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怀领花一笑寻至少林后山之上,登了一个长台,到了半山腰上,玄怀便提起禅杖,走向那山间栈道,玄戒紧随其后,花一笑武童话也跟得上了。
过了这栈道,便见一山洞。
“玄戒,你且留下,我和这花帮主进去便可,莫要打扰了里面修行之人。”玄怀说完,便走进去,花一笑跟了进去,那武童话便和那玄戒留在洞口。
花一笑一入这洞口,便感一阵凉意,只觉衣服穿得太少,这洞口潮湿不见光,又是如此阴凉,花一笑不禁吊起了心。
行了一会儿,花一笑便见这洞道两边画满壁画,又是染着油灯,且看那壁画之上,有和尚修行,练武,也有各种人体经络绘图,也见得几个壁画栩栩如生,面目狰狞,眼神凌厉,花一笑又见那玄怀持着禅杖不回头往洞口走去,心中不禁略觉惊吓。
“花帮主莫怕,这厉鬼般吓人得壁画,是吓得那违心作恶之人,若花帮主为人坦荡,问心无愧,便不会怕得这画了。”玄怀便走便说。
花一笑不敢再看那壁画,兀自随着玄怀走去。
只见这洞内多处分支道路,花一笑暗暗把来的路记在心中,心想万一有得变化,也不至于迷在这洞中。
突然,只听一声水溅的声音,那玄怀突然往前一跌,花一笑心中一惊,但看那玄怀忙用禅杖戳住地面稳住脚步,又是继续前行,玄怀道:“踩空了,踏进了个小水窝。”花一笑但看那玄怀脚下,果然有个手大的水窝,自己也便小心看着地下,随那玄怀走进,但感不时便有水滴从洞壁上落下,自己的白衣已经是多处被水点打湿。
行得不久,二人便至一洞房之中,但看那洞内多处石器,有的是凳子,石床,还有蒲团。
“祖见,你且出来一番。”玄怀轻声说道。
洞内阴影之中,微微颤动,花一笑不禁一身凉意。
只见那祖见步于烛光之下,****上身,下半身只穿了一单裤,道:“方丈何事?”
玄怀把手中树皮递给祖见,祖见结果,瞧看那树皮之上有一掌印,便仔细端详一番,抬头而道:“千叶手。”
玄怀又问道:“何人打得。”花一笑站在玄怀边上,只觉甚是寒冷。
祖见拿那树皮端详半天,又是思量,转身坐于一蒲团之上,低头瞧看不语,玄怀花一笑在旁,尽皆没说话,花一笑本还想一见那祖见变真相大白,看那少林如何再辩解,但此刻这洞冷得他早已息了怒火。
祖见轻轻放下那树皮,转头和玄怀说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位白衣公子又是谁。”玄怀便把那种种与祖见讲了,祖见皱眉深思,不言不语。
“这位公子,我实是不知是何人用得着千叶手,但我敢断定,我少林门中,除我之外,再无一人精通这千叶手,而我见这树皮之上掌印,但感这熟练精妙远在我之上,定是一高人”祖见和那花一笑讲道。
“这样吧,我且与你讲了这千叶手,你也好日后寻得此人复仇,有得对付。”祖见讲道。
花一笑在这洞里寒冷一番,也是静了,又见那祖见玄怀具是真诚,但感自己着实是错怪了这少林,又见祖见愿意和自己讲他得意绝技的破解之法,心中着实惭愧。花一笑便走进祖见,说道:“谢指教。”
“我打一套这千叶手,你且看好。”祖见说罢起身。
只见那祖见突然双手按向花一笑,收身擒敌,单臂携摔花一笑,空中念叨:“我本因地,以念佛心,入无生忍,今于此界,此招乃为南海礼佛!”祖见朗声说道,花一笑本来惊恐,但被祖见一拿但感祖见手上并未使力,自己也是轻轻被甩,信得过祖见,便没反应。
“觉悟世间无常,四大皆空,无阴无我,如是观,慈悲为怀。”祖见念道,那花一笑刚起身,祖见便侧身推出一掌,花一笑被这绵绵气劲推开数步,那祖见口中又念道:”:诸法寂灭,有何次第”,快速出掌一掌打向花一笑,花一笑忙双手格挡,花一笑但感这一掌又是绵力,自己若不脚下使力,又是会被推出,“这招便是镜里观影。”祖见说道。
那花一笑双手仍格挡这,只见那祖见突然抽手,曲身推掌,一掌击开那花一笑双臂,口中念道:“这招是翻手降魔,你招架不得。”
那花一笑双手被分开,忙退后几步,祖见并未跟上,而是原地圈掌,扬手出,厉掌击,竟是用气力生生把那花一笑拉近自身,花一笑惊恐不已,但闻祖见说道:“四象合一!”
