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柱望着姜剑秋,突然说道:“我听说师兄们说你和大师兄关系特别好,后来你们好像打了一架,现在你们和好了没有啊?”
姜剑秋一愣,没想到小柱会问出这个事情,他用手中的木棍戳着脚下的泥土,隔了半晌后说:“当初的事情挺复杂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和师兄打成了那个样子。不过好在他已经不放在心上了,我心里也轻松了些。”
小柱听了点了点头,说:“恩,这里每个人都很和善,那个大师兄看上去虽然有些沉默,但对人也很客气,你们一定能和好如初的。”
姜剑秋苦笑了一下,望着眼前的菜地说:“师兄他……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以前他要明朗许多,师父平日里不怎么管门中事物,师兄是大家的主心骨。但是他遭逢大变,恐怕确实也很难回到过去那个样子了吧……”
小柱望着姜剑秋,突然大声说:“没关系,有姜大哥你帮忙,大师兄他一定没事的!”
姜剑秋身子一震,是啊,自己之前只顾着自己的心情,却忘了师兄他心中的伤痛,这些年来,又有谁去安慰过师兄呢?
姜剑秋猛地站起,扔掉了手中的木棍,对着小柱说:“我这就去找大师兄。你在这里看着园子不要乱跑啊,以后我有时间常来找你玩!”
淮山派后殿之上,凌楠子闭目静坐。身前一支线香飘出袅袅青烟,一股清爽气息令人闻之精神一震。突然凌楠子似有所感,睁开眼睛望向门口处,开口问道:“门外可是万青?”
殿门之外的阴影中站着一个人,此时正当午时,阳光格外强烈,但洒满庭院的光线似乎都在躲避着站在门边的这个人,他的周身被一层淡淡的雾气笼罩,似乎永远都处在阴影之中。
那人跨步走进后殿之内,跪倒在凌楠子面前,恭恭敬敬的说:“师父,我昨日返回山来,忙着处理一些琐事,还没有来向您请安。”
凌楠子望着跪在地上的万青,点了点头说:“无妨……本来我想陪你一同去承京,给万老弟坟前上一炷香的,可最近这身体……”
万青跪在地上说道:“师父的心意徒儿替家父领了。当年若不是家父一意孤行,又怎会害的师父至此。”
凌楠子摇了摇头,说道:“人死为大,说起来还是我这边错的多些。你这次回去祭拜过父亲之后,就彻底断了尘缘,安心在这淮山上修炼吧。虽然蹉跎了几年,但以你的天资,进阶紫元境并非难事。将来只要遇到一些机缘,也有很大机会结成金丹成就金身。”
“弟子谨遵师命,今后一定在淮山上潜心修炼,侍奉师父。”万青跪在地上,面孔朝下,看不清他的表情。
凌楠子苦笑了下,说:“只怕我这个师父,你也侍奉不了多久了。最近身体每况日下,只怕我的大限也不远了。你们这一代弟子中,胜雪和剑秋虽然天资过人,但毕竟年纪尚轻,淮山一脉将来还要靠你来执掌……”
万青的身子一震,重重的磕了几个头,说道:“师父您不要胡思乱想,只需安心静养一些时日,自会恢复康健。”
凌楠子摇了摇头,说道:“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你也无须多说。这条命本就该赔给万老弟。说起来你上次换的这种香料,闻起来令人精神舒爽,让为师最近的睡眠好了许多,还梦见了几次万老弟。”
万青跪在地上低头向下,他的双拳紧紧握着,指甲似乎已经刺入了肉里,身躯似乎也在微微的颤抖,声音变得有些怪异,“师父您觉得好,那弟子的一番心意也算没有白费。”
凌楠子点点头,说:“你既然回来了,这淮山上下还是交由你打点,韩辅本来便是个拒事之人,这几年也把他累的不轻,你还是多承担一些吧。”
万青恭恭敬敬的又磕了一个头,返身退出了后殿。他走在长廊之上,脸色刻板如石,不带一丝表情,大步向前方走去。(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