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镜一点儿也冷静不下来,说不能看,但是他却浑身颤/抖的厉害,从殷以平的指缝里还是往外看,伸手紧紧/抓/住殷以平,颤/抖的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过……”
殷以平紧紧搂着他,说:“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殷家的人全都傻了,看着这场面,全都怔愣着,突然,就听殷家老/二殷佳蓉的声音突然大喊着:“殷长镜肯定是凶手!!!老四被他杀了!”
殷长镜的身/体猛地一抖,几乎是嘶声力竭的说:“不是!!我不是!我什么也没干,真的……真的!”
殷长镜一激动,他脸上的咒印本身已经慢慢消下去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猛地一下又开始反噬,殷以平盖住他咒印的手猛地一抖,几乎也被伤到了。
殷长镜眼睛通红,咒印又开始反噬,大喊着说:“不是我!真的,相信我……”
他的情绪非常激动,殷以平似乎有些镇不住他的咒印了,张九立刻冲上去,但是殷长镜像中邪了一样,特别的害怕,钻在殷以平怀里,就是不让他碰。
殷以平使劲箍/住殷长镜,把他箍在怀里,不让他乱动,殷长镜靠在他怀里竟然哭了,有些喘不过气来,说:“我……我好难受……”
张九伸手把他的脸掰过来,快速的在他的脸上轻轻划了两下,立刻就出现了几条绿色的印记,那些印记散着淡淡的绿光,猛的一下像是抓/住了咒印,然后快速的向外扒。
殷长镜全身颤/抖,嗓子里出“嗬……”的声音,一下倒在了殷以平怀里,殷以平见殷长镜痛苦的厉害,似乎有些着急,说:“老六!”
张九说:“不要着急,他脸上被人下了咒印,必须要拔/出来,如果时间长了,肯定会和殷家老四一样被掏空。”
端木晋旸也走过来帮忙,殷长镜脸上的咒印非常顽固,看起来时间不短了,最起码不是今天下的,估计也有几天的时间了,但是一直隐藏着,慢慢的侵蚀着殷长镜的身/体。
或许是因为古伏尸没有肉/身的缘故,他的阴气无法固摄,所以现在阴气已经非常弱了,想要下咒的话,咒印也非常的微弱,所以这种咒印即使是古伏尸亲自下的,因为咒印太弱,现在也变得可以拔除了,但是对于宿主来说,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而已。
而且现在殷长镜精神紧张,受了很大刺/激,同时他的身/体虚弱,阳气不足,张九需要端木晋旸这个移动的阳气库给殷长镜输送点阳气。
众人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殷长镜的脸上腾起一团黑气,这团黑气是别人都能看见的,顿时大家都被吓着了,殷长镜痛苦的呻/吟着,身/体抽/搐着,几乎要晕过去。
殷佳蓉看着他们,说:“不要再装蒜了!肯定是殷长镜杀的人!不然他半夜三更跑到这片废楼来干什么?!”
殷以平豁然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冷冷的看着殷佳蓉,殷佳蓉被吓了一跳,往后缩了一步,但是还是梗着脖子,说:“我说的难道有错吗?”
殷以平的声音很冷淡,说:“老四是怎么死的,大家都有目共睹,当时老六根本没有碰他一下。”
殷家的人都在这里,殷成策和殷家老大一些人都赶来了,的确如同殷以平说的,老四死的时候是自/杀,就跟神/经有问题似的,但是殷家老六的确在旁边,还被喷了一脸血。
殷佳蓉说:“那老六为什么要半夜三更的跑到这里来?!还有,老四死之前口口声声说老六要杀他,说是现了老六的秘密,他要杀/人灭/口!说不定是老六把他逼急了,所以只能自/杀!老六你可真够狠心的!”
