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财来的容易,花的也简单。
云舒笑呵呵的在四方物工作人员全程黑脸不热情下,交纳了一万俩白银,又磨蹭了老半天才将柔甲衣弄到手。
衣甲,捧在手中轻柔如无物。
手指触碰微凉。
这股凉意顺着指间窜入脑海中,原本浮躁的悸动瞬间平复下来,忍不住夸赞道:“乖乖,果然是好宝贝。”
一旁,康成广面皮通红,双手插在腰上,看着云舒手中的柔甲衣十分羡慕,但他在努力克服自己。
在羡慕也是别人的东西,羡慕不来的。
突然,云舒呵呵笑了起来,好奇的上下打量着康成广,将柔甲衣递到他身前:“来,你拿着。”
“呵....”
康成广痴笑,手有些颤抖不敢接过柔甲衣,但总算是伸出来了。
“拿这,”云舒催促,甩手一抖,居然将衣服直接扔进了成广的怀中,这让他受宠若惊,喜悦难以言表。
“呵...,”笑着:“好柔啊,摸上去好舒服哦。”
“好,那就给你啦,”云舒摆摆手,十分随意。
“好,”成广点头:‘啊....,’瞬间回味过来,连忙炸吼起来:“这怎么行,这可是你花一万俩白银买来的啊...,”说着就想将柔甲衣重新塞入云舒怀中。
云舒脚下一闪轻松躲过。
成广修为个方面都不及云舒,哪里追的上。
“它与我的道不符,”云舒面容十分冷静,还有些郑重。
甲胃虽好,但是过度依赖,可能会让人失去锐利斗志,最好的防守是进攻,拳头才是自己的根本。
其实还有很重要的一点。
柔甲衣对江湖人来说很重要,但对自己,可谓是相当鸡肋。
可与预见,未来自己的敌人不仅仅只会刀剑杀戮那么简单,法术无情,不是一件柔甲衣能够接下的。
虽然它有静神的功效,但是自己道基破损,现在急需要的是弥补它,做不到这一点,安在多的神也无用。
至始至终,自己都没想穿这件柔甲衣。
从一进拍卖会场,发觉成广欣喜发光的眼神,就决定,如果价格合适,有机会就将柔甲衣拿下送给他。
原本打算超过俩万就放弃,但是没想到一万俩就轻松拿下。
“这....,这....,”成广激动的都结巴,他还是想推脱.
“就当是我送你的礼物吧,”云舒说道。
成广更不敢收了:“太贵重了,太贵重了,总镖头知道了一定会说我的,不能收,不能收,千万不能收。”
成广是个倔脾气,很有原则,他认为不可以的事情,如果找不到理由来让他认同,他是一定不会认可的。
云舒心念一动想到了。
神色正经:“成广,难道总镖头没和你说过,朋友之间馈赠礼物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面色转变有些不开心:“总镖头还有没有说过,推三阻四,婆婆妈妈的很男人是不是,你在这样是不是没当我云舒是朋友?”
成广面色凝住。
深锁着眉头,在认真回想总镖头是不是说过这句话。
“哎呀...”
云舒有些不耐烦,十分江湖气,一把搂住成广肩头:“走走走,别想这些破事了,闹了半天肚子都饿了,刚来的时候我看街角有个摊子挂着串串,哥带着你撸串去。”
康成广还是有些傻,有些愣,但已经被云舒豪爽的拖出四方物拍卖场。
出来的时候,月以上柳梢头了。
应天府华灯做乱,照的四下一片灯火通明,街道上满是熙熙攘攘夜游的人群,一派好热闹的景象啊。
出来之后,冷空气一吹,成广面上的兴奋以稍稍回落了些。
算是接受了云舒的馈赠,神情有些扭捏:“云哥儿都不知道怎么谢你...”
云舒‘呵呵’笑着连连挥手:“不用谢,不用谢,反正这些钱也不是我,当时就想和你们分....,真要感谢,就谢那些财神好了。”
“呵呵...”
想起那些被云舒暴揍剥削的强人,成广也笑了起来:“走,撸串去,我请你。”
“哎呀...,”云舒怪叫:“你有钱?”
成广摸摸口袋:“撸一次串够了。”
“呵..,”云舒面上浮起不怀好意的笑容:“那你就等着破产吧,我可是吃肉的主,而且还是十分能吃的人。”
“走,吃肉起....”
