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这个小凉亭只剩郑则信、赵荷荞、谢小帅三人,谢小帅挠挠头,也为自己找了个离开的借口,“我去找荷笙。”
“我做错了吗?”赵荷荞面路挣扎和矛盾,看向郑则信。
那天他们走出皇宫,也留了不少人留意情况,不久就传回苍徵箓死掉的消息,再追问赵荷彩在哪,没人知道。
这几天青冥国皇宫内的确在肃清,是苍徵浩在肃清,他处理了很多人,服从的尚能苟且,不服从的都化作了血泥填在了丽妃的花园里,苍徵浩的手段不比苍徵箓温和,大概是遭过人生的低谷,行事更为扭曲,他比苍徵箓更强的是,他善于掩饰,瞒天过海,那些被他引导为忠的人都对他所谓的“宽厚”、“仁慈”、“大义”深信不疑。
这些她并不在意,她关心的是,赵荷彩去哪了,皇宫再大再深,总不能一直藏着人吧。她也派人去试探过苍徵浩,看似他并不知情。明天他们就要离开了,可对于赵荷彩的事还是毫无头绪,饶是她先前再笃定赵荷彩会没事,这下也开始怀疑了。
赵河清也指责过她,可事已生,他们还能怎样。
“绛朱国是个深渊又如何,相信荷彩宁愿到死都和我们在一起的。”赵河清这么说过。
赵荷荞想起这句话,心口就揪疼,“这会是我害了她,我当初怎么就那么傻……”
郑则信连忙按住她,“听我说,”见她眼神闪躲,他捧住她的脸,“人还没找到,不要过早下定断,你再看看我,我不是回来了吗?”
他相信她做的决定,无论后果怎样,他都不会让她一个人承担。
这一刻,他要做的事,就是在结果出来前,维护她,让她对自己的决定不要失去信心。
“荷彩这丫头那么善良,善有善报,再者,苍徵箓这人心思也多,在他死之前肯定也安排好了。”
赵荷荞平复情绪,已经冷静了下来,回想着那些传回的信息,“荷彩在苍徵箓死时并不在……对了,苍徵箓早就安排好了……根据苍徵浩的反应,他甚至连荷彩被我留在苍徵箓身边的事也不知道,所以……所以……”
郑则信弯起嘴角,“你想到什么了?”
“荷彩早已被苍徵箓安置在某个地方,如果她现在行动自由定然会给我们通信,事实上,她无法与我们取得联系,原因只可能有两个,一是她处于自身受迫状态,无法去做,二是她处于环境所迫,不能去做。”
她脑袋轻晃,将和苍徵箓所说的每一句话口中默念,突而眼中放光,“我和苍徵箓说过,必须让荷彩和我们保持联系,无论他是生是死,就算是死,也没人能强迫她不和我们联系,况且苍徵浩那边并没有对荷彩造成任何影响……”说出这个,不止是她,郑则信也想到了什么。
两人对视,不约而同说道:“也许苍徵箓还活着?”
郑则信颔,“在听到苍徵录死去的消息后,我们都将注意力放在荷彩的安危上,没有好好将事理一遍。”
“以苍徵箓的为人,做任何事都会留有余地,他想的应该更远,”赵荷荞双手交握,似乎在说服自己认同这个,“苍徵浩胜利后将皇宫里的所有人都换成自己的人,包括各个通口要道的,我们的人得回的消息都是在撤换人手之后的,并没有直接从苍徵箓相关的人得到过任何消息,自然难以找到荷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