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后,绮罗生看到一抹熟悉的明黄,走上前说道:“觉君,汝来此,令白衣沽酒讶异。”
非常君笑道:“义母言,佛剑大师杀人,我就负责救。这段时间,要麻烦你照顾了。”
义母最近气并未全消,还是躲躲好。如所料不差,义兄也离开了流芳榭。
伍文画可不知道自己被两儿子躲了。此刻她也没心思玩雷球了,因为她被一举镰刀、走路带雨的小子拦路了。
她是出来买料的,眨了眨眼睛,这小子透露一股疯狂的气息。
“你便是九千胜大人噶意的人?”
意味不明的话,从下至上嫌弃地打量,令伍文画非常不悦,沉声道:“娃儿,寻衅,吾不奉陪。”
“哈,由不得你。只要杀了你,九千胜大人就是我的。”
说完,战镰起绝杀,山林成地狱。
满境的死寂里,伍文画悠悠叹口气:“娃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来。汝之地狱太浅。”
暴雨心奴轻蔑一哼,战镰割人命。
千钧一发之际,伍文画动了。她如烟尘消失在原地,地狱阵内死气化剑针,齐齐射向大骇的暴雨心奴。
死,离得如此近。常人见死,生惊恐。然而,于暴雨心奴而言,死令他迷醉,令他愉悦。万千的喜意在胸膛弥散,临死的人疯狂大笑。
笑声惊走万虫千鸟。伍文画瞟了一眼地上的尸身,叹了口气:“第三个人。”
回到流芳榭的伍文画闷闷不乐,无妄之灾来得突然,那个叫九千胜的究竟是何等人物,居然让自己惹了烂桃花。
绮罗生打了一个喷嚏,对在座的诸人歉意笑道:“我们刚才说到哪了?”
“身体不适,可去客房休困。”超轶主建议道。
“无妨。”绮罗生拒绝了他的美意。
非常君笑道:“你是惹上什么人?让他人念念不忘。”
“耶,好友这玩笑过了。白衣沽酒结怨者寥寥,结仇者几无。”
绮罗生可不承认,也许最近奔波太过,担心意琦行、一留衣。
青霜台莞尔:“你们感情真好,可如此说笑。”
“咦~比不过贤伉俪。”绮罗生打趣超轶主和青霜台。
贤伉俪无言,沉默了。绮罗生人虽柔和,但言辞的犀利,已在对敌时领教。麦忘了,还有个渊博多学的非常君在一侧助腔,短短谈话便已见着。
三余无梦生送走妖皇,转身回到非马梦衢,对屈世途道:“好友,这烽火关键不知能对抗波旬吗?”
“哈,事在人为。好友,放宽心,意琦行的意识已回,一页书前辈也正为诛魔而战,至佛同在一侧助阵,汝有何可忧虑?”
屈世途一如以往开解三余无梦生,好友便是在对方陷入两难时、危机时、困惑时所站出的。
三余无梦生点点头,执杯喝了一口茶。
“饮岁久未归来,城主不担心吗?苦境可比想象中的更难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