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械练习是嘛……好的。”

陆远和陆莹来到了飞船上的练习室，陆远设置了一下护具，然后各自走进护具室，张开双臂，智能的护具管理系统就为他们穿上了合适的合身的护具。

陆远将合成材料制成的练习剑在手里颠了颠，重量上来说和他那把差不多，到不需要时间适应了。

“我准备好了。”陆远持剑走进练习室，陆莹那边也从装备室里走了出来，两人彼此间隔几步，摆好姿势。

“我也准备好了。”陆莹关上了这件小练习室的门，摆了个架势，但是又放了下来，“问你点事。”

“嗯——？”陆远也把架势又放了下来，“怎么了？”

“梦琪她……真的没法恢复了么？”陆莹叹了一口气后，才说道。

“这个……。”陆远撇了撇嘴，“我只能说……我不知道，我不是大脑神经学方面的专家，对于所谓的人造大脑更是一无所知，甚至可能是唯一懂这个的人还已经死了，我只能说是希望渺茫。”

等待折跃母舰的七天里，陆远也忙了不少事，包括把自己的房子划给了院长名下，从解放那里领了一大笔赏金因为他们问陆远有什么需要的没，把陆莹介绍给了飞龙的人，毕竟要一起走的，请了赵阳一顿饭虽然最后他把钱给付了，还有就是……带着陆莹去看了看“杨梦琪”，她们俩年龄差不大，以前也是好姐妹，现在则已经是……物是人非。

陆远没有瞒着陆莹现在杨梦琪的情况，而是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了，陆莹虽然有点难以接受但是……现实这种东西，你接受与否是完全没有商量的空间的。

“所以你给她起了一个新名字叫‘姬灵’么。”

“毕竟现在‘她’并不是杨梦琪，直接叫她杨梦琪的话……我觉得反而是对梦琪她的不尊重。”

“也对。有朝一日是梦琪回来了，我们再叫她梦琪吧。”陆莹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但是我得适应一下叫她的新名字。”

“还有注意别在外人面前讨论这件事。”陆远提醒道，“毕竟这也算是一种‘人体改造’吧，被人知道了恐怕不太好。”

“我当然知道！”陆莹甩了两下手里的练习剑，“要不我干嘛非要跑到这才问你。”

“呃，我也就是提醒一声喂——！”

陆莹趁陆远话说到一半，拖刀起手，一记虚点对着陆远的脑门就过去了！

但是陆远是什么人，从来也没跟人在阵前把台词说玩过啊！

陆莹比陆远矮了一头，这记当头点对陆远来说，只要把剑横在脖子前就能格住，顺势还能利用陆莹突然袭击，立足未稳压了回去！

“啧！”陆莹打的如意算盘是陆远一格，两剑一交她就矮身撤步，削陆远下盘，然而她没考虑到陆远高她一头这个问题怎么解决，这一压她不是撤步，而是被压得连连后退，双手握剑，又不如陆远那样一只手按住剑背一只手抓剑柄用得上力，结果分分钟被陆远把剑推开，被架在了脖子上。

“第一回合，陆远一分，陆莹零分。”陆远坏笑着收回了剑。

“这就很不公平了！”陆莹气呼呼地重摆架势，“是因为你比我高我的战术才没嫩成功实行！但是驾驶机甲的时候大家就是一样的高了吧？”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跟敌人在坡上交战呢？”陆远重新摆出了架势，等着陆莹再攻过来。

“说起来……。”陆莹却又岔开了话题，“如果姬灵能找回梦琪的记忆……那她还能算是梦琪么？”

“我不是神经方面的专家更不是哲学方面的专家，所以这个问题我也没法解答，由于人类几百年来一直对于人体改造的问题避而不谈，比较有代表性的‘忒修斯之船’问题且尚无定论，这种不具有代表性的个例就更难说了吧。”陆远无奈道。

忒修斯之船问题——雅典国王忒修斯的船，，经过后人的不断修缮，每次有木头将要腐烂时，就将其取下，换上新的，那么，当许多年过去后，船上的每个部件都被替换过一次之后，忒修斯之船还是不是忒修斯之船？这个问题相对还好理解，但是如果稍加引申的话，有一个人，他在战争中失去了右臂，因此换上了一支机械手臂，随后又失去了双脚，换上了机械的双脚，然后可能又是左臂，甚至是全身受重伤，不得不把大脑植入一个机械身躯，那这个时候他还能算是人类么？

也许忒修斯之船的问题还有很多人能肯定的说“是”，但是这个忒修斯之“人”恐怕就没那么简单的能得出答案了，更甚者，我们再进一步，这个人的大脑中的信息全部转化为数据，存在计算机内，一个完全由计算机控制的机械躯体，还算人类么？

这些极端的例子尚不能得出完全统一的答案，更不要说仅仅是有一个机械大脑，躯体还完全是人类的姬灵了。

“呼——。”陆莹长叹一口气，前踏一步，一记横斩砍向陆远！

陆远则是脚下不用动，甚至都不用看陆莹的动作，竖起剑右侧一挡，在头上一挡后撤半步挥剑砍出，和陆莹砍出的剑相交——如同教科书一般的过招。

“嗯——。”陆莹却没有继续下去，而是后撤半步，离开了战团，“这种教科书三连练起来真的有用么——？这么简单的招式。”

“往简单的来思考的话，。”准确地来说这不是如同教科书，而是本来就是教科书上的内容，“真正的对敌只有两个部分，招与拆招，但是什么时候出招什么时候拆招，怎么样拆招是为了更好的出招和出招时怎么避免被拆招等等等等，你再把它分成两份同时思考，比如对方怎么出招相对的你怎么拆招……。”

“你说绕口令呢!”陆莹气呼呼得道。

陆远则是嘿嘿偷笑，“这就是格斗技巧，想说的简单可以简单，想说的复杂也可以复杂，重点还是两个字应变，而你练的这些东西，是为了提高你的应变速度，让你可以在看到对方使用某一招式的时候不经大脑的就能拆招。”

“说到这点……。”陆莹拿剑虚点了一下，“是不是很像AI程序的If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