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千岁一早醒来,现自己身处陌生的房间内,脑中立刻回想起昨晚生的事,不觉皱了一下眉头,如果说之前是因为灵力使用过度导致失去知觉,昨晚她却是什么都没做的。
看来,阙恒的判断也并非全都正确,还是说,她的情况突然加重了?
可从M国回来之后那个症状就一次也没有作过,昨晚怎么会莫名其妙的突?
这个房间虽然很陌生,但龙千岁还是一下就猜到是龙焉玉的房间,慢慢从床上坐起来,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白色的睡衣睡裤。
什么时候换的,龙千岁完全没有记忆。
额头传来的疼痛,让她抬手摸了摸,刘海之下包扎了一块纱布,这个估计是摔倒的时候碰到的。
久违的不爽感觉骤然挤上心头,当一个堂堂青龙上神变成一个女娃娃的时候,当她失去龙珠的时候,也曾这么不爽过,已经习惯了这些之后,没想到还遇到了这么一个狼狈的景象。
莫名其妙的衰竭与失去知觉?真是够了。
龙千岁心中有些愤懑不满,但压在了她再冷静不过的表情之下,打开房门的那一瞬间却有些不淡定的。
室内并不单单只有龙焉玉在,还有一脸错愕的肖湘。
肖湘显然对穿着睡衣从龙焉玉房间里走出来的她十分不解,嘴儿张了好半天她转头看向龙焉玉:“这就是你急着让我离开的原因?”
“我并不急着让你离开。”龙焉玉无奈。
“为什么她在这里你没告诉我?!”肖湘分贝忍不住拔高了一些。
龙焉玉语气未变,平静而理所当然地回答:“就是担心你会这样。”
“这样?”肖湘讽刺一笑,“那你告诉我,你们告诉我一个女人看到自己男人的房间里睡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该是怎样一个反应?”
“别想多了。”
龙千岁走上前来。
知道肖湘会误会,确实这样的场面会让人看了看了不大舒服,女人嘛,她理解,所以她没打算避开误会,也没打算跟肖湘做过多的解释,直接将刘海往上一拨露出包扎的额头。
“受伤了,在这过了一夜。”
肖湘一愣,这解释为什么那么让人无法反驳心里却依旧堵得慌,她是该让她继续解释还是应该问她伤势如何?
想到自己被贝安娜拿走的善良,肖湘深呼吸调整了一下情绪:“怎么受伤的?严重吗?”
龙千岁看了她一眼:“不严重。”
怎样才叫严重?龙焉玉牙关猛然一紧,转身走进厨房的同时说:“龙千岁,新毛巾跟牙刷都给你准备好了,赶紧洗脸吃早饭。”
“卫生间在哪儿?”
龙千岁问了这个问题,肖湘顿时觉得心情敞亮了一些:“我带你去吧。”
“新毛巾跟牙刷我放在了房间里的卫生间。”龙焉玉毫不避讳地说出来,并不是故意或无意,他只是按照自己的意愿说他想说的事。
说者随性听者却上心了,肖湘看向了龙千岁笑了笑:“要不你就用焉玉房间里的卫生间,也省得我再给你找新毛巾跟牙刷。”
就跟让她继续穿龙焉玉设计的衣服一样的语气,龙千岁听得出来这里边的反语可没由来的笑了。
“哦。”
实在不想过多去体恤她的口是心非,龙千岁说着她就折返回龙焉玉的房间,肖湘愣了半晌,胸臆间满是愤懑。
算了,房间她都睡一个晚上了,其他的再计较又能如何?
“千岁,你慢点儿啊。”肖湘提醒了一句转身往厨房走,一边走一边说,“我不知道千岁受伤了留宿所以才误会的,焉玉你……”
走到厨房门口话语骤然停止,此刻穿着围裙的龙焉玉正搅拌着锅里的粥,肖湘好一会儿才问得出口:“你在做早餐?”
“嗯。”
原来他会这些,但她从来没见他做过。
她曾想着法子给他做早餐,还总担心一向用餐精致的他会嫌弃,所以只敢偶尔献献丑,他也未必都有时间吃。
他带她去吃过很贵的餐食料理,但见他穿着围裙做早餐时,瞬间觉得那么昂贵的美食一点也不珍贵。
“你会做吗?不然我去外面买一些吧。”
“龙千岁不大喜欢吃外边的东西。”他回答得依旧理所当然。
肖湘眸光一暗,随即笑道:“她在学校还不是一样吃呢?”
龙焉玉慢慢看过来,嘴角淡淡一弯,语气依旧温和回答:“现在不是在家里吗?”
肖湘走到他身后伸手抱住了他的腰,龙焉玉垂眸看了一眼身前的小手没拒绝,而是问了一句:“怎么了?”
肖湘见他没有任何情绪与抗拒,咕哝说道:“你都没给我做过早饭,我心里难受。”
龙焉玉笑了:“千岁不是身体不舒服吗?而且她不像你那么心灵手巧,她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没人管就会饿死的家伙。”
用词好像都不大好,但听着都是纵容的意思,肖湘贴着他蹭了一会儿:“看来她受伤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
龙焉玉目不斜视轻声说了一句:“多谢。”
“要我帮忙吗?”肖湘询问。
“不用。”
“那……你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