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和你赌一局,如何?”四爷沉声道,“你下注,我坐庄。”对于陈天道的突然出现,虽然未清楚他的背景,但四爷的眼光看人也是不差。
陈天道对张十禾道:“你呢?下注哪一边?”
张十禾葱白的小手指点了点膝盖几下,沉思一番道:“成,我压你这一边,三百万,我借给你,不过话说回来,若是输了呢?”钱不是那么容易就给陈天道的,自然要有点利息。
陈天道一笑,异常轻松的口吻道:“赢不了,我就等着被人抬出去。”
张十禾也是一笑,笑的含义却不同与陈天道,神色使人琢磨不透:“你值三百万吗?”
陈天道豪气道:“三百万?太少了点。”
张十禾语出惊人道:“四爷,不如玩大一点的如何?”
四爷摩挲着大拇指的祖母绿,道:“三小姐要玩大多的?”
“五百万。”
“那我接了。”四爷也是果决道。
张十禾眸子对着陈天道,声音清冷道:“若是输了,你就等着被抬出去。”
陈天道笑了笑,起身,对着擂台上的屠岸喊道:“五百万。”多下了两百万,估计这鸟人乐坏了。
站在擂台上的屠岸听见五百万,兽血沸腾,头发差点竖起了。这一场擂台就赢下五百万,值得了。
阿里达不会说中文,也不算说废话。
“我想你还是回泰国的好,中国,太大,你胃口小,吞不下的。”话落下,屠岸悍然袭击阿里达,用的纯正的泰拳。
泰拳对泰拳?
阿里达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个上来的中国人速度好快,而且力道十足,狠劲十足,最重要的是他在泰拳中好像加入了别的拳术。
阿里达森冷眼神注视着悍然进攻的屠岸,没有托大,直接一个手肘的反击,嘭的一声,两者对视一眼。
阿里达大喝一声,主动的加强了进攻。一个侧身的费腿,闪电一般踹向屠岸的小腹。动作简单而实效。
屠岸倒是不慌不忙的,灵活的向左侧闪动,对方的右拳紧跟击上他的面们,踹出去的脚自然落地,右腿横扫屠岸的脚踝。这几下动作只能用行云流水来形容。
“泰拳果然很有力道,屠岸,可别丢我的面子啊。”陈天道淡淡笑道。
四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屠岸,这个人似乎在隐藏实力。
再一次暴喝,阿泰发动暴风骤雨般的攻击,拳脚带着令人窒息的可怕的力量,将屠岸逼退得左闪右移。
屠岸虽然大部分的时间落下风,但步伐奇特,姿势灵巧,每次都是在差点击中他的时候,被他以匪夷所思的步子避开。
四爷的浓眉微微一皱,再这样下去到最后屠岸会找出泰拳破绽的,阿泰是一个速度与力量型的选手。如果屠岸不是用那诡异的步子躲过阿泰的进攻,屠岸此时早就扒下了。
“我就不信你永远这么闪避下去。”阿里达冷声道,拳脚的力量逐渐的加重,速度比刚才快了一倍不止,肘击,膝撞,腿劈,各种泰灵活多变的动作的完全演绎淋漓尽致。
两人的交锋的空间变得狭小,不时听见阿里达手脚在虚空中发出呼唤风声,而屠岸的闪避更加诡异,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低下的观战的人大呼过瘾,这才是热血沸腾的擂台比赛,不像前几场,没几下,就被阿里达踢飞出去。
“泰拳,亚洲第一。”
这次阿里达的拳法突然变了,看似雷霆般的动作,轻柔的随意一击,骤然逼到屠岸的身前时候却猛的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每一拳,每一脚,变得虚虚实实,无迹可寻,在难以让屠岸察觉受攻击的部位。
一拳快速如奔雷,劈得屠岸的黑发向后飞扬,屠岸突然身体后仰,平平的跌倒在地,双足蛇般探出,勾住对方的脚,用力一绞。
没想到阿里达双腿犹如钢柱般的纹丝不动,右拳夹带着风声,猛然的向下击出,逼近屠岸的胸膛。
“砰”的一声,屠岸终于挨了这一拳,脸上成猪肝红色,阿里达脸上一变。倒在地上的屠岸反旦似的起身,一个太极推拿,右手拦雀揽住阿里达的右拳,只听噶一声,阿里达的右肩脱臼,然后被一股反震力击退几步,身子不受控制倒在地上。阿里达面色一冷,瞬间弹起来,又要发动进攻。
“你可以倒下了。”只听得屠岸冷漠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而后一只脚正中阿里达的胸膛,嘶的三声,阿里达听见了肋骨断裂的声音,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这个过程来得太快太出乎意料了,本以为屠岸被击中那一拳就倒地不起,但下一秒什么就把这阿里达的打趴下了。
一阵激情的呐喊声。
“五百万。”陈天道伸出了手掌,眯着眼睛笑道。
四爷笑,笑得有些莫名其妙,在一次打量着陈天道。
这个人穿着一件很白色休闲的衬衫,非常非常的白,样式非常非常的简单。
这个人很瘦,一双清冷的眸子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诡异的神色,眯起眼的时候,嘴角挂着三分的笑意,眼神是一种邪魅的神色。
也无法形容他的眼睛会怎么出现那种令人感到邪魅的神色。
这个人的气度与神态气质给人一种如山的沉静,如水的波澜不惊。
“四爷,我赢了。”张十禾微微露出喜悦的神色,这可是自己第一桶金。“去把一张支票开过来。”四爷对一手下道。
“五百万啊五百万。”屠岸这鸟人哼起歌曲,慢吞吞来到了陈天道的前面,也伸出一把巴掌:“钱。”
“不如我们在赌一局。”四爷道,“我的人上。赌注也是五百万如何?”
