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沧浪将药箱收了,施了一礼道:“大夫,何时有空?与学生们做个讲课。”
“哈?”伍文画挺意外地,完全没想到要去讲学。倒不是胆怯、害羞,而是自由自在惯了,为师一日,就需做一生表率。这么崇高的事业,儿子在做,自己就不想做了。
靖沧浪温润笑道:“大夫,著作等身,应是不惧这些的。”
“哎哟,不是啦!”伍文画摆摆手,“我倒希望能将自己的经验、医术全部传给他们。医兴则百姓有福。你也知道,我与他们呆不了几日,又要出去,如果不弃嫌,就互相交流吧。时间,你来安排就好。”
送走靖沧浪,伍文画长吁了一口气。
非常君走出来说道:“义母,若是不噶意,拒绝便是。”
“黝儿,麦误会,非是不噶意,只是想起来,我至今都没有意识想收养一个传人什么的。”
受原世影响,对师徒关系并没那么看重。再怎么想融合进苦境,有些东西刻在骨子里无法忘却。意识到这点,有点失落,时间虽冲淡了思念,但一些痕迹越清晰,随时冒出来。
伍文画将思绪收束,笑着继续道:“这样也好,不用再养娃子了。黝儿,这么多天,辛苦了。”
非常君笑道:“义母,这话孩儿可不认同,为子的本就应为母分担担子。”
“好!等这段时间忙完,就去明月不归沉吧。”伍文画想了想后说道。
楼至韦驮被蕴果谛魂背回来的,吓了众人一跳。
伍文画看完伤势后,说道:“基本无大事,好好养着。”
楼至韦驮望了她一眼,苦笑道:“佛者体内那道禁制,大夫也无法解开吗?”
伍文画摇摇头:“你干涉太多了,而我也不能做太多。自南山灵境有了意识后,逐渐地,我便在与它做切割了,所以它不是我一人的了,而是属此地修养的万灵。佛者,那道禁制,如果你能冲开,于你而言,是大机会。”
蕴果谛魂对楼至韦驮笑道:“佛友,这不是很好吗?我俩终于可闲下来共同探讨佛理,著书流世。”
罗喉离开庙宇,君凤卿见了,跟上去。
菩提树下,皇霸的背影里有丝萧瑟。
“你跟出来做什么?”树下人听到脚步声,头也不回地道。
“如果我说,怕你想不通,是不是计都要出鞘?”君凤卿开玩笑地说道。
“哈,明知我不是。”罗喉转回身,“天道禁制,值得武君一会。”
“啊嘞,好友啊,麦起肖,那玩意儿压得至佛起不了身,就可知它多凶猛了。”君凤卿吓一跳,合着担心错了地方。
“至佛并没趴下。”罗喉冲天喊道,“你,可来一战?”
伍文画出来后,听到此语,忍不住道:“它不会理你的。”
“为何?”君凤卿代友问道。
“如我所料不差,苦境天地与它达成了协议。具体是什么,非我所能了解了。武君,只要汝不去插手天命,苦境高手皆可挑战。”
伍文画知晓安居一隅的他们都想精进武艺,与对手切磋是提升实力的办法。为武之道,不进便退,伍文画也希望他们更上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