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警察带走的两个“盗匪”,不出小李子所料,史密斯赛福连警署都没有进去,就在警车里面不翼而飞。
剩下的那个忍者有权保持沉默,在律师的三寸不烂之舌之下,第二天就保释出来了。
本来盗窃未遂,忍者的身份又太敏感,警署让他们缴纳一笔保释金,就放人了。
铜锣湾,是香港的文化商业中心。
这里商铺林立,公司密集。
在时代广场的一家不起眼的茶叶商行,名字叫做“千代”。
一听名字,就知道是日本人开的公司。
而且,还是很女性化的名字。
那么老板一定是女的。
千代子跪坐在商行后面的密室里,看上去年纪不过二十来岁。
樱花图案的和服,头上的发髻是传统的梳法,露出秀长白皙的脖子,整个人显出温柔娴静的美。
见过她的人,永远看到一副人蓄无害的笑脸,似乎很是善良单纯。
但是在她的对面,一个黑衣忍者五体投地趴在米黄色的榻榻米上,身体不停的颤抖,似乎见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存在一样。
“河野君,你能够回来就好,抬起头来说话吧!”
千代子轻轻的说。
她的声音就跟她的外形一样,甜美柔圆,让人如沐春风。
“属下任务失败,还被警察带走,罪该万死!请社长惩罚我吧!”
河野不敢抬头,大声的说。
声音干脆,却有悲壮之气。
“现在不比以往,我们忍者在这世界上没有多少人了。我赦免你这次的失败,起来吧!”
千代子缓缓的说。
“嗨!”
河野临坐直了身子,不过头部始终低着。
这是基本的规矩,不能与社长正面对视。
“小圆君跳海游泳回来,如果不是抢救及时,他的一条腿就要被截肢。你去找村岛组长,让他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千代子看着河野临拜谢退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她闭目盘坐,心有所思。
此时偌大的房间就是她一个人,显得非常安静。
室内没有多少装饰,在千代子的后面,有一道两米长的屏风,上面画着仙鹤,翠竹,流水,红日。
外人看来,就是一副有点历史的日本浮世绘。
即使现在还有一些忍者散落在世界各地,他们也看不出这幅画,就是伊贺忍者下面的一个分支“鹤竹流”的标志。
商行的大厅,传过来古老的歌声,乐器声音。
那是艺伎在表演,在太鼓和三线弦的伴奏下,演唱“清元”歌曲。
大厅是一个茶艺馆,吸引着一些名流富豪来此消遣。
忍者职业没落,就像艺伎一样,不被现代社会接受。
但是始终有人在从事这个行业。
他们只能以商行公司的名义出现在世界各地。
千代子听完一首歌曲后,睁开眼睛。
她想了一下,取出文房四宝,用毛笔写了一封信,然后用千代商行的专用信封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