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忍足谦也担忧地看着白石更换球拍，“确定没问题吗？”

“你已经问过一次了，谦也。”白石无奈地笑了笑，“只是一个球而已，我还没那么脆弱。”

“但如果再接几个就不是这么简单了吧……”忍足谦也嘟囔着，表情不爽。

“不会输掉吧，小白白~”金色小春双手捧心，脸皱成一团，“看起来很难接的样子啊哟~”

“我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放心。”白石表情轻松地耸耸肩，调整着拍线，“谦也，原哲也前辈，你们准备上就好了。”

忍足谦也和原哲也——这两个双打一的选手对视一眼，前者眼睛里还是写着担忧，后者懒散而带着点痞气，努了努嘴唇。

“毛利前辈的招数看起来很吓人，但弱点也是十分明显的。”千岁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准确性，持久性，这应该都是硬伤，白石你看看怎么利用就好。”

“千岁说的不错。不过的确是威力很大的招数，白石你要注意避免受伤。”一氏难得露出认真的样子。

“知道了，嗯，好了，现在，状态又是ecstasy~”白石轻轻哼出习惯的口头语，抻了个懒腰，拎着球拍就走上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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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继续！”裁判示意站在自己区域里的两个人开始比赛。毛利的发球局。

“愤怒的电极！！”毛利大吼着打出一记重球。

白石这一回没有去接，眼睁睁看着那个伴随着电闪雷鸣的球落在自己后场，得分。

……确实是很可怕的球。旋转，力量，速度……这些都无可挑剔。问题只在于准确性和消耗的体力。

但……难道自己要等着毛利控球失败导致出界，或者就干等着毛利把体力耗尽吗？万一他有足够的体力撑到第三盘然后成功赢得比赛怎么办？

白石皱着眉，目光从毛利身上移动到地上，再沿着焦黑的长长球印一路看过去，心里默默筹划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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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应该可以应付。”手冢看着场上的情势，表情严肃地下了判断。

“哎？这样吗手冢？”大石很惊讶，“可是现在看来白石没办法去接球啊，一旦硬抗就有可能受伤。”

“难道要等着毛利前辈耗尽体力？”桃城也不理解手冢的判断，“毛利前辈会就这么一直打这个球满足白石前辈的想法吗？”

“不，不是这个原因。我是根据白石的打法做出的判断。”手冢言简意赅地解释，但这样的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大石等还是一头雾水。

“手冢的意思是，根据白石以前打球的风格，这类球他有能力应付。被称为‘圣书’的男人，自然并不仅仅是打球标准这一点就可以得到极高的赞誉，更重要的是他可以用基础流打法回击任何效果惊人或诡异的球。”乾在一边做出补充，“从五维以及境界的角度看，白石是可以回击的，但是五维毕竟只是数据计算，而实际中到底会发生什么是不能肯定的。所以如果他被这种惊人的风格搞糊涂了，没有成功找到突破口，也不算太意外。”

“什么嘛，和没有说一样啊，乾前辈……”桃城抱怨地伸了个懒腰，“先是说可以回击，后来又说无法回击也很正常……那不就是等于没有解释嘛。”

“呃……”乾语塞了一秒，推了推眼镜，“数据毕竟只是参考而已，MoMo。所以我把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说全是抱着科学的态度。”

“说的不错，贞治。”一道醇厚的声音忽然插言。

“莲二？”乾回过头，脸上露出一个微笑，“怎么过来了？”除了菊丸拉着越前非要呆在不二那里，他们青学的其他人都是呆在一块儿的，跟立海的席位隔着十米左右的距离。

“很久没有见到你了。”柳没有抬眼，脸上也没多少表情，但还是能让人感到他的愉快，“最近如何？”

“没什么变化。”乾看看场中还在胶着状态，也就没有记录什么，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柳说话，“除了网球部还加入了青学高中部的数学俱乐部，但是学业压力越来越紧大概会选择退掉一个……”

“不会是打算退掉网球部吧，贞治？”

“你认为概率是多少呢？”

“如果综合青学高中网球部、数学俱乐部和你的偏好程度来看，我会说你退部的概率是23.79%。但因为决定这种事，做了就是100%，不做就是0%，根据我的数据……”柳顿了顿，“是零。”

还不等乾说话，就听桃城夸张地舒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啊乾前辈，听得我还以为你要退部，等我升到高中部的时候就只有英二前辈一个认识的前辈了。那可真是很糟糕，很糟糕啊！”

“如果没有其他突发的情况，我会在网球部呆到高三的。”乾回应了一下桃城，然后又转回头看着柳，“确实是这样。莲二，你的数据还是这么精确，但是似乎更人性化了？”

“这不正是一年前你希望告诉我的事情？”柳指的是国三时输给乾那件事，两个人都是数据型，但是乾那时走得更快了一步，更清醒地明白是选手在利用数据，而不是被数据牵着走。

“是啊。”乾推推眼镜，忽然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个有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起来，莲二，最近，在生活上，有什么变化吧？”明明是问句却用了肯定的语气。

柳对这个发小八卦的属性知之甚详，他本人对某些方面的事情也坦然，倒也不藏着掖着，很自然地承认了：“没错。我恋爱了。”

“啧，说起来最开始察觉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真是让我很吃惊啊，莲二。”乾的脸上浮现出莫名的感慨神情，衬着他的长相有点意外的诡异——其实摘下眼镜明明是很英俊的小伙子嘛，偏偏因为奇怪的属性……呃……“你的恋人，呵呵……”

“是切原，你的消息不是一向准确度很高？”柳表示对这家伙怪异的表情和诡异的笑声无感，面无表情地直接揭晓答案——或者说其实乾应该早就查到了，不过是为了打趣柳而已，“不祝福一下吗？”

乾被他的直白弄得险些噎死，张口结舌半晌才干笑：“当然祝福，咳，以及，我会对莲二你的恋情保持持续关注的。”

“需要我和你的队友披露一下你从小到大的‘光辉历史’吗贞治？”柳想起乾那些莫名其妙的“脱裤”经历甚至小三时有一次还把刚巧撞见的一个女生吓得大哭的糗事，漫不经心地掂了掂手里的笔记本以示威胁。

“……”乾一脸黑线地顿住几秒，才语气悲伤地叹息，“我以为我们是发小的，莲二。”

“那么就请对你的发小友善一点，贞治。我不觉得你对我恋情的‘持续关注’会是什么好事。”

“……”

乾vs柳，乾完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