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嗄,那是你啊,少艾。我青春年华,云英未嫁,还想再活万万年。”
伍文画嫌弃地对慕少艾挥挥手,手里还拿着一块天麻。
慕少艾挤眉呵呵笑道:“谁想娶你,那真是活腻歪了?儒门龙首之父不是谁都能做的啊,何况汝之孩子不止一个。”
伍文画呛了一口,咳嗽几声道:“少艾,你的思想严重有问题,我那是形容,知了么?”
“耶,倒打一耙!老人家可不受这冤,正好至佛在,问他是不是你自己说的?无心之言更暴露其心,你要是恨嫁,我帮你物色物色。”
慕少艾不嫌事儿大,拉着楼至韦驮落水。
“药师,你被拔眉时,佛者会递箕子的。”楼至韦驮不接慕少艾的茬,想想伍文画的几个儿子,就知了风险。
伍文画斜瞟慕少艾一眼:“少艾,你真是人老心不老,我有儿有产,万事不愁。找一人来约束,一定是过得太不潇洒。少艾,这次打算待多久回去?”
“苦境的空气真久未闻了,待够了就回。至佛,你呢?”慕少艾等一页书伤愈后,还想浪几天。
楼至韦驮倒是想一直留下来,但天威临身,动弹不得:“待好友到了便归。”
“我现在也无事,但担心小和尚,他平安后,欲往德风古道寻下侄女。”伍文画有段时间没有接到飞信了,想知道玉箫、君奉天发生何事,便也只能亲上德风古道。
“啧,这就是养儿养女多了的烦恼,个个都要挂念。老人家的两个臭小子,也是愁人。”
以前阿九小,慕少艾烦恼其病;现在阿九大了,慕少艾烦其安乐。羽仔,目前还算规矩、听话,没想闯江湖。
楼至韦驮出家后,红尘俗世几无,质辛确是意外,两人相处虽默契,但出家人参禅修佛,质辛从魔从心,难在一途,未来随缘随意。
习烟儿坐在水榭里,冥想刀式悟刀意。
一页书睁开双眼,从入定中清醒,这总角娃子,刀意初现,端是练武奇才。
坐在树枝上的羽人非獍,猛然开眼,这刀意浑厚、锋芒毕露,按下寂灭、抚平它的躁动。
慕少艾飘到树下,抬头望着羽人非獍道:“还好你小子没有迸发出刀意,不然老人家可救不到你。”
“你当吾傻吗?这园林,吾可赔不起。”伍大夫好钱,南山灵境的人是都知道的。羽人非獍是个顶尖刀客,何愁无机会与习烟儿一战?再说,幼崽的刀还太嫩,无战的资格。
习烟儿不知预选对手已定一人,他沉浸在奇妙的境界中,刀在心中成型。这刀,冽寒透骨,携万千鬼气俱八方风云。
就在此时,伍文画从房内走出,脚踏奇妙玄步,换阵敛息,抽天地之怨气、死气、阴气、鬼气,聚灌习烟儿胸口:“静心,运转《峰云刀决》。”
晦暗重重里,楼至韦驮将一页书卷出阵外。
千万哀嚎,惨绝不停,慕少艾眉心一跳,这伍文画修炼的是何功法,可纳此类邪祟之气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