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和自己玩石头剪刀布玩了两个小时了。
期间下过五子棋、背过小学语文书、还回顾了一遍物理知识什么的。
我觉得我会被无聊死。
但我有一个疑问——
为什么这只猫不无聊?
但很快我就找到了答案。
它有尾巴啊。
要是我也有条尾巴什么的就好了。这样无聊的时候还能……
咳咳。严肃严肃。
刚才发生了一场有点尴尬的意外。
一颗几乎一个行星大小的陨石从外面飞了进来。
至于异次元空间乱入什么的我已经习惯了其实,就像陨石什么的进来我一直把它认为是暗黑因子的不稳定性所造成的时空扭曲。
就像别的奥特死了就是死了,回到奥王那里和别的灵魂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我他娘的还要在这种该死的暗黑因子形成的异次元空间里等下去。
所以我这里没有一辈子的概念,除非导演死了。
啊,导演你快死啊。
老子好累好累的说。
唉……扯远了扯远了。
这块陨石真的很大。反正对于现在只有一米八几的身高的我来说很大。
嗯。对这只猫也一样的……吧。
我呆了一会儿。我在思考如何用最完美的姿势把这种东西给搞出去。
如果是用推的话会不会太违和我的身份。
抛的话虽说我的力气没有变,但如果这陨石是中子星的呢?
传说中密度最大的行星啊。抬不起来岂不是更尴尬。
是不是觉得我神经过敏了?
唉没办法。思考东西可以消耗我咸的发慌的时间。
这个咸字不是错别字谢谢。
正在我发呆的时候,这个尴尬的意外在尴尬的地点尴尬的时间中尴尬的发生了。
那只猫跳了上去。
鬼知道它怎么爬上去的。
反正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它已经站在了这颗陨石的顶部。
哇,你跑的好快哦。
然后我又在思考该怎么把这只猫体贴的弄下来。
这个过程就有点难说了。用抱用拎还是用扔的,该怎么抱怎么拎怎么扔,或者说我应该怎么体面的爬上去。
最后我一个漂亮的后空翻翻了上去。
别嫌我啰嗦好吗,太久不动脑子是会生锈的。
就像太久不运动的话动作会生疏一样。
(但是感情不会哦嘿嘿嘿)
接下来怎么办。
我记得我准确无误的跳到了那只猫的面前。
但是猫是会跑的。
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蹲下然后像傻×一样的学猫叫。
在你们眼里这很正常。但对于我这个纵横江湖九年当过皇帝打过奥特有过儿子的大老爷们来说,
这!不!正!常!
但好在这里没有人。
嗯。
你以为我会傻到周围没有人就放弃维持我高冷孤傲的帝王风范吗?
我是有地位的好吗!?
“过来啊……来啊……啧啧啧啧……”
啊。好羞耻。
那只猫一脸惊恐的看着我。
我很想笑但是我没有。
我要维持我仅存的尊严……
此刻我也不管什么风度了。
我一把拎……嗯。
抱起了猫跳了下去。
但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妥。
我回头看了看这巨大的陨石。
嗯。
我把它炸了吧。
但我是那样的人吗?
别以为我是那种即使知道爆炸会引起时空扭曲但我也是会干因为这颗陨石知道了它不该知道的事的只配称为咸鱼的人士!
“boom!”
我就是咸鱼你拿我怎么样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接下来就是这只小兔崽子了。
我们俩又回到了起初见面时大眼瞪小眼的状态。
突然我一个贱步把猫摔了起来。
在外别人拿我撒气。
我拿猫撒气。
“叫你丫的装海参!
叫你丫的装怂蛋!
叫你丫的乱跑!
叫你丫的瞪我!
叫你丫的损老子!
叫你丫的装兔子……”
不对……不是兔子……
一个过肩摔接一个过肩摔,把这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擦……累死爹了我……”
我扶着腰气喘吁吁。
这瘪犊子迷茫的看了我一眼,撒丫子跑了。
尼玛!就算是假的也要装的很害怕我好吗!?
