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地处沿海,海湾和海滩不计其数。
金沙滩是其中最著名的景点。
这里的海水清澈无尘,碧蓝透亮,沙子细软无比,每天夏天都能吸引海内外大量的游客前来旅游观光。
往日,沙滩上经常人满为患,游客就像下饺子般在海里游泳嬉戏。
最近一个月,因为这片海域传出有海怪出没的消息,弄得人心惶惶。
金沙滩的管理人员早就拉起了警戒线,禁止游客靠近沙滩。
烈阳当空。
一股股炙热的海风从遥远的东方吹来,腥味中带着点血的味道。
空旷的沙滩连个鬼影都没有,唯独几只不怕死的海鸥叼走了腐烂的咸鱼,得意洋洋翱翔飞去。
“卧槽,说好的海天盛筵呢!”
“全死光了么?”
萧廷站在沙滩上,四周空无一人,气得他火冒三丈。
俊男靓女,比基尼,大波浪,翘屁股呢?
“粑粑,那边好像有船,咱们过去看看。”
诗诗眼睛很亮,指着远方的船舶道。
临近海岸线。
一群小舟漂浮在海面上,说是舟,倒有点像江南古镇里游玩的乌篷船,全是木头结构,但海上风浪强劲,开这种小舟,也不怕翻船。
“那爸爸带诗诗去游船。”
萧廷抱起诗诗,呼吸间移动到了海边,那木舟停靠在一块礁石边上休息,两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跃上了船头。
“客人,这船不能上…”
撑船的老翁戴着蓑帽,皮肤黝黑还裹着一层浓厚的水锈,一看便知是个老渔民。
他见有人上船,连忙到船头劝喝。
萧廷从口袋掏出一大叠现金,耸了耸肩膀道:“现在能上么?”
老翁眼尖的很,这些钱至少也有八千块,足够抵他一个星期的收入了。
“客人里面请。”
将钱放入布袋里,老翁热情的拉着萧廷的手走入船舱内,笑道:“小兄弟出手大方,又长得如此英俊帅气,老朽捕鱼四十年,还是第一次见啊。”
还别说。
萧廷长得玉树临风,一表人才。
小娃娃乖巧可爱,像个下凡的小仙女。
任谁见了,都忍不住心生羞愧之色。
这艘船不大,却很长,萧廷带着小丫头坐在左边。
另一头还坐着两人,一位老人,一位年轻女子,两人都穿着古风十足的衣服,透着一股古典的气质。
这两人闭目凝神,如老僧入定,根本没察觉到有人上了船。
“金沙滩上的人呢?”
“小兄弟你不知道,前些天海里有海怪出没,客人全吓跑了,不过今天你是来对了,等下即将有一场好戏看啊!”
老翁谈起此事,忽然兴致勃勃。
“哦?好戏?”
“难道是关于海怪的?”
萧廷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问道。
“呵呵,小兄弟有所不知啊,海怪不是传闻,是真得存在。”
“二十年前,老朽出海时,就曾经遇到过那只海怪。”
老翁说起此事,依然心有余悸,恐惧道:“那海怪力大无穷,能掀起滔天巨浪,几十年来,不止游客,就连渔民都被吃了很多。”
“这回拉起警戒线,就是要秘密猎杀那只海怪。”
“老爷爷,那海怪会吃人,谁敢去猎杀它?”
诗诗挠着脑袋疑惑道。
“小娃娃倒挺聪明。”
老翁开怀大笑,继续道:“普通人当然不敢猎杀海怪,但武者就不同了,他们是俗世中的至强者,传闻武者修炼到巅峰,能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拥有毁灭一座城市的力量。”
“哇,好厉害哦。”
诗诗张着小嘴惊异道。
“听说江州首富张云海出价一百亿预购了海怪的头颅,只要有人提着海怪的头颅,谁就能获得百亿财富。”
“为了这笔钱,江州数得上名号的武者都参加了这次的猎杀,更有甚者,连燕家三兄弟以及北海剑任狂龙都来了。”
“那可是江州响当当的大人物啊!”
“只怕连市长见了都要喊一声大师。”
老翁说起这些人,满脸的膜拜和敬重。
就像神灵一般,无法高攀,只能抬头仰望他们的璀璨星光。
“哼,什么大人物,一群欺世盗名的废物罢了,凭他们也敢和海怪斗?”
船舱右侧,闭目凝神的少女不知何时醒了,秀鼻冷哼,话语中尽是嘲讽之意。
少女年纪不大,二十出头,一袭古装紫衣,明眸皓齿,英姿婀娜,论容貌气质确是难得一见。
可惜气焰过盛,锋芒毕露。
撑死算一根漂亮的小辣椒。
少女的声音很好听,可诗诗却觉得刺耳,撅着嘴不服道:“小姐姐,那些大人物打不过海怪,难道你行么?”
‘呵,当然。“少女眼眸闪过一抹不屑之色。
“小辣椒听说你很辣…不不,你很强?”
萧廷听她吹牛逼,也是强忍住笑意,一本正经道:”就你这身板,估计遇到海怪,连给它塞牙缝都不够。“
“劝你少吹牛,多做事,比啥都强。”
“愚蠢的男人!”
少女愤怒的瞪了萧廷一眼,骄傲道:“一个连内劲都没有的普通人,根本不配谈论武道界的事。”
“这世界充满了神秘,你们只能瞧见冰山一角,长生不老,开山断海这种神通,你们一辈子都无法企及。”
“只有像我外公这般的高手,才有资格探索。”
说起老者,少女活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在她眼里,对面这个帅得近乎犯规的男人和这漂亮的小女孩只不过是一堆披着好看皮囊的白骨骷髅。
几十年转瞬,无非是皮囊一皱,埋骨黄土。
这种凡人和武者相比,宛如草芥般卑贱。
听着少女噼里啪啦一通吹嘘,诗诗眼中流露出一丝同情和怜悯,弱弱道:“粑粑,小姐姐是病了么?怎么净说些胡话?”
“咳咳…”
萧廷笑出内伤,干咳了几声,一脸无奈道:“她那不是生病,是出门吃错药了!”
出海一趟,居然遇到如此中二的少女。
果然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好你个混蛋敢骂我?”
少女何时受到如此羞辱,气得俏脸怒红,凤目怨火翻涌,冷喝道:“今天若不教训教训你,本姑娘就不姓胡。”
“真搞笑,你又不是我老婆,性不性福关我屁事?”
萧廷哭笑不得。
这小妞脑子进水了吧。
难不成她想品尝品尝自己新鲜的猛男肉体?
“找死!”
少女暴怒,素手一挥,袖口间一柄银色宝剑如长蛇般窜出,直刺萧廷的咽喉要害。
她真要杀人!
“小妞还挺烈。”萧廷嘴角淡笑,心头却萌生了杀意。
只要剑敢刺下来。
他保证这小妞会死无葬身之地。
千钧一发之际。
船舱中的老者猛然沉喝一声:
“秀儿,不许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