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还是动身去了秀妃寝宫。
赵荷荞在这边待了已有数日,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她已经知道赵荷彩失忆了。虽然有意和赵荷彩好好交流,可她似乎不待见她,甚至对她偶尔使出一些扳子。
她将身上的灰尘拍了拍,正准备往自己的房间去。就听到有人报苍徵箓来了。她注意到荷彩听到后身体有片刻的僵硬,便上前安慰道:“荷彩,不要怕。”
“什么荷彩,”赵荷彩理也不理她,指着旁边,“这里还没有打扫干净。不准偷懒!”
赵荷荞只是笑笑,“好,我知道了。”
赵荷彩偷偷瞟了几眼,心道那赵荷荞怎么那么奇怪,她经常为难她,她一点不介意的样子,梧栖说白鹭公主是个娇宠蛮横的人,可一点不想眼前这个啊。
她曾经疑问过,梧栖说那是装的,赵荷荞现在是人质,所以想通过她的关系离开这里。
想到梧栖的话,赵荷彩再一次肯定不能心软。
赵荷彩在偷看的时候,赵荷彩也暗暗观察对方。
虽然妆容打扮都大不如前,心思还是和以前一样,单纯,在想什么都很容易从脸上看出来。而且吃软不吃硬,如果她说得太多,只会让她更加疏远自己,倒不如以退为进,对她的为难,接受之,对她的无理,包容之。她还有无意无意地提到荷彩以前喜欢的事物,试图唤醒她的记忆,虽然至今没什么效果,但是她相信,荷彩的内心不久就会拎清的。
苍徵箓一进来就见到赵荷荞正在擦桌子,第一句话就是:“不是说你们感情很好么?”
“陛下!”赵菏彩以为苍徵箓是在责怪,声音也软了很多,“这是她自己要做的……”她是下意识这么说的,她只是真的怕苍徵箓又对她做出惩罚。
赵荷荞摇摇头,这个傻丫头,真是不会察言观色,怪不得之前吃了那么多骨头。
她先赵菏彩走到苍徵箓面前,平静道:“听说喝彩之前身边没几个宫女伺候,这些事她时常做,我便想亲身体验一下,她做这事的时候是以什么心情?”话尾时,她目光锐利地扫过门口那几个宫女。
苍徵箓说着她的目光望向那几个宫女,还没开口,就见宫女纷纷跪下求饶,“陛下,是娘娘吩咐过,不准奴婢们在她眼皮底下伺候。”
“秀妃娘娘吩咐的?”苍徵箓挑眉,不用想,肯定是赵荷秀教她的。
这段时间他让人暗中观察,那个用着梧栖身份的赵荷秀在赵荷荞来了后都刻意躲着,在只有她和赵菏彩单独的时候,说了许多无中生有和挑拨的话。
这个赵菏彩也真正蠢,赵荷秀漏洞百出的话她都信,这么想想,她以前以为的争宠手段也是赵荷秀教的吧。本来他可以不用对赵菏彩这么恶劣,现在看来这些是赵荷秀乐意看到的,她自己不愿嫁他,找人顶替就算了还见不得人家过得好。
女人如小人,此话不欺。
“梧栖呢?”苍徵箓突然问道。
是该把事理理了。
赵菏彩一听,想到梧栖叮嘱过,不能再见苍徵箓,为了梧栖的安全,赵菏彩再次撒谎了,“她今天病了。”
赵荷荞见赵荷荞情绪微动,对这个第一次听到的名字在意起来了,她来这些天,怎么都没见过这个叫梧栖的人呢?
苍徵箓嘴角扯出冷挑,随即对身边侍卫道:“将宫女梧栖带过来。”
“是!”
“陛下……”赵菏彩身体有些抖。
苍徵箓执起她的下巴,“虽然有点可惜,但朕很快就不是你的‘陛下‘了……”
赵荷荞上前,将他的手打掉,“既然不是,就不要再动手动脚了。”
赵菏彩疑惑地看着两人,但很快,她的视线只盯着一个人,一个被侍卫押着的女人。
女人披头散,垂眉低目,让人看不清面容。
苍徵箓知道她为何如此,他冷冷一笑。
“赵荷秀!”
赵菏彩以为是叫自己,刚要出声,就看见跪在地上的梧栖被苍徵箓拉了起来。
他将她的头拨开,对着同是错愕的赵荷荞说道:“又见到一个姐妹,白鹭公主作何感想?”
赵荷荞先是皱眉,再来恍然大悟,是了,赵菏彩代嫁,赵荷秀能去哪里,赵河珏也不闻不问,只有在这宫里,她才最安全,也能过得很舒适。
倘若她没有来到这里,倘若哥哥未能争得皇位,那么他们大概永远都不知道真相吧。
赵荷秀,你真是……很好!
“你们在说什么……”赵菏彩喃喃道,脸色迷茫。
赵荷荞望向赵菏彩,犹豫着要怎么说。
苍徵箓制着赵荷秀,动作开始变得暧昧,最终将她用力地抱在怀里,并对赵菏彩说道:“这才是真正的秀妃,你不过是他利用欺骗的蠢女人。”
他想着,赵荷荞被许若婉带走时,一定会捎上赵菏彩,那他便将她们的身份回归,一个是身后有赵河珏的真正秀妃,一个是已经起到作用的赵菏彩。
他不损失。
赵菏彩全身泄气般坐到地上,“怎么可能……”她急迫地看向赵荷秀,“梧栖,这不是真的,对吗?”
赵荷荞将她从地上扶起,认真道:“她是绛朱国七公主赵荷秀,你是九公主赵菏彩。”
“啊……”赵菏彩尖叫一声,捂着脑袋不住地摇,嘴里重复“这不是真的”。
她的脑子一时间窜出好多事情。
梧栖对她说的话,苍徵箓对她做的事,宫人们的窃窃私语,丽妃的嘲笑……种种,最后是自己对赵荷荞做的事。
倘若她真的是赵菏彩,和赵荷荞感情深厚的赵菏彩,那她做了什么……
多种情绪充斥在她心中,以罪恶感最明显,让她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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