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晋旸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最近似乎总是做梦,他梦见了已经去世的爷爷。
端木晋旸的父母去世的都很早,因为端木家是个大产业,所以亲戚之间的关系都很一般,只是看重钱财利益。
只有爷爷对他是最好的,端木晋旸跟端木老/爷/子的关系也最亲厚,但是渐渐的,随着年龄的增长,端木晋旸也开始独当一面了,因为父母早逝的缘故,端木晋旸比别的孩子更稳重成熟。
对于这些,端木老/爷/子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端木晋旸变得不苟言笑,不愿意袒露他的心事,然而这不代/表他没有心事,端木晋旸的心事反而比别人更重。
端木老/爷/子去世的时候一直放心不下这个孙/子,虽然端木晋旸已经非常出色,将企业打理的井井有条,然而端木晋旸也太木然了,起码对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太木然了。
端木老/爷/子跟着鬼差走的时候,突然有一种释然,或许让孙儿认识张九,也是一种命定。
端木晋旸以为他看到了去世的爷爷,然后他醒来的时候,却躺在自己的床/上,而且是自己别墅的床/上。
端木晋旸匪夷所思的看了看四周,的确是自己的别墅,别墅在郊区,而老宅在城区,他昨天晚上明明想要回老宅给爷爷上最后一炷香,不可能弄错。
端木晋旸头有些疼,使劲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了,不对,昨天一整天的事情都太匪夷所思了,他仿佛撞鬼了?
虽然端木晋旸并不是太信鬼怪,但是昨天生的事情却又历历在目。
端木晋旸的思维有些混乱,他又觉得昨天生的事情都像做梦一样,不然自己为什么会在别墅?
其实端木晋旸混乱也是正常的,因为这是张九辛辛苦苦把他背回来的,毕竟擅自给普通人开/慧眼,那可是大过失,一旦被人知道的话,那是要吊销天师执照的。
所以张九才想出这么一个“掩耳盗铃”的办法,辛辛苦苦把端木晋旸驼回别墅来,让他觉得像做梦一样。
三分对此表示很无语,二毛则是称赞大人真是太聪明了,一百表示沉默,不作表态。
张九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要天亮了,他浑身都是伤,看了一眼,凌晨四点,还能睡两个小时,然后起来上班,他已经翘了一天的班,而且手头上还有年中活动的项目没有看完。
张九头疼欲裂,要死了一样呻/吟,说:“啊……好烦啊……”
他说着,转头去看二毛,说:“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二毛嘟着嘴巴,说:“大人,我们可是大人的式神呢,成为式神的时候,我们跟大人都是结了契的,大人有危险,我们自然会有感应了。”
张九:“……”
二毛说的好正义,张九都无力反驳了,但是他变成猫咪,被车撞的时候,这三个正义的式神估计还在家里涮火锅呢!
张九说:“我都不知道,你们竟然修/炼的那么厉害了,一下就把六个鬼侍给打跑了。”
三分笑着说:“大人,打散鬼侍的可不是我们。”
张九侧头说:“嗯?那是谁?难道是老/爷/子?”
一百淡淡的说:“是端木晋旸。”
张九吓了一跳,顿时从床/上坐起来,说:“那个面瘫?”
三分点头说:“是啊大人,你回忆一下,当时我们虽然出现了,但是还没来得及出手,驱散那六个鬼侍的灵力,是正阳之气,我们三个就算是式神,也只有阴气,并没有阳气这种东西。”
张九都懵了,努力的回忆了一下,那个时候自己快要晕过去了,天旋地转的,所以根本没注意,他就知道六个鬼侍冲上来,瞬间就有一股巨大的灵力爆出来,张九还以为是三个式神弄得,没想到竟然是端木晋旸。
张九摸/着下巴,心想着端木晋旸竟然是个难得的好胚子,不过他不信鬼神,而且年纪也大了,做天师可是要从娃娃抓起。
张九说:“那个捂得跟粽子似的变/态呢?”
三分说:“端木晋旸报警了,后续都处理了。”
张九说:“我做天师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变/态的,还想收集灵魂炼化,都什么年代了。”
二毛举着自己的小熊公仔,说:“那是因为大人做天师这么多年,都是给人家棺/材贴膜,没怎么真正驱邪,所以没见过变/态。”
张九:“……二毛,不吐槽会死吗!”
二毛歪着小脑瓜,真诚的说:“大人,我一直想问您,吐槽是什么意思?”
张九已经没话说了,一歪头躺下来,赶紧睡一会儿。
六点的时候张九赶紧从床/上爬起来,然后跑去冲了个澡,换衣服准备上班去,他脸上还都是伤口,贴了个创可贴,然后把自己的眼镜戴上,准备上班去了。
三个式神不放心张九这么去上班,毕竟张九头一天上班就遇到了危险,最近可能流年不利。
三个式神跟着张九一起去公/司,张九带着他们从电梯下到了地/下三层。
等电梯的时候,大家全都是向上走,而且因为是上班高峰时期,一个电梯根本上不去,挤得满满的,很多人都想挤上去,毕竟怕迟到,而这个时候,张九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按了向下的电梯按钮,然后电梯在注目之下缓缓下行,这种感觉真是酸爽到了极点……
张九带着三个式神进了办公室,旁边的车间可能是八点半上班,已经开始工作了,出“轰轰——”的嗡鸣声。
二毛坐在张九大背头式的老电脑上面,把两条白/嫩/嫩的小/腿晃来晃去,说:“大人,您的办公室特别有气氛。”
张九努力的看着资料,说:“什么气氛?”
二毛说:“鬼屋的气氛。”
张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