张十禾现在对陈天道有了强烈的信心,道:“成,再赌一次。”
“去叫阿峰出来。”四爷道,“三小姐这么有自信?”
张十禾耸耸肩膀道:“输赢不重要,要的是那份看比赛的情绪。”
很快,一个看上去还没有仿佛睡醒的光着脚的青年人走了进来,脸色青白,仿佛营养不良样子,眼神却锋利如刀,道:“四爷,你找我。”
他的声音像拉锯似的非常的难听。
“上擂台。”四爷只说了三个字。
那个叫阿峰的人摇摇晃晃病秧子的上了擂台。
底下观战的人还以为散场了,谁知上了这么一个病恹恹的年经人。
莫非还有比赛?
“没兴趣了。”任谁也想不到陈天道冒出了这么大煞风景的话来,不仅连四爷,就是张十禾也惊异了。
“我过那个劲了。”陈天道幽幽的笑道,起身,对着四爷和张十禾道:“先走了,那五百万支票我就一个人吞了,抱歉。”
支票刚拿来,屠岸闪电的两根手指捏着支票。
“这五百万,先跟你着借着,不介意吧。”陈天道向张十禾借了三百万,他还真的不想还了,说的是不介意,其实很介意。
“不,你急着用就给你。”张十禾也起身道,“看完了,也该回家了。”
“我们走吧。”陈天道和屠岸在四爷的眼皮下走出去,五百万,他的五百万支票就这么不见了。
“叫阿峰跟着三小姐,一定要把她亲自送回家。”四爷可不想在半路出什么疯子。只好把自己的王牌派出去。
“叔,你放心,我等会儿给你电话。”刘汉也不希望在张十禾回去的路上出现什么意外。
四爷目送着张十禾走出自己的视线,又对一手下道:“盯着那两人,看他们住在那里,别把人跟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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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尾巴跟着。”屠岸笑眯眯的望着自己手中的支票,吹了一口气,支票轻声响动着,“看见了吧?这就是钱的味道。”这厮嗅着支票,深深的陶醉的样子。
“你以前没这么钱的。”对于身后的尾巴,陈天道淡然一笑。
“以前是有钱,现在是没钱。”屠安诉苦道,“我现在的银行里就只有4万块了,我在不挣钱,以后如何娶老婆,你不知道在北京娶一个老婆,最起码要150万以上。”
“你说你一个人吞下这支票?”
屠安理所当然道:“那不是,上擂台是我,支票自然一个人吞下。”怕陈天道来一个无影手,赶紧把支票藏得稳稳的。
“我也有份的,你最起码给我一点。”陈天道也出力了。自然也要点劳务费。
“太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都这么有钱了,还是跟着小弟要钱,做人要厚道。”屠岸故意昂着头,看不见陈天道要吃人的表情。
“我现在肚子饿,你请客。”要屠安吐出一些钱,看来比登天还要难。
“这还差不多。”屠岸打了一个响指。
“就在这里吧。”两人下车,并没有立即走进去餐厅,而是望着后面也停下的车子。
“这次我去。”陈天道露出一个阴谋的表情,慢吞吞的走到了那一辆奥迪前面。敲窗,车窗放下来,车里有三个人。
“你们是打算进去还是留在这里。”陈天道眯着眼睛,“如果留在这里,帮看车,如果进去,你们请客,对了,我没钱,借点。”
“我们不认识你是谁。”
“哦。”陈天道淡淡的应了一声,右手突然扼住了一个人的喉咙,“我是来打劫的,把钱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