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翔看了看洞穴中央的祝阴果,转身问白依依:“那你看这果实还有多久成熟?”白依依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这香味越来越浓重,估计再有一刻钟时间,果实就要成熟。此物如果不能及时采摘半个时辰就会自行枯萎,所以咱们要时刻注意才行。”
白依依伸手入怀,拿出两个玉盒递给了贺翔一枚:“这是极品暖玉所制,专门储存这些仙草所用,功效可保持仙草果实的品质不至于流失,咱两一人一个,以备万全。”贺翔伸手接过来看了看手中的玉盒,只见玉质细腻,雕刻精细,一看就不是凡品,暗道:“自己历练的经验还欠缺很多啊,像这样的玉盒实在是必备之物,以后自己在出外游历探险,遇到什么仙草灵果,如果没有合适的存放器皿,岂不是暴遣天物?”
两个人正在商量如何取宝,忽听背后一声呼喝:“金光刃,打!“”白依依忽然拉起贺翔向左侧急闪,只听见嗖嗖的几声破空之声,几道金光打到了空处。两个人精神一凛,转过头去。只见石洞入口处有两个白衣人站在那里,当前一人手拿折扇,洋洋得意,正是白小天!
“白大小姐,贺翔小子,咱们可是久违了啊!今天我是出门撞了什么大运啊,哎呀呀,这里居然有祝阴果。不错,不错!本少爷要了!”白小天笑容一敛:“贺翔小子你害得本少爷好好的管事做不成,还被家里责罚,今天我就要取你狗命!”
他转过身面对白依依,立时换过了一幅嬉皮笑脸的模样:“这不是咱白家说一不二的大小姐吗?如果今天要是您误中妖兽陷阱香消玉殒,我想这白家家主继承人的位置我白小天也有机会不是?”
站在白小天身边的正是天杀道的杀手王然,只见王然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贺翔,好像要喷出火来:“贺翔小子,你伤我不轻,今天我要抓住你必定将你百般折磨,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依依看着白小天站在那里大放厥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白小天你怎么知道我的行踪?难道你在跟踪我不成?而且以你炼气期二层的修为你居然敢说叫我消失,我可是比你高整整两个境界,你不觉得你这话太狂妄了吗?还有你身边的这人是谁,难道你要背叛我白家不成?”
贺翔拉了拉白依依的衣袖:“白姑娘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白小天身边的这位是天杀道的杀手,武功深不可测,昨天刚刚刺杀我未遂,我还一直猜测到底是谁要对我下杀手,看来答案已经不用我再去猜了。看来这位白少爷野心不小啊看来咱们又要联手抗敌了,必须精诚合作才有胜机。”
王然闻言又是一阵冷笑:“我突破练气期六层在即,以你们两个的修为,绑在一起都不够看,今天你们两个谁也别想走出这里。贺翔小子今天我一定要报你伤我之仇!”
贺翔看了一眼王然:“拜托话不要那么多,有本事你来打我啊!”王然被气得脸都有些发绿,手掐印诀一阵挥舞:“众生迷妄,恶业同造,刀山血池,积骨为牢,天杀借法,骨牢!”只见无数漫天白骨瞬间化为一座牢笼就将贺翔与白依依笼罩在了其中。白小天也趁此机会,双手掐诀大喝:“金光刃!打!”几道刚才偷袭贺翔与白依依的金光术法继续发出,正是要趁两人应接不暇,来一个趁火打劫。
白依依闪身躲避飞过来的金光刃,气的牙根痒痒:“没想到我们白家出了你这么个勾结外敌的败类,今天我就要杀了你清理门户。”说着白依依提起峨眉双刺对着白色骨牢猛剁猛砍,可是这白色骨牢赫然邪性十足,眼见要被白依依的双刺扫开一个缺口,自己却仿佛有再生的力量,瞬间白骨暴涨又将砍开的缺口愈合如初。白小天在外面看着更是志得意满,哈哈狂笑。
贺翔看了看骨牢的情形,低声对白依依说道:“这应该是鬼道神通,一般的术法看来是没法突破这个骨牢束缚的,你来给我护法,看我用雷法破他。”白依依点点头,提起峨眉双刺站在贺翔身前护卫,防备对面施法突袭。贺翔盘腿坐好,伸手咬破左手中指,在符纸上急点:“九天应元,神霄普化,毁天灭地,诛鬼弑魂,雷罚!”就听见骨牢上方一声霹雳,整个大厅的岩壁都在激烈的晃动,上百道密集如雨的细密雷光水银泻地一般的轰击着白骨牢笼,只见白骨牢笼上方升腾出一个骷髅头状的鬼影,张开大口还想对满天雷光有所动作,但是雷光迅急无比,接连不断砸在骷髅鬼影之上。只见骷髅头状的鬼影一声哀嚎,寸寸龟裂,化作一股绿色烟气,消散于空气之中,整个白骨牢笼立时轰然崩塌,白色的骨粉激起了丈许的烟尘。
王然不由大惊:“我的鬼灵!好一对狗男女竟敢毁我鬼灵。给我拿命来!”只见他面色变得凝重,伸手入怀,取出了一面黑色小幡,幡杆居然是一根长长的白骨,看上去阴森恐怖,幡面上黑气弥漫,时不时能听见幡内有阵阵鬼嚎之声传出。王然双手用力,只见双手白芒大作,体内真元流动,顺着双手不停注入白骨幡内。白骨幡在王然真元的催动之下,幡面的黑色越来越浓,一股黑云从幡面上腾空而起,一个身躯庞大的骷髅在黑云中赫然显形,双眼空洞处有两点冥火,发着惨白的光芒。身材大概在两丈开外,这骷髅不时张开巨口,发出阵阵的嚎叫,叫人听着不寒而栗。
王然催动完手中的白骨幡,脸上表情并不轻松,额角隐隐见汗,脸色也略微发白,看来这鬼道法器对真元的要求颇高,王然见贺翔机灵异常,旁边的白依依至今还没有大的动作,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决定先下手为强制住两人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