殷长镜的咒印本身都要拔/出来了,端木晋旸的阳气/功不可没,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殷佳蓉的话彻底让殷长镜崩溃了,殷长镜嗓子里出“嗬……”的一声,脸上的黑气竟然又反复起来,身/体抖动着,出嘶吼的声音,说:“我没有!!没有……唔……好难受,好可怕……”
殷长镜痛苦的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张九一看,顿时气得不行,他们在这里辛辛苦苦的拔咒印,结果那边一句话就把他们的功劳苦劳全都可抹杀了。
张九气的手一摆,猛地甩向众人,众人就感觉到“呼——”的一声,一股巨大的冷风扑面而来,全都被/迫闭起眼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张九的眼睛竟然散着可怕的绿色光芒。
张九的脸色很狰狞,带着一丝冷酷,还有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嘴唇都没有动,然而声音却响起来了,说:“都退出去,殷长镜被人下了咒印,必须要现在拔除,谁有话也要等拔/出咒印之后再说。”
很多人都吓得魂不附体,差点坐在地上,殷佳蓉看着张九,竟然不敢说话了。
大家全都退出了珠宝楼,有人把殷家老四抬走了,然后将殷长镜抬到医护楼,放在病床/上,张九和端木晋旸继续把殷长镜的咒印拔除掉。
其他人全都在医护楼里堆着,他们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张九是个天师,在端木集/团现任席风水师。
殷家老五害怕的说:“张天师说什么下咒,难道咱们家竟然有鬼?你们也看到了,老四的死法,太可怕了,他竟然扎了自己那么多刀!”
殷佳蓉说:“我呸,什么下咒中邪的,我看就是他们一起演的伎俩,想要把老四害死!还有你!殷以平,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是殷家的干儿子,根本没有继承家产的可能性,所以你就连和了老六,想要把我们全都杀掉,老三和老四已经被你杀了!你之前还要杀我,你们还记得吗,我之前说有人要杀我!我看到的那个人就是他!”
殷家老五和殷家老大都是没有主见的人,说:“这……这怎么可能。”
殷以平冷冷的看着殷佳蓉,说:“我从来都没有想要继承家产。”
殷佳蓉立刻说:“殷以平,你以为你是圣/人呢!这句话谁信?!好,就算你没有想要继承家产,那老六他想不想?你们就是串通一气的!”
殷成策皱眉说:“二姑,平叔完全没有道理要和小叔串通一气。”
殷佳蓉大笑起来,说:“你还真是问对了,他们有道理啊!因为他们两个都是变/态!两个聚在一起又搂又抱的变/态!”
他的话一出,众人全都愣住了,殷佳蓉说:“你们别不信,老/爷/子若是活着,也要被他们气死,殷以平和殷长镜搂搂/抱抱,还亲来亲去,我亲眼看见的!老/爷/子的入室弟/子,还有他亲儿子,你们说恶心不恶心!殷以平你说自己没有想要继承家产,好啊你是圣/人,那殷长镜呢,他是不是告诉你只要你帮他继承家产,他就和你上/床?!”
殷以平身上突然充斥着暴怒的气息,猛地转过头来,一双愤怒冷酷的眼睛盯着殷佳蓉,殷佳蓉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殷以平快速的往前走,殷佳蓉就快速往后退,大叫着:“啊!!你还要杀/人灭/口吗!”
殷以平的样子太可怕了,竟然没有人一个人敢去拦他。
殷以平冷冷的看着她,说:“我的确喜欢老六,我和老六的关系也没有任何见不得人,总比结了婚有了女儿还在外面乱搞,把自己丈夫活活气死的人强得多。我也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污/蔑老六一个字,如果你要敢说,就试试看。”
殷佳蓉尖/叫起来,说:“你说谁!你说谁!?你是血口喷人!!!”
其实殷佳蓉在外面乱搞已经是尽/人/皆/知的事情了,殷家老/爷/子也因为这件事情大雷霆好几次,但是没人当着殷佳蓉的面说,殷以平还是第一个把这件事情抖落出来的人。
就在他们乱叫的时候,“嘭!”一声,门被打开了,张九从里面快速走出来。
殷以平第一个回头走过去,说:“老六怎么样了?”
张九说:“咒印应该拔/出来了,让他好好休息,他现在虚弱的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