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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紫霞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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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高峰哈哈一笑,道:“这人自认是我小辈,木驼子却没认他。他自姓林,我自姓木,这小子跟我有甚么干系?余观主,木驼子不是怕你,只是犯不着做冤大头,给一个无名小辈做挡箭牌。要是做一做挡箭牌有甚么好处,金银财宝滚滚而来,木驼子权衡轻重,这算盘打得响,做便做了。可是眼前这般全无进益的蚀本买卖,却是决计不做的。”

余沧海一听,心中一喜,便道:“此人既跟木兄并无干系,乃是冒充招摇之徒,贫道不必再顾你的颜面了。”积蓄在掌心中的力道正欲发出,忽听窗内有人说道:“以大欺小,好不要脸!”余沧海回过头来,只见一人凭窗而立,正是令狐冲。

余沧海怒气更增,但“以大欺小,好不要脸”这八个字,却正是说中了要害,眼前这二人显然武功远不如己,若欲杀却,原只一举手之劳,但“以大欺小”那四个字,却无论如何是逃不过的,既是“以大欺小”,那下面“好不要脸”四字便也顺理成章的了。

但若如此轻易饶了二人,这口气如何便咽得下去?他冷笑一声,向令狐冲道:“你的事,以后我找你师父算帐。”回头向那驼子道:“小子,你到底是哪个门派的?”驼子怒叫:“狗贼,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此刻还来问我?”

余沧海心下奇怪:“我几时识得你这丑八怪了?甚么害得你家破人亡,这话却从哪里说起?”但四下里耳目众多,不欲细问,回头向洪人雄道:“人雄,先宰了这小子,再擒下了令狐冲。”是青城派弟子出手,便说不上“以大欺小”。

洪人雄应道:“是!”拔剑上前。驼子伸手去拔佩剑,甫一提手,洪人雄的长剑寒光森然,已直指到了胸前。驼子叫道:“余沧海,我林平之……”余沧海一惊,左掌急速拍出,掌风到处,洪人雄的长剑被震得一偏,从驼子右臂外掠过。

余沧海道:“你说甚么?”林平之道:“我林平之做了厉鬼,也会找你索命。”

余沧海道:“你……你是福威镖局的林平之?”

林平之双手撕下脸上膏药,朗声道:“不错,我便是福州福威镖局的林平之。你儿子调戏良家姑娘,是我杀的。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我爹爹妈妈,你……你……你将他们关在哪里?”

青城派一举挑了福威镖局之事,江湖上早已传得沸沸扬扬。长青子早年败在林远图剑下之事,武林中并不知情,人人都说青城派志在劫夺林家辟邪剑法的剑谱。

木高峰也已得知讯息,此刻听得眼前这假驼子是“福威镖局的林平之”,而眼见余沧海一听到他自报姓名,便忙不迭的将洪人雄长剑格开,神情紧张,看来确是想着落在这年轻人身上得到辟邪剑谱。

其时余沧海左臂长出,手指已抓住林平之的右腕,手臂一缩,便要将他拉了过去。木高峰喝道:“且慢!”飞身而出,欲伸手去抓住林平之的左腕。

忽然眼前一花,一人影抢险木高峰抓住了林平之,便在此时,林平之忽觉左手上微微一热,一股柔和的力道传入体内,被余沧海抓住的右腕上的压力渐渐散开,手这么一拉便挣脱开了余沧海的手。

这一下固然大出林平之意料之外,而余沧海更是大吃一惊,适才冲开他手上劲道的这股内力,称的华山派“紫霞神功”,听说这门内功初发时若有若无,绵如云霞,然而蓄劲极韧,到后来更铺天盖地,势不可当,“紫霞”二字由此而来。

抓住林平之左腕的便是韩不邪,余沧海并不认识韩不邪面沉似水,说道:“这一位不知道是哪一位朋友,这一手紫霞神功可厉害得很啊。”

韩不邪微微笑道:“好说好说,在下这一点微末功夫何足道哉。”话虽然说的很客气,但语气却很是生冷,颇有冷嘲热讽的意味。

余沧海心中怒起,喝道:“好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双掌如电击出,掌到之处风卷狂澜,威力奇大无比。韩不邪也不含糊出手一掌“啪”的一声与余沧海手掌对上了。余沧海只觉对方掌力如棉花柔软却又韧劲极强,心知这就是“紫霞神功”的劲力。

