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烧毁屋子，毁坏家园，破坏家庭~”

“喂，贝利亚。”

“我是邪恶之根本，就像个好心的骗子~”

“喂……”

“啦啦啦我的桑梓……他的名字叫圣洛伦佐……他沉没就像亚特兰蒂斯……里面有个孩子叫卡西尼亚……”【摘自圣经第三篇圣洛伦佐的陷落】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宇宙大爆炸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然而当一切归于正常的时候某人的脑子仿佛出了点问题……

赛罗无奈的看着贝利亚。

“嘿。赛罗？”

“嗯哼。”

“那天雷电交加的闪过乌云，雷鸟的翅膀划破黑暗……你知道我想到了什么嘛？”

“什么？”

“应该说我看到了。”贝利亚趴在银河帝国的外围天窗上，风把他的衣领吹的些许颤动。“我看到了我的父母……哈哈哈，很好笑吧？我的父母……听说过小丑的故事吗？”

赛罗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方式。“嗯？”

贝利亚的语速很快，眼角不停神经质的抽搐，眼光呆滞。“小丑从小的梦想是做牛仔，但是观众只想看他搞笑。他越哭闹，观众笑得越开心。小丑有一天决定扮作牛仔出场，演一个拯救世界的故事。演出进行的很顺利，但把观众急坏了——骂他就是个逗乐的，不要侮辱我们偶像啊，大爷我是来找乐子的，小丑还是倔强的说着帅帅的台词打着手枪。观众愤怒的找来了警察。他们冲上去把小丑的衣服扒了换上他原来的衣服还在他的脸上抹上厚厚的油彩。最后小丑拿手枪对准了自己，做出以往滑稽的表情。观众忽然哄堂大笑开心了起来，他们说这就对了这才是你呀快快快砰砰砰哈哈哈哈哈……”

他笑出了眼泪。

“这是个很著名的冷笑话。”突然贝利亚又严肃起来，“主角不是我。”

“然后呢？”

“什么然后？”

“小丑最后怎么了？”赛罗一字一顿吃力的解释给他听。

“小丑……他……”贝利亚停顿了一下，突然笑了：“他死啦！”

“死了？”

“噫，好，死了！”他猛地一拍手，晕了过去。

“喂喂……怎么又这样……”赛罗埋怨着扶起他。

自从雷欧给他放假休养后，赛罗就常来找贝利亚——【赛罗：真的只是无聊啊啊啊！】这一个星期贝利亚起码说着说着晕到十七八次了，而周围人也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贝利亚晕倒什么的早就不奇怪了……

说是刺激太大造成的脑电波冲撞，过几天就好了。

“可是真的好麻烦啊……”赛罗摇摇晃晃的扶着贝利亚往银河帝国走。

“……赛罗……”

“在……”

“我们赢了，对吗？”

赛罗无语。你这是间歇性失忆吗？

“对。赢了。啥事都没有了。”

“和平了？”

“嗯哼。”

“不用打仗了？”

“嗯。”

“不用再作对了？”

“……对。”

“赛罗。”贝利亚笑了。“我这次赢得……很漂亮哦……”

哈哈，炫耀的语气。

是不是发神经的人都跟孩子一样？

“呐呐，也不算太漂亮啊，要不是最后有雷鸟你也不知道现在在那个旮瘩里蹲着了……嗯？贝利亚？”

“嘘。我睡着了。”

“啊……随便你。”他一松手，贝利亚立刻瘫倒在地上。“自己走回去。”

“我走过长长的街道，走过静谧的山谷，走过流淌的小溪。”

“关我什么事啊。”

“一切都很美，但是我只有一个人。”

“……你疯啦？”

“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算了，我放弃。”赛罗无奈的耸肩。“说吧你想干嘛？”

“哎哎，你看啊。”贝利亚兴致勃勃的伸出手指，抵在自己脑门上。“我一个人，你一个人。”他指向月球。“把月亮毁了怎么样？”

“……内脑子瓦特啦？干嘛没事毁月亮？”

“因为它闪啊。”

“然后呢？”

“它圆啊。”

“so？”

“我讨厌团圆的东西。”他把手指伸出，面对月亮，猛地一握，月色仿佛被捏灭了，但一松手，月光再次透了出来。

“但是大家都很喜欢聚在一起啊。”

“那是别人。”

“……团圆很开心的。”

“不觉得。”贝利亚咬咬牙。“月球坑坑洼洼。”

“因为它很脆弱啊。所以才坑坑洼洼。”赛罗打了个哈欠。“你看啊，感情是很脆弱的东西呢，要大家一起保护才行。”

“就像是月球？”

“嗯哼。”

“哦……”

感情，真的是很脆弱的东西吗？

脆弱的话，为什么全身烧伤都会来救对方呢？

也许答案很简单，也许永远没有答案。

也许这两个常掐架的家伙都不明白，多少人希望他们就这样永永远远掐到世界尽头。

即使一个是小丑，一个是牛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