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同双手抱拳,弯腰施礼道:“大前辈,玄同请战。”
这话是对伍文画说的。
非常君目光锐利,开口道:“家母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挑战的。年轻人,人贵有自知之明。”
紫色余分听言,忍不住相讥:“喝,老夫人都未开口,儿子倒先做主了——”
劲风扑面,紫色余分额上冷汗顺着鬓发滴落。眼前红色的身影来得格外地高大。
非常君嘲讽道:“一个无能为的剑侍,值得吗?”
“他为我,我为他。”
玄同语言简练,但在座的皆听明白了言下之意,他出言相帮,自己便以力护之,没有什么值得与不值得。
“黝儿,让客人坐下来。”
伍文画起身望着玄同,继续说道:“年轻人,我不会与你剑诀的。麦问虾米理由,不想就是不想。到了我这样的年纪,对人与人之间的相斗没有了兴趣,你想从我这得到成长,几乎不可能。”
因为不出手,所以看不到。玄同明了,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
“老夫人,小的不明白。”
紫色余分瞅了玄同一眼,从他背后站出。
“不明白我为虾米不答应?哈,少年人,不是一个境界的对手,我胜之不武。再者,我也无教人的习惯。”伍文画直言道,“每一个人都期望与强者交手,在对决中更上一层楼。”
“你怎么知道他不强!”紫色余分脱口而出。
非常君正想掷杯,被伍文画所阻止:“哈,他在你眼中够强啊!”
“家母的言下之意就是你口中的强者在她眼中不够强。”洌红角飘到紫色余分身后,冷言道,“连我都没有赢。”
“烟儿。”伍文画以手抚额,这孩子毒舌起来,与咻咻不相上下了。
玄同走上前:“老夫人,有什么剑者推荐吗?”
伍文画心里不由点了个赞,这孩子当真聪颖,知了找与自己同层次的对手:“有,但退隐者甚多,他们也未尝想再与人对战。要不,黝儿,你与他——”
“义母,孩儿此生的对手唯三。”
非常君可是听说君奉天在德风古道勤修之事,玉逍遥想必也躲在哪个旮旯里钻研剑艺,还有那个失踪多日的收万劫是剑道奇才。料想不差,他们的武境都有提升。
“那三人皆是名声鼎盛的人吗?不知我有没有听说过?能请告知名姓吗?”紫色余分眼光放亮,期盼地望着非常君道。
非常君一脸问号。
玄同亦侧目看着他。
少年人,你真是奇葩啊,难道已忘记黝儿出招之事了。伍文画内心疯狂吐槽。
“脸皮真厚。”
洌红角凉凉一句,让紫色余分身体稍僵硬。
“这位兄台,此言差矣。混迹江湖,最重要的是不要脸。见着强者,要顶礼膜拜,才可能得授机缘。这是我最近漂浪江湖所得,赠与你了,不谢。”
非常君深以为然,却又不以为然。在江湖上久了,若没有三分本事,是不会存活下来的。胆大心细外,脸皮厚厚要有,但逆天气运才是活下来的本事。充满算计的江湖,热血青年体会的还是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