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才走几步就听见旁边椅子被挪动的声音,只见江琪琪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在宁宁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向她撞了过来……
宁宁想躲开却苦于小孩子的身子协调不行直接被推倒……
宁宁所站的地方正是一个小茶几旁边被这么一推正好整个人趴到了茶几上,玻璃质的茶几是款式比较老的那种用四个柱子撑住一块带着花纹的玻璃。宁宁人摔在一角,当宁宁摔倒在地上的时候,玻璃桌面倾斜整都砸了下来,当然避免不了的还有桌面上的那些‘杯具’和茶具。
宁宁本能的伸手护住了脸,可惜人小手也不大,摔到地上的玻璃茶具碎掉了飞出的小玻璃块还是割破了宁宁的手指和额头以及眼角。
尤其是额头的伤口比较深,正在往外冒血。
大家看到这些都被吓住了。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居然是唐乾堂,他冲了过来轻轻捏去了宁宁手上的和身上的玻璃碎片,然后把她抱起来离开了那片危险地带,走之前还避开了其他人狠狠的瞪了一眼江琪琪,江琪琪不管多任性都只是个三岁多的孩子,被他这一瞪居然吓哭了。这次连陈策都没有顾及安慰她了,这会受伤的是江宁哭的最凄惨的居然是江琪琪。
知道江琪琪哭了,大家猜反应过来忙围了过来,靠近不了的人则忙着打电话叫医生……一时间整个餐厅乱糟糟的。
医生是高家专职的家庭医生所以来的比较及时,两三分钟就带着医药箱到了餐厅,江宁这人有时候脑子会有点小木讷,她从前世就是那种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就不太管身边事物的人,就像现在大家都关心的看着她的时候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发起了呆。
医生把她染着血的手拿了下来后,血液便肆意起来很快就糊住了她的左眼,粘稠的血液沾湿了眉毛然后重重的压在她卷翘的睫毛上流淌到了眼睛里她才有些不适的闭上眼,却怎么都不方便再次睁开,最后只能喃喃的说道:“宁宁觉得难受……”
她这么一说高晴顿时忍不住趴在了李禄肩膀上低声哭了起来。
其他人心底也是酸楚难受,家庭医生当然知道宁宁在高家的受宠程度,更加小心起来。
等检查伤口后他才松了口气:“幸好,还好宁宁小姐捂住了眼睛,碎片只是划破了眼角没有伤到眼睛,虽然可能会留疤但至少眼睛是保住了……厄,那个我尽量不让留疤!”
医生习惯性的把分析结果说出来却遭到周围人的怒视,只能忙改口。其实以这位崇尚西医治疗的留洋海龟医生来说以当时国内的医疗条件他根本不能确定能不能不留疤,不过宁宁却知道过几年她脸上的伤口就有地方可以医治到完全不留疤。
不过拖的时间一长到时候肤色难免会有些异样,既然都是要丑几年倒不如用中医中药治疗来的稳当,肤色也可以调养下。
宁宁打定主意后接受了医生的消毒等一系列照护后便被抱回房间了,至于江宁宁和陈策则正式被列为了拒绝来往名单里,唐乾堂和李逸恨不得在门口贴上狗与陈策、江琪琪不得入内。
至于高家和唐家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就不在他们两个‘小孩子’的考虑范围内了。他们最多只是用‘小孩子’的手段去报复一下伤害自己妹妹(老婆)的人而已。
反正陈家和江家来人领走自己家孩子的时候道歉后居然跟商量好一样一口咬定这次‘两个小孩子’对宁宁造成的伤害是‘小孩子’间的打闹。相信陈家和江家如此‘大度’就算他们两个大一点点的‘小孩子’‘不小心伤害’到了陈策和江琪琪的话他们两家也不会跟‘小孩子’计较。
两个‘小孩子’的想法宁宁是知道的,不过她是持着冷眼旁观的态度。
你情敌和曾经背叛你的人同时掉入河中,并且他们不会游泳,你是选择旁观呢?或者旁观呢?还是旁观呢?
对于宁宁的沉默倒是吓坏了其他人,平时这么活脱的一个小丫头突然间每天只是安静的躲在房间里画画,连吃饭都是让人拿到屋里来。
从那天事情发生后宁宁就决定开学后不去幼稚园了,高家的人也觉得无所谓,宝宝这么聪明去幼稚园也是浪费时间,不如好好在家调养。
高老爷子这两天没少在宁宁房间外转悠,直到这天他一咬牙决定麻烦一位老朋友出山帮宁宁治疗脸上的伤口,说真的,他当时第一反应就是想到他那老朋友,可是因为这位朋友太久没有入世,他也不好意思麻烦他大老远的来。这次是为了宁宁,也是为了能有借口把这位老朋友留在身边照顾。
于是高家别墅里又多了一位年近花甲却老当益壮的老中医。
本来以为要过些天才能到的老中医居然第二天一早就到了,高老爷子一问才知道原来是二舅妈情急之下在宁宁受伤当天就给他打了电话了,虽然这老中医不入世多年但因为高老爷子的介入他那高科技不比高家的少。
用高老爷子的话说就是好兄弟有难能同档,有福自然要同享,除了媳妇不能分,自己孩子叫他爹都行。
高家兄弟对老中医很尊重,高晴更是带着宁宁一起去外面亲自迎接。
宁宁对他们这么的举动不觉得什么,倒是有些奇怪外公他的举动,这老朋友来了他居然一溜烟的跑回房间去了。高晴不放心便让唐乾堂和李逸跟上去了。
宁宁抬头疑惑的看着高晴,高晴只是用食指点了点她的鼻尖道:“小丫头不会懂,你外公那是近乡情怯的情怀,这会儿估计正打扮呢。”
“啊?”宁宁歪着小脑袋,还打扮啊,难道这位老中医还是位老奶奶不成?
当他们到了门卫处发现两名保安人员正站在座位前给一位正侃侃而谈的老者打着扇子,坐在椅子上的老人正一边教育着两个保安人员一边捏着葡萄剥皮,宁宁顿时觉得有趣多看了几眼,他年逾六旬,军帽下露出了花白的鬓发,在帽徽领章的衬托下,显出一种不言而喻的身份。
看来外公的这位朋友曾经也是位军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