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道点到为止,对于李家,他还是清楚一点,李家的家主躺在床上,随时两脚一蹬去下面。
李嫁衣不说话。
赵汗青的车子缓缓的驶过来,副驾驶做得是屠岸这鸟人,他的头发鸡窝似的乱,一副精神萎靡的神色,貌似几天没睡觉了。
“汗青,这家伙被后/庭花了?”陈天道眼神瞅着屠岸,这丫的眼睛充满了血丝。
赵汗青道:“差不多。”
“差不多?”陈天道琢磨笑了笑,“莫非龙帮的人突然对我们场子搞袭击了?不可能吧,官方应该禁止大规模的动武。”
屠岸嚼着口香糖,呸的一声,吐出去,不偏不倚的吐进垃圾桶。
“龙帮来人了。”
“谁?”
“莫非王的第一军师和心腹,明贤。”
“是为了千岛湖的投资?”陈天道想不到明贤会亲自从上海到杭州,看来是要拿下千岛湖,明贤在美国华尔街的大名,陈天道早就知晓,对于他为什么突然回国上了莫非王那一条船,陈天道到现在还没有弄不明白,总不是万里之外的莫非王散发霸王之气把他镇住了,心生敬意,所以回中国帮莫非王。
屠岸打了一个哈欠:“我见了他一面,是个人才,很牛叉的人才。”
美国佬说过有一个钱学森就顶得过五个师。现在的龙帮有一个明贤可以顶得上二个半,牛叉的不仅仅他的头脑,而是他的经济人脉关系,和经济界的大佬都有点关系。
陈天道对这种日后可以威胁到的人一向是坚决扼杀的,却一时找不到他的藏身之处。
这一次似乎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自然他也清楚要付出的代价有多大。
“许念在他身边。”屠岸冒出话,一副恨得咬牙神色。
“那个花和尚?”陈天道咂摸下巴,“叫花心来他对对碰。”
李嫁衣右手的手指敲打自己的膝盖道:“就他一个人?”
屠岸对上许念?
屠岸呼出一口气,从口袋抽出一包烟,点燃一根,斜靠着,把双腿抬到车窗外,吞云驾雾:“还有一个女人。”
赵汗青笑道:“尼姑。”
“和尚倒是和尼姑在一起。”陈天道知道是谁了,莫非王真的把明贤保护得滴水不露的,要杀明贤除非老天开眼直接一个闪电把他给劈死了。
“屠岸,我瞧着你也不是那种见着尼姑就晕菜的的人。还有什么事吧?”
屠岸故意吊陈天道胃口。
赵汗青可没这么牛叉,道:“洪门的孔朝和他们走一起。”
“莫非王看来对千岛湖是势在必得。”陈天道有些无奈,龙帮的实力本就强京华会,他是仗着以前的老关系才和杭州官方打上交道的,好说歹说让官方的人同意他们投资,都要快签字交文件,现在又出了洪门,真他娘的把他逼近绝境。
屠岸丫丫的呸了一声道:“太子,先弄死那个明贤,明贤一死,这莫非王就少了一条胳膊。”
“要是能这么容易杀死明贤,他就死不下一百次了,有和尚和尼姑这一对狗男女在一起寸步不离的贴身保护,杀明贤。”陈天道顿了顿,吐出一个字,“难。”
李嫁衣的嘴角抹出阴森的的笑:“不杀明贤,莫非王就不败。”
陈天道何曾不想杀明贤,对于这种高端的人才,他要收服那无疑是痴人说梦,兴许自己霸气一散,这明贤就跟过来也不一定。
“先看看情况。”
陈天道一说这话,李家衣和屠岸就闭上了嘴巴。
“汗青,安排我和国土局的局长见一面,我看他情况再说。”
能否拿得下千岛湖管理权,陈天道现在还真的没有太多的把握,毕竟自己京华会不像龙帮历史悠久,这就好比古董自然是老的好。
赵汗青道:“好的。”
陈天道和李嫁衣下榻凤凰酒店,酒店是京华会的投资。陈天道还是头一次住进自家酒店,前几次来杭州的时候,都是入住在赵汗青的大宅里。
沐浴完之后,陈天道穿着浴袍站在落地窗,俯瞰周边的景色。
敲门声响起。
“进来。”
屠岸推门走进来,嘴上叼着一根劣质的香烟,这烟不是越贵越好,而是抽得舒服过嘴瘾就成,屠岸就喜欢抽着那些火辣辣的和农民工没咋两眼的烟。
“太子,想女人了吧?”屠岸斜靠在沙发上,两脚架在桌子上,面带男人特有暧昧之色,“夜色正好,出去转转。”
“去哪里?”
“地下街,那里今晚有重量级的擂台比赛,泰国佬的。”
“成,去瞧瞧。”
每一座城市都有黑暗的地下街,黑暗下的罪恶也只有夜幕降临之后才更好的诠释人的本性。有地下街之然也有管理者,管理者不是龙帮的人,也不是洪门抑或京华的人,而是一个叫四爷的人。
“今天的比赛我下注了,四万。”在车上屠岸对陈天道说,“赢了,请太子吃小吃,输了,太子请我。”
陈天道笑而不语。
屠岸停好车子,领着陈天道进地下黑拳的大门,这厮还向陈天道要两百块给门前的安保小费。
“这地方辣妹多,太子,你瞅上哪一个,我立马给你要过来。”屠岸狠狠的说道。
这三教九流鱼龙混杂的地方良家妇女的自然少的可怜,但也不是没有,陈天道这家伙一进去,目光就锁住了一个女孩,颇有些惊异,能在这里见到这么干净的女孩倒稀奇,陈天道自问品花无数,可没遇见这么一个干净得这么彻底的女孩,干干净净的脸庞,干干净净的眸子,干干净净的肌肤,绑着马尾,活脱脱刚出土白玉。
女孩后面站着几个打扮另类的公子哥,一个个毕恭毕敬的样子,她就坐在一张椅子上,削着雪梨。
屠岸顺着陈天道目光望过去:“瞧上那姑娘了。”
陈天道笑了笑,冒出一句话:“还是个处的,没被人开/苞。”带着男人直接目光瞅着不远处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