靠,累死爸爸我了。
“得了……你以后就叫瘪犊子了。”
瘪犊子瞥了我一眼。
“噗嗤……逗你玩呢。”我揉了揉它的头。“对吧,雪花。”
雪花。嗯。这个名字大概是我取过最诗意的名字了。
雪花雪花,多好听的名字,
既然这货叫雪花了,以后再养猫就叫青岛嘉禾崂山什么的……
干脆叫纯生吧。
不对。老子这辈子都不再养猫了。
在座的各位养过猫的应该都能理解我的心情。
我是个主子。
它也是个主子。
正所谓一山容不下二虎。
但是我现在懒得和它斗智斗勇。
我也懒得动。
突然我也懒得想了。
算了,生锈就生锈吧。
估计这次我是没什么机会出去的了。
但此刻。又发生了一个意外。
这个意外,有点刺。
其实前一个意外刚发生不久……吧。
好吧我已经没有时间概念了。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大屏幕——
“出来了出来了!”
“没想到这都可以……帝斯洛古你可以啊!”
“有点模糊啊……啊!看清楚了!”
“哦哦哦!!”
“……!……!”
“陛下!”
其实听声音我已经猜出来是他们了。
但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我曾经给过我的暗黑因子给他们,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他们也有异次元空间。我曾和他们用空间因子联系过,他们记住了使用方法自然也可以重新取得联系。
但他们怎么在一个空间里呢?
既然可以联系上为什么现在才联系我?
但当那声陛下重新响起时,突然什么都不重要了。
再见面……我真的不敢想。
回去,或者留在现在。
我知道我必须再表演。
“我们总算联系上陛下了!”
“陛下我们找您找得好苦啊……”
信号很模糊,但仍可以依稀分辨出他们五个人的声音。
都没事啊……太好了。
斯兰、格罗剑、帝斯洛古、夏塔尔,维朗尼亚斯。
嗯……
“陛下!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我们在异次元空间找了很多方法出去,但我们都没有实体……”
“没关系没关系!维朗尼亚斯正在试着重塑……”
“……?……!”
“陛下的暗黑因子好像创造了一个奇怪的空间……我们原来无法联系上您的,但突然时空扭曲了!我们五个的异次元空间被联系在一起了!”
“是陛下您的能力吧!陛下相信我们!我们五人组到死也会追随陛下的!”
好吧我知道了。
没想到炸个东西都能造出这样的巧合……
我他妈真是太伟大了哈哈哈哈……
不过。说起来。
真的能再见面吗?
信号开始微弱起来了。暗黑因子的不稳定性爱死不死的在这里显现了。
至少那五个人重又撞在一起了。
但我没有。
有点刺。有点讽刺。还有点想笑。
“陛下……您是哭了吗?”
“你是不是眼瞎。在下雨。”
天上有水在掉下来。
“啊陛下我错了!但水是从您的眼……”
刺啦。
屏幕消失了。
我松了一口气。幸好。
五人组吗?很久很久没见了呢。
不。我没想他们。
真的没想。
一点都不想。
雪花在怀里酣睡。
我突然有点羡慕它。
什么时候,我可以不想就不想,不做就不做,想睡就睡,想笑就笑,想哭就哭该多好。
我说过我无法直视孩子的眼睛,现在想想应该是嫉妒他们吧。
“喂,你知道吗……我其实很想他们的。”
“我真的有很努力去演。别不信我好吗。”
“我要演一个宇宙级的坏蛋你知道吗?我不能对部下多好,也不能开心不能哭。”
“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笑是假的,就算是发呆也要装的像在预谋。”
“而且我还不能让别人帮着我想。我还不能让这几个傻子失望,不能让他们不安。所以我要自己想办法,不能让他们觉得我不行,我没办法。”
“我真的很想他们……我也在想很多人……”
好像走进了一个迷宫,出不来了一样。
除了雷布朗多,似乎认真听我说话的只有一个人了。
也不能说是人吧。
“喵。”
雪花慵懒的答了一声。
突然再也忍不住眼泪了。
麻木的神经在释放的一刹那奔溃,全身上下都撕心裂肺的痛。
可能奥王都没想到,经历了怎么多,让我哭成狗的竟然是一次重逢和一只猫的叫声。
也没必要去想。这些就足够了。
让我自己都惊讶的是我没有像别人那样的嚎啕大哭。
哭的太安静了。安静的我自己都诧异。
但我想我知道这些的原因所在。
泣不成声,就不会有哽咽。
更害怕哭的大声了,发现根本不可能有人来安慰我。
雪花舔我了。
嗯。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来的,某只兔子。
如果我真的回不来了。他们怎么办?
你怎么办?
不对……好像……
我在不在都无所谓……
我抱起雪花,嚎啕大哭。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里会下雨了。
坏蛋是不能哭的,但总得有东西得替他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