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沙城的百宴节,城主府里装潢的富丽堂皇,在城主府最大的贵宾室中,十几张桌子摆放着,城主府的仆人鱼贯而入。
他们端着些制作精美的菜肴,一一的放置在了桌子上。
来自沙城各个行业的宾客,武者或者修士,甚至一些富庶的凡人齐聚在这个大厅中。
詹台城主笑眯眯的坐在饰物最华美的餐桌边,他的周围都是些修为较高的修士,还有一个沙城里商会的凡人会长。
“诸位同僚,沙城的贵胄们,今日是我们沙城的百宴节,孤王不才,准备了些薄酒小菜款待大家,希望大家吃的尽兴。”詹台城主起身,敬酒。
“沙王您言重了,您这酒宴出来的酒菜,远胜京都。”下面的一个宾客和詹台城主甚是熟稔,见詹台城主自谦,马屁连忙跟着拍上。
詹台城主是二皇子不假,也是就是现在的二皇叔,但是当年他要封地的时候,先王并没有给他封号,所以詹台城主也仅仅是个有皇室成员身份的普通城主而已。
甚至说血盗的首领,当年的时候皇室为了安抚他,给了他一个封号,一个王候的称号。
但是詹台城主听了很受用。
“七爷言重了,我就是普通的城主,为民造福的城主,当不得沙王的称呼。”詹台城主故作谦虚的说道。
“沙王您不必谦虚,您的资格是大江王朝最老的了,当得起这个称号。”下面有宾客拱手说道。
詹台城主哦了一声:“哦,你的意思是说我比皇上的资格还要老?”
詹台城主眯着眼睛,硕大的身子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言毕,那宾客额头上的冷汗哗哗的流了下来。
宾客一旁一个小厮打扮的人,一个练气期五层的年轻修士突然扯了扯宾客的袖子,低声耳语。
“你想死吗?还不赞美几句?”年轻修士的声音压的很低,但是他没有料到詹台城主已然听到了耳中。
“您所言极是,您是皇帝的哥哥,那您定然比皇帝的资格还要老。”宾客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
“是吗?”詹台城主的眼睛越眯越小,他伸出胳膊,隔空抓到了那个小厮。
小厮在半空中挣扎着,整个人的脸都被憋红了。
“你似乎很懂?”詹台城主呵斥着这个小厮,“你们似乎忘了我丹元境的修为?”
小厮在半空中凌空漂浮着,詹台城主的灵力飘散在这个大厅了,散发着一种沙土的气息。
土灵根的詹台城主在沙城就是王者。
混杂在宾客中,两个低着头吃饭的人攥紧了拳头。其他的宾客迫于詹台城主的威慑下,甚至连攥拳头的勇气都没有了。不过他们一致在心里呼喊着这个恶魔之类的沮丧的话语。
詹台城主指了指刚刚说话的宾客:“卫兵,把他给我拖进水牢。”
宾客吓得倾倒在地,一边告饶,一边被沙城的守卫拖着离开了。
噤如寒蝉,整个大厅变得鸦雀无声,只要那个小厮渐渐变小的声音。
詹台城主看着小厮渐渐没了气息,手势一变,收了自己的灵力。
“看你还是个聪明人,来城主府做幕僚吧。”詹台城主很是厌恶的剔着自己指甲中的灰尘。
小厮原本已经灰暗眼睛中流露出了一丝的光明。
小厮挣扎着,用被詹台黄铭的灵力掌控攥的生疼的喉咙回答着。
“多谢沙王恩典。”小厮如蒙大赦。
混杂在宾客中,低头吃饭的两人抬起了头。
一个年轻人,一个年级比较大的人,这两个人都是修士。
年轻人的眸子流露出了明亮的光芒,他的神情中满是对詹台黄铭的厌恶。
年轻宾客站起身来,用桌子上摆放专用的丝巾擦了擦自己吃的油乎乎的嘴唇。
詹台城主诧异的看着站起来的年轻人。
“你站起来打算做什么?”詹台城主说到,他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凝聚在站起身来的年轻宾客的身上。
“詹台城主,王某人可不是你们沙城的人,你的话还约束不到我,约束我的只有当今的圣上,还有我们供奉衙门的前辈们。”年轻人刚正不阿的说到,刚刚詹台黄铭的举动彻底的激怒了他。
“小禅子所言极是,老夫给你点个赞,詹台城主老朽之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的残暴呢?”
年级大的修士也不顾嘴唇上沾上了油,一边埋头吃着,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但是他的话语带上了一丝清凉的韵味。
赫然是水属性的灵根。
到这里,两个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一个是王禅,一个则是武空大师,年轻修士是王禅,埋头和餐桌上的饭菜作斗争的则是武空大师。
武空大师的名气在沙城相当的出名,在座的各位宾客几乎都认识武空大师,堂堂的沙城首席炼丹师,今天怎么还带人来砸场子了。
众人心中疑惑,可是最终心里还是有些欢畅的,他们都觉得有人站出来指责詹台城主是非常解气的一件事情,但是众人的心中又有些幸灾乐祸。
不过有的修士对于武空大师的修为是了解一些的,这些修士都默不做声。
“这下有的乐了,武空大师也是丹元境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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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詹台黄铭面色气的有些发白。
王禅晃着一张符纸:“城主大人,您刚才在这里大放厥词,滥用私刑,我可是都记录了下来,只要我手里的这张古符中输入一丁点的灵力,您刚刚的话就会传到当今圣上的耳朵中。”
王禅手里的符纸一晃而过,随后王禅小心翼翼的把符纸放到袖口里:“我这放到袖子里,紧贴着皮肤,只要您有什么继续越轨的行为,我就上报。”王禅说罢,打了个响指,指尖凝聚出了一缕经过大致压缩的灵力。
实际上,王禅手里的符纸只是一张普通的隐匿符,提供给使用者短暂的隐身时间。
詹台黄铭感受着王禅身上的气息,王禅完完全全的隐匿了自己的灵力,詹台黄铭的神识中感受到的王禅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但是王禅却能使用灵力。
詹台黄铭摸不透王禅的实力,有句话叫做投鼠忌器,詹台黄铭此时的心情就是这样的。
“你们还在这干什么。吃的也吃了,看的也看了,还不快滚蛋?”武空大师厌恶的看着周遭的宾客。
众宾客都用期盼的眼神看着詹台城主。
詹台城主心里烦透了,他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都滚蛋吧。”
宾客们这才如蒙大赦,都慌忙离开了。
“詹台城主,我供奉衙门这才保护公主来沙城,我们的人呢?”王禅咄咄逼人。
“什么你们的人?”詹台城主装糊涂。
“我们的莫邪莫小哥,我们几个人亲眼所见他进入了你们城主府,我已经上报给了上面,他进去后按照约定要第二天和我见面的,可是我等了数天也没见到莫邪他人?莫非被你詹台城主迫害了?杀害王朝命官,尤其是供奉衙门的,可是重罪。”王禅语气句句诛心。
王禅早就谋划好了,到城主和城主要“莫邪”,莫邪就是自己,已经逃出了城主府,城主定然无法交代,然后假如城主恼羞成怒了,就会和武空大师打起来,没有恼羞成怒乘机要挟带走詹台雪。
醉翁之意不在酒,王禅在乎的是詹台雪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