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帅是最早醒来的人,起身就闻到刺鼻的药物木材的味道,他揉揉眼睛,凝视一看,差点惊呼,脚下一没注意翻下了床。嘣啷一声把所有人都惊醒了。
郑泽信按按自己的脚,然后把小帅从地上拉起,然后捂住他的嘴巴,轻声道:“别大惊小怪。”
小帅点点头,在嘴巴获得自由后,马上连珠炮弹问道:“老大,我们这是怎么了,这里是哪里,哎哟老大你怎么受伤了……”
赵荷荞走过来看了小帅一眼,让他噤了声。
“这个事一言难尽,等会你就知道了。”
她望向赵河清,示意她的哥哥能告诉大家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赵河清先对兰子君作揖,“兰姑娘,这次是因我们让锦澜山庄受波及了,实在抱歉。”
兰子君摆摆手,“世事无常,说到底错的不是你们。但承诺我的事,你要说到做到。”
“自然。”
该来的总会来的。
赵河清看向郑泽信,严肃道:“泽信,你觉得来杀荷荞的人身手如何?”
“很强。”
“以你一人之力,可能对付。”
郑泽信想到当时情形,不由苦笑,“不能。”
“这是正常的,”赵河清并无看轻之意,只是在陈述事实,“他们受过专业训练,抛弃了恐惧和犹豫,出手狠戾,专业的杀手都不是他们的对杀啊。”
“你的意思是……”郑泽信内心闪过不好的预感。
“死士。”赵河清冷冷地说出这两个字。
“死士?”知道这层含义的赵荷荞心情骤然急下,艰难地问道:“若派出他们的人不是郑侯,那就是……”
赵河清如灌铅般点头,“极大可能是他。”
赵荷荞脸色苍白,有些站不稳,兰子君扶着她,“你们说的是谁?”
“他这是做绝了啊……”赵荷荞喃喃道。
赵河清当初得到消息时既震惊又痛心,他和那个人的感情并不深,父子间的感情早已消磨到平淡如水,可是荷荞是那人看着长大的啊,他怎么忍心。
见赵荷荞这般大受打击,赵河清有些不忍,立刻又道:“其实还没完全确认,也许只是巧合。”
赵荷荞愣愣地看了他一眼,随即走向外面,“我要回去弄清楚。”
兰子君连忙拉住她,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她左右环顾眼前几人的神色,眼神复杂,刚才从他们的言语中她也大概知道他们所说的“他”是谁。
事实是无可奈何的,但是现在唯有保持冷静的心疼才能应对接下来生的未知的一切。
郑泽信深深地望着赵荷荞,“是他又怎样?”
赵荷荞眼中闪过伤痛,不想去面对郑泽信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