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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陈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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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白费力气了,陈家拳不会轻易传给外人的,就算见到陈老拳师也不会传给你的。”陈家公子说的斩钉截铁,因为每年都会遇到很多前来学拳的外乡人,这些人大多是意志不坚定经不起考验。这时候身后书童打扮的小莲轻轻拉了一下陈家公子的衣角,靠近陈家公子耳边小声说道:“这个人长的相貌堂堂,是个不错的人选。”

“无论如何在下都要学到陈家拳,还望陈公子能代为引荐陈老拳师。”上官萧语双手抱拳很诚恳的说道,希望自己的诚意能让陈家公子动容。事情却向另一方面发展,陈家公子不但没有同意引荐陈老拳师,反而心生怒气。对上官萧语说道:“你偷偷跟着我就是不怀好意,想要学陈家拳可以啊,但要先过了我这关,你打得过我就带你去见陈老拳师。”

上官萧语万万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学个拳还要先过关,双手抱拳行了一礼说道:“那就得罪了。”陈家公子二话不说伸手便打,上官萧语不敢怠慢急忙使出了父亲教的拳法招架,两个人就在这间酒馆里斗了起来。起初上官萧语只是招架并不出招,陈家公子却是步步紧逼,上官萧语被逼无奈使出了进手招,提拳去打陈家公子的面门。陈家公子知道上官萧语擅长外家功,所为不去格挡而是闪退一边。上官萧语见一拳打空,急忙起右脚去踢陈家公子中盘,这一脚速度之快犹如闪电。陈家公子也是大吃一惊,这一脚如果被踢中就算不死也够在床上躺几个月了,急忙使出了看家本领醉翁指路,很迅捷的躺到了地上,右手支撑着脑袋,很巧妙的躲开上官萧语的进攻。

陈家公子是躲开了,可身后的桌子就惨了,被上官萧语一脚踢成数片。一旁观战的唐霆暗暗咋舌,好强悍的外家功,这一脚足以把人踢残。战局还在继续,陈家公子躺在地上探左手去抓上官萧语的左脚腕。上官萧语感觉左脚腕一紧,就知道大事不妙,右脚来不及收回,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陈家公子把自己摔倒。陈家公子抓着上官萧语左脚腕向前一带,上官萧语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向后仰去,陈家公子一挺身站起来,想到不能把这人踢坏,打定主意对着上官萧语的屁股就是一脚。上官萧语身体失去重心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在落地的一瞬间双脚也顺势抬到了空中,刚好把屁股留给了陈家公子。陈家公子又一脚踢中上官萧语的屁股,上官萧语在地面摩擦着滑到了酒馆门口,头重重的撞到了门槛上,头晕目眩的上官萧语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陈家公子看准时机对着上官萧语胸膛又是一脚,上官萧语啊了一声身体横着飞出了酒馆,重重的摔到了街上,引来了街上许多人的目光。陈家公子也跟出了酒馆,一旁一直观战的唐霆又是一惊,这拳法精妙啊。

上官萧语知道自己不能输,靠着最后一丝意志摇摇晃晃的又站了起来,头被刚刚的那一撞还有些眩晕。陈家公子使了一招野马分鬃双手去抓上官萧语的肩头,左手一推右手一带一推把上官萧语摔出两丈远。陈家公子一直把上官萧语摔到村口,对着倒在地上无法动弹的上官萧语说道:“你敢踏进陈家寨半步,我就把你打出陈家寨,到时候可别说我没警告过你。”说完转身进了村子,一旁看热闹的村民对上官萧语指指点点的说什么的都有,村民一点点的也都散去了,只留下上官萧语孤零零的倒在村口。上官萧语不禁想起了曾经当将军时统领三军威风八面的场景,如今却是家破人亡身败名姴,在心里一再提醒自己不能流泪,流泪是失败者的表现,可眼眶里还是充满了热滚滚的泪水,此时的上官萧语很想念父亲,带着对父亲的想念慢慢的睡着了。

等上官萧语睁开眼睛时天上早以挂上了月亮,醒来这才发现身上多了一件衣服,旁边有人问道:“你可算醒啦,你怎么在睡觉时哭了?”借着皎洁的月色上官萧语看清说话那人的样貌,正是今天遇到的陈家公子身边的书童,只是奇怪他为什么会出现。小莲见上官萧语只是愣愣的看着他,解释道:“是我家少爷担心你的死活,他可不想落个杀人犯的罪名,所为叫我过来看看你。”

