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画不再解释了。天道发泄不满的方式通常就是打雷。雨不过是此次打雷的掩物。
第二日,明月不归沉炸雷轰响,一个接着一个,直捣天穹。哗哗的雨水浇灌而下,洗刷小岛。
海浪撞击堤岸,带来怒号。
伍文画打开窗缝,望了一眼屋檐下直线雨帘,水汽漫散,闪电横劈高空,金亮亮闪瞎双目。
在雷声到来前,伍文画忙关了窗子。果不其然,一道惊天雷霆,炸裂明月不归沉。
伍文画心惊惊地拍拍胸膛:“死老天,越来越小气了。我救几个人而已,又没搞你事。”
“轰”,一声炸雷再次响彻耳朵。
非常君站在宽宽的廊下仰望天空,那里乌云翻滚,密雷藏匿:“天地伟力,非人力能撼。这次,觉迷津海又要涨水一大截。”
永夜剧场内,清冷盈亮的钢琴声响起。
交错的黑白键上,一双白皙自然的双手在弹奏一曲命运之曲。
“冥冥之神,海面波涛汹涌,漫天乌云压顶。”等一曲完毕,邪说恭敬地对琴凳上的人回禀。
永夜剧作家放下双手,清扬的声音在剧场内传送:“是何方向?”
“是人觉先生所在的地方。”对于周边,邪说都打探清楚了。
明月不归沉如不是被非常君先占,地冥说不定也会抢先买下。
“雷声从百里之地传来,冥冥之神也好奇啊。”永夜剧作家举起鬼谛权杖,轻声一笑,“也罢,我也真久没见过这位师弟了。”
“冥冥之神,你要出巡?傀一愿伴行。”邪说弯着腰。
永夜剧作家瞟了他一眼:“不,你留在这。我去去就回。”
“永夜是映照永生之光,洗礼万民,荣耀殿堂。”
永夜剧作家踏出永夜剧场,乘逐日马车往明月不归沉而去。
习烟儿睡眼惺忪,眯着眼靠在厅上高椅昏昏欲睡。
非常君走到他面前,捏捏他的小鼻子:“去床上睡。”
“觉君,这雷吓死人。从昨晚上打到现在,压根就睡不着。”
习烟儿在脸上狠搓了两把,甩甩头,嘟囔道。
非常君叹道:“可这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停。好在雷声小了不少,去睡吧。义母的饭食,我会准备的。”
“好了,哪需要你们动手。既然都醒了,就尝尝今天我做的早餐。”伍文画提着两大食盒走了进来,“烟儿啊,吃了再去睡饿着肚子可睡不着。”
“义母,你何时起的?”非常君忙走过去帮着端桌子。
伍文画将食盒放到桌上,打开一个食盒道:“在岛上的第一顿早餐,小笼包、饺子、鱼片粥,我都有做。今天先将就吃,等雷雨停了,再去山上寻蘑菇。”
习烟儿快速地洗漱一番,跑回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