韩不邪微微心惊:我已使出了十层十的内力,竟然只是和这矮子较个平手,看来这矮子功夫不在我之下。

余沧海怒道:“这位小兄弟,此人杀了我的亲生儿子,杀子之仇,岂可不报?若预谋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只需你将此人交于我,日后余某自当上华山派赔礼谢罪。”

韩不邪哈哈一笑,道:“余掌门客气了,在下与余掌门无冤无仇,只是这位小兄弟的父亲与在下有些交情,今日说什么也不能让余掌门将他带走。”

余沧海心付道:此人若硬要横加阻拦多有不便,报仇并不急在一时,剑谱尚未得手。此人的内功如此纯正,显是华山一派的高足,单打独斗我也不惧只是.....忽然余沧海心念一动,问道:“阁下莫非是岳掌门的师弟,韩不邪?”

韩不邪拱手道:“正是在下。”

余沧海冷哼道:“不知令师兄岳掌门今何在?”

韩不邪向墙角处喊道:“师兄啊,你就不要躲在那快出来吧。”

墙角后一人纵声大笑,一个青衫书生踱了出来,轻袍缓带,右手摇着折扇,神情甚是潇洒,微笑道:“韩师弟,好久不见,功夫大有长进啊,可喜可贺。”

余沧海眼见此人果然便是华山派掌门“君子剑”岳不群,心中向来对他颇为忌惮,此刻自己正在出手欺压一个武功平平的小辈,而且让他师弟出手相救,不由得有些尴尬,当即笑嘻嘻的道:“岳掌门,幸会幸会。”

林平之眼见这书生颏下五柳长须,面如冠玉,一脸正气,心中景仰之情,油然而生。听得余沧海叫他为“岳掌门”,心念一动:“这位神仙般的人物,莫非便是华山派掌门岳先生?只是他瞧上去不过四十来岁,年纪不像。”忽然想起:曾听母亲说过,武林中高手内功练到深处,不但能长寿不老,简直真能返老还童,这位岳先生多半有此功夫,不禁更是钦佩。

岳不群微微一笑,说道:“余观主,多年不见,越发的清健了。余馆主,这少年是个孝子,又是颇具侠气,原堪造就,他今日种种祸患,全因当日在福州仗义相救小女灵珊而起,小弟实在不能袖手不理,还望余兄瞧着小弟薄面,高抬贵手。”余沧海脸上现出诧异神情,道:“既是如此....那便算了吧”

余沧海眼见岳不群插手,今日之事已难以如愿,便摇了摇头,左手一挥,道:“咱们走!”率领本门弟子,便即退走。这时定逸师太急于找寻仪琳,早已与恒山派群尼向西搜了下去。刘正风率领众弟子向东南方搜去,木高峰也不知什么时候走了。青城派一走,群玉院外便只剩下林平之和岳不群韩不邪三人人。

突然间林平之奔将过来,冲韩不邪双膝一屈,跪倒在地,不住磕头,说道:“求师父收录门墙,弟子恪遵教诲,严守门规,决不敢有丝毫违背师命。”韩不邪一愣随即微微一笑,说道:“我若收了你为徒也好,只是你还没禀明父母呢,也不知他们是否允可。”

林平之道:“弟子得蒙恩收录,家父家母欢喜都还来不及,决无不允之理。家父家母为青城派众恶贼所擒,尚请师父援手相救。”

岳不群点了点头,道:“师弟,此子良才美玉,况且你又与林总镖头一家有旧,想来林镖头也会应允的。”

韩不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了你这徒弟吧。”

岳不群点了点头,回头叫道:“德诺、阿发、珊儿,大家出来!”

只见墙角后走出一群人来,正是华山派的群弟子。原来这些人早就到了,岳不群命他们躲在墙后,直到余沧海离去,这才现身,以免人多难堪,令他下不了台。

劳德诺等都欢然道贺:“恭喜师叔新收弟子。”

韩不邪笑道:“平之,这几位师哥,在那小茶馆中,你早就都见过了,你向众师哥见礼。”老者是二师兄劳德诺,身形魁梧的汉子是三师兄梁发,脚夫模样的是四师兄施戴子,手中总是拿着个算盘的是五师兄高根明,六师兄六猴儿陆大有,那是谁都一见就不会忘记的人物,此外七师兄陶钧、八师兄英白罗是两个年轻弟子。林平之一一拜见了。

忽然岳不群身后一声娇笑,一个清脆的声音道:“爹爹,我算是师姊,还是师妹?”

