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整理好了,提着行李准备排队坐快艇离开小岛。
张九排在队伍里,就看到了沈嫚嫚,沈嫚嫚揉/着自己的脖子和肩膀,一脸憔悴的推着箱子走过来。
沈嫚嫚说:“张九,哎早好。”
张九因为昨天的事情,尴尬的打招呼,说:“早啊。”
沈嫚嫚在张九后面排着队,叹气说:“唉,不知道为什么,我昨天一定落枕了,我觉得脖子好疼,后脑勺也疼,嘴里还口腔溃疡了,是不是吃水果太少了?诶诶,我肩膀还疼……”
张九:“……”因为你昨天梦游……
沈嫚嫚和张九说着自己无缘无故落枕,关节疼,脑袋疼,就跟用头撞墙了一样,但是沈嫚嫚根本不可能用头撞墙,睡了一觉感觉特别疲惫。
张九说:“你……你肯定昨天自助的时候喝多了。”
沈嫚嫚点了点头,似乎只有这么一个可能性了。
两个人说着话,沈嫚嫚突然撞了撞张九的胳膊,小声说:“张九……”
张九说:“怎么了?”
沈嫚嫚偷偷看着远处,说:“张九,你有没有现,端木先生今天的目光特别阴沉?”
张九愣了一下,抬头去看,就看见排在前面的端木晋旸也正往这里看,并没有阴测测啊,张九还抬手跟端木晋旸打了一个招呼。
端木晋旸愣了一下,不过还是伸手回了一个招呼。
沈嫚嫚说:“真的没有吗?我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我觉得端木先生看着我的目光特别的……说不清楚……”
张九:“……”真别说,沈嫚嫚的感官还挺敏/感的。
其实张九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一方面是沈嫚嫚昨天“偷袭”了二人,另外一方面是沈嫚嫚就算被附身,但是她的身/体骑在张九的身上,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于是被端木先生自动“炮灰”了……
众人坐上快艇,五分钟就回去了,然后上了大巴车,准备往公/司赶,住得近的,或者家正好反的,就坐了车自己回去了。
路上非常堵车,因为出现交通事/故,堵车堵的水泄不通,他们从早上坐上大巴车,下午五点才到了公/司。
一路上摇的要死,而且根本没有像样的午餐,张九本身不算太晕车,但是架不住使劲摇,摇的精疲力尽,都要把肺吐出来了。
沈嫚嫚和张九坐在一起,看见张九难受的厉害,趁着车子停下来休息,跑去给他买了一瓶冰凉的矿泉水,大夏天晕车喝点凉水肯定解乏。
结果沈嫚嫚回来的时候,现自己竟然没有座位了……
端木先生竟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张九似乎已经睡下了,脸色惨白,看起来非常不舒服的样子,但是他是趴在端木先生的腿上睡着的。
端木先生的脸色从来没这么温和过,伸手轻轻搭在张九的肩膀上,轻轻的拍着,似乎在哄入睡的小孩子一样,又轻又温柔,而且非常有耐心。
张九睡得很死,闭着眼睛,恐怕不睡的话就坚持不住了。
张九一路睡过来的,张/开眼睛的时候快五点了,一脸渺茫的样子。他把手放在端木晋旸的腿上,枕着自己的手睡,结果手腕上带着那串铜钱的手链,脸上就印上了一个完美的铜钱印记,上面还写着——咸丰通宝!
端木晋旸看着张九压出印子的脸,不由得笑了一声,伸手轻轻的刮蹭了一下张九有印子的脸颊,那触感热/乎/乎的,软/软的,带着弹/性,特别的光滑,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端木晋旸装作镇定,感受着指尖的美妙触感,说:“脸上压出花纹了。”
张九爬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脸,说:“唔……到哪里了?”
端木晋旸说:“快到了,渴了吗,喝口水?”
张九还迷迷糊糊的,就着端木晋旸的手喝了口水,然后靠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说:“还不到还不到。”
张九这样子像撒娇一样,虽然他自己没感觉到,但是旁边一车的人都侧目而是视,毕竟在他们的眼里,端木先生那是冷漠的、神/圣/不/可/侵/犯的人物,看一眼就能被冻成冰,没想到竟然和张九这么亲近?
张九这几天和端木晋旸相处久了,两个人都“赤诚相对”了,也就熟悉了,张九还是个心宽的自来熟,就更加没注意了。
车子五点钟在公/司门口停下了,大家一哄而散,张九从上面晃下来,有气无力的说:“还要坐公交回家,好累啊,好饿啊……”
端木晋旸正愁着怎么“搭讪”,当即挑了挑眉,说:“张九,你也饿了?”
张九点头说:“当然啊,中午都没正经吃饭,全都吐了。”
端木晋旸说:“我知道一家好吃的餐厅。”
他说着,想了想,补充说:“海鲜做的很地道,这个时间已经开餐了,一起去吗?”
张九的眼睛瞬间就雪亮雪亮的,点头说:“去啊!去啊!”
端木晋旸露/出一个“上钩”的表情,说:“那走吧,我没开车,咱们打车去,不太远,吃完了再打车回家。”
张九一听要坐车,感觉肺都在颤,说:“还坐车?没多远就走着去吧。”
端木晋旸当然答应,走着去的话,还能多聊聊天,沟通一下,增进感情什么的。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聊天,张九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感觉舒服多了,疲惫感渐渐驱散,肚子越来越饿,五点半的时候,两人终于磨叽到了餐厅。
一家非常高档的餐厅,有点像私家菜的那种。
张九腿肚子开始转筋,悄悄说:“那个……端木先生,这看起来太贵了……”
端木晋旸笑了一声,张九还真是个老实人,一点也不虚伪,如果是普通人,到了这地步,肯定硬撑着也会进去的,以免丢面子。
端木晋旸压低了声音,很配合的说:“我有他家会员卡,积分反卷的,这个月不用就作废了。”
张九眼睛瞬间又亮了,就好像一只见到小鱼仔的猫咪,说:“真的?”
端木晋旸说:“那还能假的?”
张九说:“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