上官萧语冷哼一声,说道:“我的命贱,不会那么容易就死的,请你转告你家少爷我是不会走的,我一定要学到陈家拳。”“我会转告的。”小莲想了想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你为什么在睡梦中会流出泪,你有什么伤心的事吗?”上官萧语突然怒道:“我的事不要你管。”

“凶什么凶啊,我不就是问问嘛,旁边的竹篮里有酒有肉,你自己拿吧,我还要回去跟少爷交差。”小莲转身就要走。上官萧语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激动,说道:“谢谢你的酒肉,不送了。”

吃过酒肉上官萧语感觉身上充满的精力,想起了白天和陈家公子打斗的场景,很是佩服陈家公子一身俊秀的拳法,按着记忆模仿起陈家公子的拳招。上官萧语练拳太过入迷,身边多了个人都没发现,那个人看了半天最后说道:“好大胆的贼人,竟敢偷学陈家拳,你吃了熊心豹胆了。”

上官萧语听到有人说话,这才停下练拳,看清那人的面貌居然是白天把自己打出陈家寨的陈家公子。上官萧语双手抱拳说道:“在下是真心前来学拳的,并无偷学之意,还望陈公子能引荐陈老拳师。”陈家公子嘴上不说,但在心中很钦佩上官萧语的为人,白天把他打了一顿现在居然还能对自己彬彬有礼,称得上是正人君子。

陈家公子话风一变问道:“你当真要学陈家拳?”上官萧语虽然不知道陈家公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如实回答了。陈家公子嘴角露出了笑容说道:“陈家拳不外传,你最好能先去陈家做个仆人,你可愿意么?”上官萧语听到陈家公子松口了,知道学拳的机会来了,高兴的说道:“只要能学到拳让我做什么都行。”

“那就好,明天你就去陈家提我名就行,我叫陈再意。”陈再意说道。“陈再意,我记住了,明天我就过去。”上官萧语信心满满的说道,估计这个陈家公子不会跟自己开这么大的玩笑。两个人互相告别,上官萧语也到村子里找能过夜的地方去了。

次日,上官萧语吃过早饭便早早的来到了陈家门口轻轻敲门,出来的是上次那个家仆,家仆一看又是上官萧语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说过了嘛,我们家老爷不在,就算在也不能教你这个外乡人的,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哪来的回哪去。”上官萧语也认出了家仆,呵呵一笑说道:“你误会了,我这次来是找人的。”

“找人?找什么人?”家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上官萧语,想不出他一个外乡人会认识陈家什么人。“我找府上的陈公子。”上官萧语说道。

家仆想了想问道:“府上确实有几位陈家的远房亲戚,不过没听说有什么陈公子啊,你是不是记错了?”记错了,不可能啊,上官萧语记得清清楚楚是姓陈的,补充道:“我找的这位公子他的确姓陈,叫陈再意,是他叫在下今天来府上找他的。”家仆听完上官萧语的补充呵呵一笑,说道:“想学陈家拳也用不上开这种玩笑吧,府上确实有一个人姓陈,就叫陈再意,可她不是什么陈公子,准确的说应该叫陈小姐,她就是我们老爷唯一的女儿。我看你啊是被什么人给骗了,还是趁早回家吧,别在这白费心机了。”

家仆所说的每个字都重重的敲打在上官萧语的头上,上官萧语有些头晕目眩,想到那个陈家公子怎么会是在欺骗自己,自己身上还有什么东西值得欺骗。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上官萧语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双眼无神,缓缓的转过身迈着虚弱的步伐离开陈府。天空渐渐暗了下来,开始飘起雨花,街道上的路人都匆匆找地方避雨,时间不长街上就空空如野了。冰冷的街道上只有上官萧语任雨水肆意的拍打在身上,冰冷刺骨的雨水也无力撼动上官萧语心中的仇恨,此时的上官萧语心中只有仇恨二字。随着时间的推移上官萧语的体温逐渐下降,双腿也有些支撑不住身体,最终双眼一黑倒在了雨水之中,溅起的泥水泼向四周。

街道的尽头站着两个打着伞的人,其中一个侍女打扮的人用手指着上官萧语急着说道:“小姐,他倒下了。”那个小姐也意识到事情的不妙,急着吩咐道:“快找人把他抬回去,不能让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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