸好伍大夫不爱做媒,要不然我们脸皮都没地儿搁。”
伍文画走进舱厅,随手指了几张椅子道:“小曼睩,我要是做媒,也不会先从你小辈开始,你的两个祖祖可还单着呢。再说了,我养的几个孩子也没成家,要做媒也得紧着自家的。”
习烟儿端着洗好的果子抗议道:“义母,孩儿还小。”
“呵呵,少年人见风长,没多久就成年了。烟儿,趁着年少谈个早恋,不要学你的兄长们,年纪一大把,连牵个小手都没让我看到过。”
伍文画不知道儿子们有没有喜欢的人,总之说得好听点,在别人面前还是要长长孩子们的面子的。
三个小姑娘低着头,这话不好接啊。习烟儿将果子一一分到众人手里说道:“这是南山结的第一批桃李,姐姐们尝尝鲜。”
伍文画挑眉,这些孩子脸皮这样薄,不就是说说男孩子们的话题嘛,以后要遇到“男女通吃”的人,多聊聊言情八卦话题,生活太无聊!
习烟儿上完果子、茶水,悄悄溜了出去,非常君已下完棋,正准备找茶水。
“习烟儿,你为何猫着腰走路?”
习烟儿挺直腰,右手舒舒胸口,拉着非常君弯腰,对着他耳朵悄悄地道:“刚刚义母说要给觉君做媒。”
非常君惊得抬头,流苏冠不小心撞到了习烟儿的鼻子。
习烟儿啊了一声,疼得泪汪汪,控诉道:“觉君!”
非常君不好意思摸摸他的小鼻子,低声问道:“义母还说虾米了?有没有说是哪家姑娘?”
习烟儿睁着水眼睛,带着哭音道:“哦,原来觉君很着急哇。不过觉君,我会帮忙的,不用担心我没人照顾。”
非常君在习烟儿红鼻子上小力捏捏:“什么着急?你家觉君我要知己知彼,好搅黄了它。”
习烟儿挥挥手,拍掉非常君的双指:“觉君你说话喘气儿,义母说要做媒先从你们开始。我要下去写字了。”
习烟儿快速跑开,哼,臭觉君,去年一整年不回来,到家还没给自己带礼物,连个好吃的都木有,就让你捉急下。
非常君负手而立,望着江上春景融融,义母的生活又开始无聊了,得找点事让她忙活。
殢无伤疗伤完毕,听到扣门声,沉声应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