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画短叹了口气:“实际上,我知了的并不多。游历回来,发现自时空静止后,百姓有忘却一段时间的记忆。公开亭上,楼至韦驮的罪恶罄竹难书。是何人所为,咱看台面上活跃的就知是哪一路人马。楼至韦驮的天之佛是天佛原乡所赠与。自天之厉伏诛后,天之佛就打算退隐善恶归源,陈年旧事也不用再提。但这次闹出如此大的动静,除了让楼至韦驮身败名裂,还有一个就是引出天佛原乡。我在一旁看戏都心惊胆战,阴谋者心机太深沉。”
默默在一旁喝茶的疏楼龙宿闻言微微一笑,自己母亲胆大包天,还想参与进去呢。
缎君衡一脸冷肃:“质辛、十九都被牵连。缎某的两子都是收养。质辛是当年天之佛带来的一子,也是他所出。第一次佛厉大战,天之佛为厉元所侵袭,诞下质辛。为避人耳目,天之佛将质辛送到中阴界。先王以红潮之灾换取收养质辛、封印天之厉。十九是红潮下救回的婴儿。他之父母曾为厉族设计皇极七行宫。后来,十九之母水嫣柔的亲人族人被困忏罪之墙内,与天之佛有大仇。如今天之佛被挂公开亭,质辛身世爆发在即。十九亦被有心人用生母消息钓走。缎某不得不来此找好友帮忙。”
奇诡的背后真相,令伍文画有点呆滞,消化后才幽幽道了:“意思就是说你的两个养子的亲生父母是互为仇家。唉~可怜!这样吊诡的事都能遇到。说吧,汝要吾如何助你?”
缎君衡略施礼道:“十九的特殊体质,大夫想必明了。缎某希望在十九遭遇不测时能施援手。质辛这边,缎某和他尚能应付。”
“原来是借用医术,可以。唉~要是开口说借助武力,就更好了。”伍文画可惜地叹道。
缎君衡瞟了一眼疏楼龙宿,抿嘴饮茶。如果缎某胆敢这么襄请,明儿个疏楼龙宿就能算计缎某。
“母亲,灵狩修为不差。魔皇纵横武林多年,身手也有,相信他们能应付。”疏楼龙宿对缎君衡还算认可。如果不来找母亲帮忙就更好了。
缎君衡饮了茶,再续谈了几句就告辞离开了。
伍文画心里痒痒,八卦地感叹:“苦境人千奇百怪,修佛到一定境界就没有男女之分,但能生崽。咻咻,你说楼至韦驮没入佛门前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疏楼龙宿轻遮下巴,嘴角微弯:“母亲,汝心中不是有答案吗?”
说完,便踱步去了书房。见门前的默言歆已经跟上,穆仙凤便收起了茶具。
“凤儿,你说咻咻是不是如夏天吃了颗清凉丸,心里爽翻了?”伍文画喝了一口茶道。
穆仙凤将空杯收到一处:“凤儿不是很明白。”
“丫头,你想啊。我儿子是儒门大佬,今天知了佛门大佬的‘风流韵事’,作为对头是不是心里爽歪歪!如果我儿子再不厚道一点,让儒门学子再写个文章,广为传播,那佛门脸是不是啪啪!”伍文画越想越流畅。
穆仙凤额头冷汗直流,还好主人不在:“太夫人,主人若是这样做了,大师会‘杀生斩业’的。”
“不会吧?小和尚是护众生。对于三教之竞争,只要不妨碍到苍生,他就不管的吧。再说了,今儿儒门写佛门,他日佛门宣讲斥道门,道门怒怼儒门。反正这么多年,儒道佛三教各自把柄多多,老大莫说老二。”伍文画觉得无聊的日子终于有了打发时间,站起身,边说边往书房去,“我决定多搜集搜集三教黑历史,编写一本黑历史大全,自己乐呵乐呵。想想就带劲。”
穆仙凤望着伍文画背影消失在屏风后,心里纠结,要不要告诉主人呢?话说主人曾为邪兵卫,大开杀戒,这也是儒门黑历史,要是被太夫人知了,主人还能享受清闲不?还有主人与剑子先生、大师交手负伤?
越往下想,穆仙凤越不能平静。她快速地收了茶具,寻疏楼龙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