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你大哥都招人了!你说还要什么证据!”月赤察儿冷笑道:“带走!”
“我要见铁穆耳大哥!”陆琨转了转眼睛,再次吼道。
“铁穆耳,还大哥?果然放肆!”月赤察儿扳过陆琨的脸喝道:“铁穆耳王爷忙着高丽使者一事,没工夫管你这个杂碎!带走!”
陆琨奋力挣扎,奈何被数名大汉死死摁住,一时难以挣脱,这时,他看到王绝也从大营走了出来,刚刚想张嘴喊,就有人将破布塞到口中,一股腐臭直冲鼻子,呛得陆琨几乎要呕吐出来,王绝侧脸看了陆琨一眼,没有说话,陆琨有些失望的闭上眼睛,他知道,除非是生死关头,黑白无常不会贸然出手,自己恐怕难逃怯薛的掌心。
月赤察儿冷笑道:“还想喊?带走!”
陆琨知道王绝已经看见,至于帮不帮忙,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陆琨被塞进马车里,不知颠簸了多久,反正被押下来天已经黑透了,陆琨看看周围,全是低矮的民房,但民房外却有些荒凉,似乎已经出了大都城。
月赤察儿拧着陆琨的手臂,笑道:“看看这里,我们怯薛的刑房,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怎么样,直接招了还可以少吃些苦头。”说着,皱着眉头叫人取下陆琨嘴里的破布。
陆琨大口的喘息着,轻蔑的看向月赤察儿:“大哥,你到底为什么抓我啊!我到现在还在糊涂呢!”
“伯颜真是找了个好副指挥使啊!好,嘴够硬!带进去!”月赤察儿黑着脸命令部下将陆琨押进一间平房,陆琨看到屋内墙上挂着形形**的刑具,浑黄的墙体上满是暗黑的斑点,似乎都是用刑时留下的血迹,屋顶上、地上满是长长短短的铁链,屋子的角落,还有已经看不出颜色的凳子和木架,在阴影里分外阴森可怖。
月赤察儿的声音在陆琨身后阴测测的响起:“怎么样,想说了吗?”
陆琨笑道:“你们想知道什么呢?”
“果然是个没骨气的软蛋!”月赤察儿轻蔑道:“你说吧,昨天你找铁穆耳王爷说了什么?”
“原来是这件事儿啊!”陆琨松了口气,解释道:“铁穆耳大哥不是要回漠北吗?我女人一直想要白狼的皮子,我就托铁穆耳大哥帮忙打一只。”
“真的?”月赤察儿难以置信的挑了挑眉毛:“你口中的难以启齿之事,就是这个?”
“那当然了,铁穆耳大哥贵为王爷,我求他帮我打一只白狼,或多或少有些不好意思啊!”陆琨憨厚的一笑,月赤察儿追问道:“那你和你大哥说的什么办妥了,是什么意思?”
“我没说过啊!”陆琨愣道:“我自从十五那天以后就没有见过我大哥!”
“我知道你没有,可你昨天让人传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陆琨愣道:“昨天晚上我从望江楼出来,就遇到王绝的人,叫我回去商量保护高丽使者之事,商量完已经交了子时了,我不回家还去我大哥家做什么啊!”
“没有?”月赤察儿冷笑道:“昨天晚上从望江楼出来你没有叫王绝的人去给你大哥传话?”
“没有啊?那个人在吗?你们当面问他。”陆琨一脸茫然的说。
月赤察儿道:“那个人昨天晚上被发现死在郊区了,不是你干的吗?”
陆琨惊讶的睁大眼睛:“死了?怎么回事儿?他可是可以证明我青白的人啊!对了,我大哥呢?我当面问他!”
“耶律希征已经招认,被送到枢密院去了,我们有他的口供,你要不要看看?”
陆琨自然点头,月赤察儿身边的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到陆琨面前,果然上面细细的讲述了正月十五陆琨拜访耶律希征时两人的对话以及后来陆琨派人去通知的全部内容,只是他想不通那个人是谁杀的,会是黑白无常吗?
月赤察儿见陆琨没有说话,冷笑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话好说?”
陆琨瞪大眼睛看向月赤察儿:“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
“铁证如山?竟然还敢嘴硬?”月赤察儿喝道:“把他绑上,我亲自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