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之前忘了说了,本文架空,此大唐非彼大唐,不要把历史上的那个唐朝代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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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了舒靖后,瑶光看着公孙大娘说:“幽姨,你还没跟我说,你们当时是怎么碰到姑姑的?”
公孙大娘用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就解释清楚瑶光的疑问:“微服私访。”
“那,幽姨现在是带我们去见姑姑,对吗?”舒靖抬起头来,问道。
公孙大娘点头:“是啊。怎么猜到的?”
“如果不是的话,我也要去找姑姑。”舒靖淡淡地说,“因为现在,全天底下,能护住我们母女的,只有姑姑了。”
瑶光抿了抿唇,闭口不语。她心里清楚,这些朝争宫斗阴谋诡计,她一点都不擅长,不如交给舒靖。她是天道应劫而生的先天星君,地位崇高实力强大又超然物外,天庭的风起云涌波澜诡谲向来与她无关。
听到舒靖这么说,公孙大娘不由得叹息一声。连番剧变,生生把一个本应无忧无虑的小女孩逼到如今的程度,她即为舒靖的聪慧感到骄傲,又替她心疼。
毕竟尚且年幼,舒靖最后还是支撑不住沉沉睡去,瑶光虽然不觉得困倦,但不想表现得太过奇异,也跟着躺下休息。
待到舒靖迷迷糊糊地醒来的时候,天早已大亮。公孙大娘回过头来,对着舒靖微微一笑:“阿靖,你醒了?再一刻钟就到了。”
舒靖还没彻底清楚过来,下意思地问了一句:“到哪?”
公孙大娘嘴角微微扬起,笑容中带着十分的自豪骄傲:“秀坊!”
舒靖瞬间清醒了过来,激动地扑到窗边就要掀开帘子向外看。
就算隐居在小乡村里,她也曾听说过,扬州秀坊,青岩花谷,千岛长歌,并称大唐三大风雅之地!尤其是扬州秀坊,那甚至可以说是大唐女子心目中的圣地,几乎全天下的女子都期盼着能够进入秀坊学习,世人皆以求娶到秀坊姑娘为荣。
公孙大娘好笑地看着舒靖的举动,对舒靖难得露出的符合她这年龄的举动感到欣慰。
一掀开帘子,舒靖就差点看呆掉了。再怎么聪慧早熟,舒靖毕竟也只是个七岁的小女孩,又一直住在偏远的乡下,自然差点被外面繁华的景象给迷住了。
不过只一瞬间,舒靖就收起了那副土包子进城的呆滞模样,恢复了正常。只是眼睛还是舍不得从外面的景象上移开眼。
一路上可以说是人潮涌动,都是跟马车一个方向的。人群中,有温文尔雅的书生公子,有英气勃发的少年侠士,有豪放爽朗的江湖豪侠,有奴仆成群的世家子弟,有温柔贤淑的闺阁小姐……形形色色,不一而足。
“幽姨,”舒靖回过头来,不解地问道:“怎么大家都往同一个方向走。”
公孙大娘往窗外看了一眼,笑了起来:“哎呀,我都忘了,今天已经是初一了。”
“初一怎么了?”
“秀坊的规矩,每个月的初一都会开放一日,秀坊内最优秀的姑娘将会登台献艺。如果自认为更优秀,也可自请上台,当场比拼。若是能胜出,秀坊将奉为上宾。”公孙大娘嘴角微微翘起,“这个是盈盈的主意。毕竟秀坊的姑娘们再怎么优秀,也要让世人知道才是。”
说话间,马车已经驶到了秀坊大门,舒靖看着界碑,念出上面的字样:“皇家女子学院?”
“盈盈说,她要办一间学校,让女人和男人一样,也能念书识字,也可以参加科举入朝为官。她要让世人知道,女人绝不比男人差。”说出这话时,公孙大娘神采飞扬,骄傲自信。
舒靖睁大了眼睛,心中顿时升起对这个尚未见面的姑姑的钦佩之情:“真是伟大的梦想。”就算本朝对女子的限制再宽松,想让女人拥有跟男人一样的权利,也是个几乎遥不可及的梦想。这毕竟还是个男人占据了社会话语权的时代。
瑶光有些愕然:“女人本来就不比男人差啊?还有,女人怎么就不能当官了?”自开天辟地以来,天庭重组数次,也从来没有哪位天女是因为性别的原因而被排斥在外的。难道凡间跟天庭不一样?
公孙大娘和舒靖都有些呆滞地看着瑶光,瞬间不知道该怎么跟看起来明显缺乏部分常识的瑶光解释。
顶着公孙大娘和舒靖投过来的诧异视线,瑶光很无辜地说:“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轻咳一声,公孙大娘开口解释道:“因为自古以来,男主外,女主内的思想根深蒂固,三纲五常又说‘夫为妻纲’,说什么‘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将女人变成了男人的附属,所以女人在外面的地位越来越低,甚至一度沦落到生育工具的地步。”
瑶光睁大了眼睛。女人是男人的附属?女人只是生育工具?说这话的人脑抽了吧?
提到这个话题,舒靖也有一肚子话要说:“哼,不就是男人们不想娶比自己强的女人,被压得抬不起头来,所以才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更可恨的是,真有女人被洗脑了,写什么《女诫》来劝说天下女子要安分守己以夫为天,真是脑子被驴踢了!”
“当初盈盈继位登基的时候也很艰难,一帮子老臣说什么‘牝鸡司晨天下大乱’,哭着闹着死活不同意。”想起旧事,公孙大娘的脸色也不好看,“除了身为女子,盈盈哪里历代帝王差了?却就因为是女人,被人鸡蛋里挑骨头!”
舒靖也点头附和:“就是就是,姑姑在位的这些年,对内,大唐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对外,开疆拓土,战功累累。文治武功均到了极点,夸一句‘千古一帝’都不过份,结果就因为是女人,就要被人骂,实在是太过份了!”
公孙大娘和舒靖你一言我一语地抨击这个世道对女人的不公,瑶光看着眼前激动的一大一小,突然想起以前无双跟她说过的一个词——女权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