柔甲衣十分轻薄,成广将它塞进怀中也没显的多突兀。
勾肩搭背汇入了人群之中。
街头巷尾都是人。
云舒来到烧烤摊前,一点也不客气,看的见的肉每一样来二根,围着摊位转了一圈,摇摇头:“不够,不够....,这东西上火一烤,全缩水了,这么点一口就没了,不吃饱晚上睡不着。”
“嗯嗯,”成广不住的点头。
他也是这个意思。
俩人一合计,向摊位老板撑开手掌,一脸正经,十分严肃的吼道:“老板,给我们每一样烤十串。”
“啥...?”
吓的摊位老板拿着作料瓶子的手一哆嗦,不知道给哪个倒霉鬼多下了点盐,瞪这眼睛吼起来:“俩位小老板,你们能吃下去吗?”
成广瞥嘴:“这个你不要管。”
云舒赶忙补充一句:“兄弟你不要怕,我这哥们可是大老板,你就放心烤,不差钱。”
既然有人送钱,当然不含糊了。
“好勒,好嘞,得嘞.....,”摊主一边答应着,一边专门为云舒他们搭起一个架子。
一分钟生火。
三分钟烧旺。
四分钟食物上架。
“俩位老板,稍等片刻,”摊主忙碌着说道。
稍等的片刻...?这对云舒同成广来说多折磨啊,尤其是看着肉串在架子上吱吱冒着油花的样子,口水几乎咽下去一斤不止。
“快点啊。”成广说。
“这块熟了吧,”云舒说。
“要不我试试,”成广说。
“管它呢,我先吃了在说,”云舒说。
急的的云舒同成广都想去帮忙,一个洒盐,一个递油,忙的一头汗,乐的摊主不亦乐乎,没见过这样心急的顾客。
这是几天没吃饭了?
第一根串终于出来了。
为了不伤及哥们义气,云舒同成广特地将串串一截俩段。
你一半,我一半,你是我的好伙伴。
第一根来了,第二根也就不远。
俩人一指夹着一根串串,吃的满嘴流油,从月上柳梢头吃到月倦挂老树根,真是个持久战。
街上都没什么人了。
摊主还在忙碌。
云舒同成广还在吃,俩个人都是撑到嗓子眼的节奏。
但是,云舒目光一瞥,发现成广脚下的叉子好像比自己多那么一根呀,这怎么可以,身为他的大哥,怎么能输。
牙齿磨动,瞬间消灭,叉子丢在地上。
“呼...”
叉子落地轻微的声音。
成广面微凝,舒哥儿吃的比我多了呀,怎么可以,修为不如他就算了,如果连吃也败下阵来,岂不是要愧对神远镖局这块招牌。
不行。
油嘴闪动,瞬间消灭干净,叉子丢在地上。
不可以...
不行...
内在世界中,静一相当无语,这俩个孩子疯了吗,大晚上暴饮暴食,还要不要睡觉了,比什么不好,居然比谁能吃。
真是天下无奇不有。
连奇葩都成双成对。
静一不停一遍遍说道:“他们还是个孩子,要理解他们,孩子吗,难免有时候会犯傻,不能计较太多。”
已是深夜,街上没几个人了,很多摊贩都收拾东西,带着一夜的疲惫回家了。
云舒同成广俩个人撑的肚皮浑圆。
如果是常人,以这样不停嘴的胡吃海塞,非得爆掉肚皮不可,就算云舒同成广是修道的,也撑的难受。
云舒拿着根羊肉串,凑到嘴唇变又放下,实在是吃不下去了:“要不,要不,今天先斗道这里,先记个不分胜负,留着下次在斗。”
“好好,”成广连忙将尚且有一半肉的叉子扔下,连口中的肉一起吐了出来。
“结账...,”成广打了个饱嗝低吼。
“得嘞...,”摊主答应,开始飞快的算账:“俩位老板,我给你们打个八折好不好,下次你们的决斗还放在我这里怎么样?”
云舒同成广俩人面上都带着恐惧,下次,估摸看着肉串都得犯恶心。
俩人牙缝中艰难的吐出个“好”字。
忽的,街上走出来十几个人,直径来到摊前:“烤十串羊肉。”
“嘿,几位老板不好意思,小店今天打烊了....,”摊主立马点头赔笑,要不是照顾云舒同成广生意,他找收摊了。
‘呵呵....’
那几人冷笑,目光还有意无意的看向云舒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