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通道中的岔路虽是众多,莫言在其中快速穿行着。之前走到了几个岔路的尽头,都是以前玉面郎君所开拓的储藏室之类,其中的物质早就腐朽不堪了,他连走一下的兴趣都没。
不知不觉,已经找了近半个时辰了,可仍是不见花自流与丁清的踪迹。随着时间渐渐地流逝,莫言心情更是愈加不安,他知道时间拖得越久,对丁清就会愈加不利。正在莫言一筹莫展之时,心神突然一动,他感应到骨卫莹莹正在联系自己。
一经两者心神相通之下,莫言紧皱的眉头慢慢展开,口中低呼一声:“果然找到了!”随即转身辨别方向,很快,身形化为一道黑影,发足往确认的方位奔去。
在一个宽敞的地室之中,一身锦绣红衣的花自流,站立其中,身前地上躺着昏睡不醒的丁清,看样子应该是被花自流以迷药迷倒了。
此时花自流一脸狼狈之色,双手不停地在身上整理着,原本华丽的服饰,在经历狼人一爪之击后,已经变得破损不堪了。想来此人平时是其极重视仪表之人,他能在狼人的手中逃得性命,实属侥幸之极。可此时的他全然没有侥幸之情,反而他在嘴上断断续续地唠叨着什么,不时还会骂上一两句。倒似是在怪狼人出手太狠,把他的华丽服饰给弄烂了一般。
过不多时,地上的丁清嘤咛一声,幽幽醒转。她一醒过来之后,第一件事却是摸了摸头上的面罩,见到面罩安然,这才扭头四顾。在看到花自流站在不远处之后,她一脸惊慌,大叫一声你,又想以双手撑地站起。可却发觉到自己四肢绵软无力,怎么都站不起身来,她心中的惊骇更甚,对花自流怒目而视,把自身的声线尽量压低,喝道:“花自流,你把我迷倒带到此处,是何用意?”
丁清原来就以变声丸掩饰住女人声线,此时他更是刻意压低之下,听起来就像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可花自流听在耳中,却似是悦耳动听,与年方光艾的女子无异。
花自流摸了摸下巴,看着地上起不了身的丁清,他犹如看着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不由嘿嘿连笑,道:“丁道友别来无恙啊,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看着花自流那一脸淫邪的表情,丁清心头一紧,暗叫不好。他脸上强自装出镇定的表情,道:“花兄,你如此大费周折地把在下掳来,莫不是看上我身上的什么法器?其实我三宗乃同属盟友之列,只要花兄开口,些许物事,在下定然不会吝啬,双手奉上便是了。”
花自流一听之下,先是一愣,愕然道:“法器?”不过随即想到了什么,嘿嘿一笑,摸着下巴道:“法器,不错不错,的确是法器,只不过这件法器乃是丁道友的处子之身,哈哈,哈哈!”说到最后,他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起来。
丁清心中一凉,脸上却装出不解的表情,说道:“花兄说笑了吧,在下堂堂男儿,怎会有姑娘家的处子之身?一定是花兄弄错了!”
花自流却是目光一凛,恶狠狠地说道:“花某像是在说笑么?我能纵横欢场这许多年,连一个人是男是女都分不出吗?你当真以为我那花意大.法是白白修炼?”说完之后,他衣袖一挥,一股粉红色的雾气透出,瞬间将丁清裹在其内。
丁清大叫不好,想避开粉雾,无奈四肢绵软无力,动掸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粉雾浸洗,张口怒骂道:“花自流,你敢……”只来得及说出这几个字,便感觉到一阵强列的昏眩袭来,她脑袋一垂,不知人事了。
花自流见状,嘿嘿狂笑,口中说道:“有什么敢不敢的,若不是老子的双修合体之法,需要两人你情我愿地双修,老子才不管你这许多,早就来个霸王硬上弓了。”一想到此事,他似是觉得颇为可惜,摇了摇头后,又说道:“如今这样也好,硬来的感觉总是差上一点点的。这也算对得起你了,待你醒来之后,便会疯狂地爱上我,哪里还理会我之前的不是?”说完之后,他又是一阵哈哈狂笑。
此时的花自流一脸的得意状,一翻手掌,将一把数十杆各色令旗拿到手中。盘膝坐下之后,连连掐决,只见手中的令旗抖动不已,随后如飞蝗般射出他的手中,在半空中几个盘旋之后,倒插入地。转眼之间,组成了一个玄奥的阵法,将丁清团团围在其中。
花自流又一拍腰间的储物袋,但见一颗粉色的圆珠飞出,滴溜溜转动几下之后,快速飞入阵法当中,悬在丁清头上三寸之上。
做完这一切,花自流站起身来,围着阵法走了一圈之后,觉得已无遗漏。其心中喜悦之情毕竟难以尽掩,脸上的凝重之色逐渐消去,取而代之是一脸的淫笑。接着双手掐起法决,对着法阵连指不止,只见阵中的粉红小珠,转动得更加欢快,而且在其转动之下,一股淡红色的气体从小珠中喷出,直扑丁清的口鼻。
就在花自流全神控制法阵之时,一道黑色幽光,伴着轻微的吱吱之声,以迅如雷电之势,破空而来。
花自流正全神操控法阵,待到发觉之时,幽光已经袭到身前一丈左右。如此速度,如此距离,若想闪避,已经晚矣。只见他面色一凛,手中法决一换,一道白光从他身上飞出,那是一把白色折扇,此物一经出现,便急速旋转起来,在他与幽光之间,筑起一道白色屏障。
“当”的一声巨响,两物在半空中相撞,爆出一团团火星。一撞之下,那幽光倒飞而走,消失在黑暗之中。
花自流虽是能挡下幽光的偷袭,却也一呆,一交坐倒,胸口不住起伏。缓过气之后,他对着幽光射出之处,大喝一声,道:“是何人在那以鬼蜮伎俩偷袭?还不快快现身?”
过了片刻,那处仍是无人应答,花自流又提高音量,道:“道友真的不出来?莫不是要花某过去请你不成?”见到来人不现身,他心中不禁有些焦急,又是一挥手,只见那把折扇化为一道白光,直击那处。又是“轰”的一声巨响,石屑乱溅,可是偷袭之人,却是不见丝毫踪影。
花自流见状,不禁怒从心头起,大骂道:“难道阁下真是藏头缩尾,行止卑污之辈!”他刚刚如此骂完,他又心中打颤起来,只觉有一道幽光从背后激射而来,速度依然快得出奇。他急忙回首,操纵着折扇,飞快地又筑起一道屏障,这才堪堪挡下幽光的偷袭。
那幽光一如之前,一与折扇相撞,便倒飞而走,又是消失在黑暗之中,不见了踪影。
被如此一而再地偷袭,花自流心中怒意更甚,可却也无可奈何,那偷袭之人丝毫没有现身的意思,他也只能全神戒备着,哪里还顾得上去操纵法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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