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乐、射、御、书、数。是为六艺,而由其中的乐、书、数演化而来的琴、棋、书、画,却称四绝。苏定南却是四绝之技中,居于最高顶者有其一的人,号称琴之大家。
那么能成为他的人,可以大概猜到的是,海大川其人,这六艺四绝当中的琴道,不会太差。而许仙听魏徽说过,虽然方今天下,儒者为尊,但是并不妨碍三千大道!
——三千大道,皆可神通;用到极处,其境无穷。
从韩虎师徒眼下送来的消息,这个海大川被人私下议为琴举人。都是风传,他除了琴艺以外,并无其他真才实学,只靠此技艺,阿谀拍马,投其所好地,反被亲点的了举人,如今运作多年,虽未被提拔重要,却俨然成了江阴府盘踞的一大势力,甚至县令也要惧之三分,简直就是江阴府地界的土皇帝一般。
有如此滔天势力,海大川却也不看中,到底有没有真正的功名加身,相反的即便功名加身,一辈只当小小探花郎,却哪如他这般山高皇帝远的逍遥自在。
宁做鸡头,不当凤尾,却是这海大川的座右铭。
所以,江阴府,海府韩虎是如何与他讲的不提,只说海大川听了韩虎所言,心中却了有除掉许仙之意,只是表面未动声色,道:“此事我已知晓。辛苦这位韩师傅了,来人啊,带韩师傅下去休息。
韩虎来着任务前来,现在海大川并没有直接表明态度,自然回去无法交代,暂时就呆了下来。
但是第二天,海大川没有要见他的意思,这可是急坏了韩虎,心道:“他如此态度不明,不只是无法把消息传给许仙,只怕柳举人那边却也没法应付,我是不是主动找他一下呢。”
想来想去,虽说老话说得好,上赶着不是买卖,但是韩虎也只能这么做了。
但见韩虎来询问,海大川微微一笑道:“有句话我想送与阁下,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虽然我很是明白柳举人,欲除许仙之心,但是帝师未曾传回消息,又何必急在此时,我如此说阁下可知我态度否?”
闻此,韩虎心下了然,道:“是大人,那么的小人便不多问。”
海大川大笑起来:“哈哈哈,我喜欢与阁下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
“大人谬赞了。”
——如是,又与海大川周旋一番,韩虎下去了。
现在韩虎已经从海大川言语中,知道他的意思,无非是要等着帝师那边苏定南的消息,他才好决定下一步行动,迅速地把消息传了回去。
柳举人和许仙,先后都收到了飞鸽传书。但是态度却大不相同,那边柳举人自然是狂喜无比,心道这下可好了,只要苏定南出手干预此事,许仙死定了,这次韩虎又立了大功,真是没想到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是个人才呢。
而他哪里知道,韩虎如此做,只是为了麻痹他,让他更加相信他们师徒罢了。
至于许仙这边,收到消息后,却是眉头紧锁起来。
前面几人的担心,却成了真,而且可能比想像的还要严重,为了许仙,那苏定南难道要亲自过问不成?
那可是堂堂的四大家之一,而许仙不过一介未得功名的,新晋举人,如此高的身份,却不惜放下身份打击许仙,这……
正在想着事情更加严重的时候,正好杜仲与小青也自后面归来。
如果按小青的意思,她一定会冲动地,直接跟踪法海等人,直奔了龙虎山方向,探明究竟,幸亏是杜仲拉着她,才没有让他得逞。不过小青这一闹腾之下,毕竟眼看就离了江浙之地,法海也不敢如在金山寺本土那般造次。
所以前行也是小心翼翼。
“师傅,前面弟子来报。前面雁荡一带,需要绕路,请师傅定夺。”
“为什么需要绕路?”法海问了起来。
“听说是帝师苏大人,不日回乡省亲,唯恐冲撞了。”
“我知道了,那咱们就绕路吧。”
苏定南可不是眼睛法海所能惹得起的人物。他下令哪怕是晚些后续部队才能到达龙虎山,也不敢出现意外,这冲撞了苏定南回乡省亲的队伍,可不是闹着玩的。
对于带回来的这个消息,却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感觉情况不太乐观我李琪,正急急奔了这里,不但如此他还联系上了沈万山这个同门。
“师弟啊,你来都来了,这次的事情,不能不管了吧。”
“哈哈哈,我以为一切都在师兄掌握之中呢。”
“当然在掌握之中,只是我们师兄弟好久没有联手了吧。”
“那就多谢师兄。”
如此二人先后到了李府,听了讲述后,李琪大笑起来:“哈哈哈,这下好办了,咱们就打着法海的名义,却搞一下苏定南。至于海大川的话,我会想办法找人警告他一下的。”
以李琪的身份,他如果真想联系上唐中立,甚至马忠等人,当然没有问题,所以他大包大揽下来。
许仙不解:“师兄啊,你如何警告海大川?”
“哈哈,很简单只要你们那边以法海的名义揍惨了苏定南,我当然就可以教训暂时失了后台的海大川啦。”
李琪当然只是这么说而已,他到底还是要从上面往下压海大川一下,不只打压海大川,而且还要敲山震虎,告诉孟州的刘振业一下。
表面看来,李琪和沈万山这主意真是馊主意,可是一想到能整惨法海,而且还能解除眼前危机,许仙当即同意。
次日,队伍出发。家中白素贞、小青、杜仲守着,林云则是机动保护,所以出发的是八人战队核心成员,这是许仙想给队伍一个锻炼的机会。
“大力,你可愿意打头阵?”
现在整体来说,实力方面,综合就数他最差,许仙需要单独给他一些机会,让他增加一些经验。
快到雁荡山附近,一行人住下,毕竟是苏定南要回乡省亲,都不用特别的打听,只稍加注意每日坊间议论,就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