花一笑刚被拉近,忙双手护住胸前,定睛看向那祖见,但觉祖见身形模糊,花一笑以为自己眼睛花了,又是凝目看去,竟是越看越模糊。
花一笑但觉头晕目眩,祖见原地疾步,忽左忽右,口中说道:“若见一切法,心不染着,是为无念。”
“这招便是分身化影。”祖见说道,花一笑听闻化影二字,却感那祖见早已人影重叠,只见众人影一起抬手挥舞,慢慢贴近花一笑,花一笑只感目眩神离,不知哪个是真。只看那祖见重影,尽皆出手,口中念叨:“闻已应起大慈大悲心,观察众生,如幻如梦,如影如响,亦如变化。”言毕,那重影一齐出掌,好似百手袭来。
花一笑忙退步闪避,哪里能夺,只感四面八方千手打来,慈悲千手,千手纷飞,花一笑惊慌之中,几欲运功镇开这众手。却见那千手贴近之时,又是突然消失,转瞬之间,只剩面前祖见一人,那祖见还在原位,脚下位置都没动弹。
“这招便是千手分元,我与你打了一遍这千叶手,破解之法,还须你合了自己武学思量。”祖见谓花一笑道。
花一笑只感胸口恶心,刚才着实晕眩,心中思量:“天下武功出少林,果然不是空话,这掌法之精妙,今生再没见得有如此的了。”花一笑双手抱拳,谢过那祖见。祖见不语,回道那蒲团之上坐下,闭目禅定了。
玄怀见此,便不再打扰这降龙罗汉祖见,领花一笑出了这达摩洞。
花一笑刚出洞口,只觉温度骤变,便打了个喷嚏。武童话见花一笑,忙上前问候:“如何?”花一笑道:“错怪了少林,我们且另作打探。”玄戒一旁,没言语。一旁玄怀说道:“花帮主不须急,善恶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你兄弟之事,必有交代。”
且不说花一笑等人,但说那萧寒寞在那阴冥山锦衣卫,正与皇甫双双山中漫步,双双挽寒寞而走,二人好不浪漫。
双双道:“我父亲可与你说了何日启程去那金陵。”
寒寞说道:“这几日了。”寒寞瞧看那皇甫双双,见那双双脸蛋红嫩,目光水灵,好似一个孩童一般,心中思量:“我萧寒寞是前生做了什么好事,能有如此大幸,先是来这锦衣行骗,得这双双深爱,又是突兀被那皇上钦点婚礼,我这般运气,和那市井乞丐一把高中状元又和差别。”
寒寞二人行在路上,远见慕容魏玉走来,双双笑着说道:“娘。”
慕容魏玉步近,也是笑颜盈盈,这魏玉虽然已是过了中年,却是能看得出那年轻时姿色,差不得那皇甫双双,魏玉朝二人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寒寞,我一直不懂,你又如此这般功夫,为什么起初拿你之时,你又是不堪一击。”
寒寞挠了挠头,道:“我离开得那时日,和一师傅学得。”
“才不到数月,便能有如此精进?”慕容魏玉疑惑而道。
“我们寒寞聪明,别说几月,几天都能学好功夫。”那皇甫双双在旁笑着说道。
萧寒寞勉强一笑,道:“确实是近来学得,没虚言。”慕容魏玉一笑,不再提这事,三人便一同漫步。
“等你们往金陵,我便不去了。”慕容魏玉说道。
“娘!我结婚,你不去?”皇甫双双一脸惊诧,问道。
“我不想见得的人太多了。”慕容魏玉说道,魏玉贴近双双,抬手拂着那双双脸蛋,只感那双双嘴已经撅起,“乖女儿,最懂事了。”魏玉说道。
双双十分烦恼,道:“不行,必须要去,娘不陪我,我怎么嫁人。”
“你与寒寞出逃之时,也没想得娘准不准得啊。”魏玉一侧头,说道。皇甫双双心中不快,但也没说了,只觉母亲准是有她的理由,自己也劝不得,双双便又挽着魏玉,另一个收挽着寒寞,三人一道而行,双双自幼便无朋无伴,在这腥风味道的锦衣卫长大,此刻有了寒寞,还有爱她的娘亲,还能出这阴冥山,去那江南玩耍,只觉此生可待,心中尽皆是那对外面世界的期盼和幻想。
锦衣卫指挥使议事厅,几人围坐,尽皆飞鱼服着身,正中一人,正是皇甫遥。那皇甫遥谓众人道:“我锦衣与那武林众人素来不合,多有冲突,此番行去金陵,宜时刻戒备,小心行事。”
“鬼差,你带你手下亲卫,先去金陵,各大客栈酒家,皇城居所,尽皆暗看一番。”皇甫遥道。
只见围坐一人,面目凌厉,腰间一刀甚大,鬼差道:“领命。”
“钟九首,你领你手下亲卫,时刻暗跟我女儿,保她安好。”皇甫遥又是说道。
只见一人,赤色飞鱼服,腰间长刀,乃是司刑校尉钟九首,也是点头领命。
“其余众人尽皆随我,一来随机应变,二来时刻留意圣上身旁。”皇甫遥手拂桌面,朗声说道。
此时早已进夏,金陵皇城大婚之日,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