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武界中,哪个一流门派才存在一百多年?”屠暗无疆不答反问。
不过这话也已经给出了答案,在座的至少都是活了六十岁的老头,实实在在的老江湖,对于当今的武林都很了解,这样一个问题,他们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
屠暗无疆为什么说是整个武界,而不是大夏王朝?
因为他们知道,大夏王朝境内还没有这样一个门派存在。
所以,他们直接不去考虑大夏境内。
再细细去想,这样一个特殊而又有实力的门派又是哪个呢?
很快,就有人猜到了。
“大辽的凤凰剑宗?”当下,内门大长老吴辛吉就说出了在场所有人的想法。
没错,当今天下,也只有这么一个门派符合屠暗无疆所说的条件。
“嗯,你们也猜到了。”屠暗无疆淡淡说道:“如今的凤凰剑宗宗主正是当年盗取雷龙珠的的弟子,也正是我的师弟。”
“啊?这……”众人都没想到这一点,这结果真的是出乎预料。
难怪屠暗无疆这么清楚,原来是自己的师弟。
这么一想,那剩下的两位太上长老应该也是知道内情的。
当下,众人的目光又投降两位太上长老的身上。
他们和宗主屠暗无疆才是一个时代的人,宗主知道的事情,他们应该也是知道的。
再看两位太上长老的表情,都显得很淡定,没有像他们一样惊讶。
没有人再问为什么当时不抓住那名弟子,拿回雷龙珠,因为这都不是关注的重点。
“雷龙珠在凤凰剑宗。”这是屠暗无疆给他们的答案。
亦或者可以说是,凤凰剑宗有办法避开天雷,上得天雷山。
虽然凤凰剑宗远在大辽,从这里赶过去再赶回来,少说得数月的时间,但相对于现在的无可奈何无疑是一大好消息。
至少,现在理论上已经有办法可以上得天雷山了。
况且,实力到了他们这个层次,行走赶路的速度早已经不是拍马能追的了。
如果让韩启天这样修为低的,从无极剑宗骑马进入大辽,那真的要几个月的时间,来回不要一年也要八九个月。
屠暗无疆说道:“这是我知道的唯一的一个办法,不知各位还有何看法?”
“宗主,当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外门大长老似乎有些不甘心地问到。
在问这话的时候,他也有些紧张,宗主都已经说了是他知道的唯一一个可行方法,但他还是问了废话。
这是在赤裸裸地质疑屠暗无疆的话。
“怎么?难道本座说的话都不可信了?”果然,屠暗无疆还是发火了。
这是他的权威受到了公然挑战,他不得不怒。
身为宗主,该有的威信必须要有,都这怎么管理好整个无极剑宗。
质疑他的还不是什么太上长老、内门大长老,而是一个外门大长老。
外门大长老要不是整个外门之首,根本没有参加此会的权力,它的地位是在场最低的一位。
“呃,不敢,宗主息怒。”吴辛吉忙抱拳低头认错。
屠暗无疆又道:“雷龙珠只有一颗,不可能再有多余的。”
“那宗主有何打算?咱们总不能大老远地跑去凤凰剑宗拿回雷龙珠,而且凤凰剑宗也不可能把这样的宝物给我们。”安逸说道。
他说的这些都是实情,凤凰剑宗远在大辽,而且实力雄厚,同样是一流大宗,他们即便去了也拿不回来。
这也是吴辛吉刚刚为何还要再问屠暗无疆其他办法的原因。
表面看上去,这似乎真的是一个可行的办法,但实际上一点都不可行。
“要是这办法也行不通,那本座也是没办法,只能坐等其他门派去想办法了。”屠暗无疆说到。
这时,一旁迟迟没有发言的太上二长老出声道:“宗主,要不还是让我去趟凤凰剑宗吧?”
屠暗无疆只是考虑一会会儿,就果断摇头拒绝,并且说道:“师叔,我看还是算了,晁天放这人不可小觑,他当年盗取雷龙珠之前,早已经得到了《无极心经》和《凤舞九剑》的全部,现如今,一百多年过去了,他的实力即便没超我多远,那也是差不多的,去了没用。”
《无极心经》是无极剑宗的最核心的心法,在场的诸位长老所修炼的内功也是这套。
他们是无极剑宗的核心层,都有权力修炼,只不过根据层次地位的不同,每个人所能修炼的层次也不同。
场中,外门大长老吴辛吉的地位是最低的,所以他所能修炼的层次就只能到第八层。
如今的凤凰剑宗宗主晁天放,当年他在无极剑宗里的地位也不低,他的师父也是宗内的一位太上长老,算起来,还是屠暗无疆的师叔。
无极剑宗本来是有三位太上长老的,只不由于出了晁天放盗取雷龙珠这事后,那位太上长老自觉惭愧,无言面对宗内人士,便离宗出走了。
也正是这层关系,晁天放才能得到《无极心经》的全部内容,而《凤舞九剑》也是晁天放师父的独门绝学。
晁天放凭借着这两门无极剑宗的绝学,再加之绝高的资质和天赋,将修为推到了极高的境界,然后便在大辽境内开宗立派,根据自己所修剑法的名称,命名为凤凰剑宗,短短百余年的时间,就把凤凰剑宗提到了一流大宗的位置。
不得不说,这对于无极剑宗而言,既是荣耀也是耻辱。
仅凭一部内功和一套剑法,就能造就一个一流大派,可以从侧面衬托无极剑宗的强大。
而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堂堂一个无极剑宗,竟然还打不过一个门下弟子创建的门派,这明显是个耻辱。
屠暗无疆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意思就是想告诉自己的师叔,那晁天放跟我也是一个级别的,你去了也不一定干得过,何况凤凰剑宗还有其他高手,你不可能拿回雷龙珠的。。
“哎!”太上二长老长叹一声。
屠暗无疆知道他叹息的缘故,也没说什么安慰的话,看了看场下没有人再说话了,他便挥手示意散会,然后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