林平之一怔,认得说话的是当日那个卖酒少女、华山门下人人叫她作“小师妹”的,原来她竟是岳师伯的女儿。只见岳不群的青袍后面探出半边雪白的脸蛋,一只圆圆的左眼骨溜溜地转了几转,打量了他一眼,又缩回岳不群身后。

林平之心道:“那卖酒少女容貌丑陋,满脸都是麻皮,怎地变了这幅模样?”她乍一探头,便即缩回,又在夜晚,月色朦胧,无法看得清楚,但这少女容颜俏丽,却是绝无可疑。又想:“她说她乔装改扮,到福州城外卖酒,定逸师太又说她装成一副怪模怪样。那么她的丑样,自然是故意装成的了。”

岳不群笑道:“这里个个人入门比你迟,却都叫你小师妹。你这师妹命是坐定了的,那自然也是小师妹了。”那少女笑道:“不行,从今以后,我可得做师姊了。爹爹,林师弟叫我师姊,以后你再收一百个弟子、两百个弟子,也都得叫我师姊了。”她一面说,一面笑,从岳不群背后转了出来,蒙蒙月光下,林平之依稀见到一张秀丽的瓜子脸蛋,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射向他脸。

林平之深深一揖,说道:“岳师姊,小弟今日方蒙恩师垂怜收录门下。先入门者为大,小弟自然是师弟。”

岳灵珊大喜,转头向父亲道:“爹,是他自愿叫我师姊的,可不是我强逼他。”

岳不群笑道:“人家刚入我门下,你就说到‘强逼’两字。他只道我门下个个似你一般,以大压小,岂不吓坏了他?”说得众弟子都笑了起来。

岳灵珊道:“爹,大师哥躲在这地方养伤,又给余沧海那臭道士打了一掌,只怕十分凶险,快去瞧瞧他。”

岳不群双眉微蹙,摇了摇头,道:“根明、戴子,你二人去把大师哥抬出来。”高根明和施戴子齐声应诺,从窗口跃入房中,但随即听到他二人说道:“师父,大师哥不在这里,房里没人。”跟着窗中透出火光,他二人已点燃了蜡烛。

岳不群眉头皱得更加紧了,他不愿身入妓院这等污秽之地,向劳德诺道:“你进去瞧瞧。”劳德诺道:“是!”走向窗口。

岳灵珊道:“我也去瞧瞧。”岳不群反手抓住她的手臂,道:“胡闹!这种地方你去不得。”岳灵珊急得几乎要哭出声来,道:“可是……可是大师哥身受重伤……只怕他有性命危险。”

岳不群低声道:“不用担心,他敷了恒山派的‘天香断续胶’,死不了。”岳灵珊又惊又喜,道:“爹,你……你怎么知道?”岳不群道:“低声,别多嘴!”

韩不邪正与林平之谈话过了良久,才听得岳不群的声音远远说道:“他不在这里了,咱们走罢!”便与弟子林平之随着师兄走了。但心中还是隐隐为令狐冲担忧,向陆大有使了个眼色,陆大有心领神会转身又回去寻了一阵,却还是没人回应。

路上,岳不群嗔道:“冲儿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跑到这种地方来,回来我一定要再重重教训他。”

韩不邪却不以为然,若说令狐冲在回雁楼抢了恒山派的弟子那是不可能的,到妓院来嫖妓宿娼那更是不可能的。

岳灵珊叫道:“爹爹你肯定是冤枉大师哥了,大师哥让青城派的坏人伤了,肯定有什么情非得已的苦衷......”

韩不邪疑问道:“他让青城派的人伤了?怎么回事?”

岳灵珊便把令狐冲如何智救恒山弟子,如何让青城派的人暗算的前后都说给了韩不邪听。韩不邪“哦”了一声,也不再说话,心中暗暗想到:青城派的狗崽子都这么卑鄙,哼,日后再见到定要给点教训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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