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斯道珍瓣这里的士兵快速的散开寻找着敌人的毒气点。而西斯道珍瓣本人也朝着一个方向探索着。
看着四周像是蜡烛融化的华人保安团尸体,西斯道珍瓣知道形式并不乐观。只因为这个替身使者的能力范围实在是太广了。不,不是替身能力范围广,而是这个敌人的能力是靠着接触传播让这个攻击范围变广的,他的实际攻击距离也许并没有那么大。而战场这个人流密集区正是这个敌人发挥能力的好地方。在这种地形下,敌人可以很轻易的杀死大量的己方士兵而不被发现。
敌人肯定是用了某种诱因才使得战场中的士兵融化的。原因就是坦克车里的士兵也死了。没错,要说步兵会被接触传播感染,西斯道珍瓣她信,但是在坦克车这种密室中的驾驶员与炮手也能中招就有些匪夷所思了。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和其他人有肢体接触!
想通这一点,西斯道珍瓣朝着己方一辆报废熄火的坦克车走去。打开坦克车的天窗,一股恶臭扑面而来。西斯道珍瓣看到炮手位置的士兵已经融化成一滩脓水了。整个坦克车里简直和瓶子中摇晃过的番茄酱一样,都是红色的粘稠浆糊。
“奇怪?真的是密室。这种情况难道是靠着空气传播的替身能力?”西斯道珍瓣想到。
不可能,空气传播所有人早就都死了,她也不可能站到坦克车顶上调查了。肯定是有别的她没有发现的原因导致坦克车里的士兵牺牲的。
“那是?”西斯道珍瓣弯着腰把头伸进坦克车细心的观察着。她看到了一只蚊子在驾驶员的头颅上吸食着血液。除了蚊子还有一些苍蝇也爬在驾驶员腐烂的尸体上啃食着。
“难道是?昆虫!”就在西斯道珍瓣思索的时候,一只苍蝇落在了她抓着坦克车门把手上的中指上,接着西斯道珍瓣就看到她的中指在飞速融化。
“是昆虫,昆虫身上携带着敌人替身使者放出的病菌!”西斯道珍瓣的中指融化速度很快,一瞬间就把整个中指都消融了,而且病菌还在往身上蔓延。
“噗嗤!”一根腐烂的手指飞了出来。西斯道珍瓣拿着军刀斩断了自己的中指。病菌在中指离开了西斯道珍瓣的手掌后飞快的把这跟指头吞噬了。
“呼~好险,差点就再起不能了!”西斯道珍瓣拿着绷带缠绕着没了中指的手掌。但是昆虫不只是坦克车里的那一只苍蝇,还有着其它的东西。几只蚂蚁从西斯道珍瓣的鞋子上一点点往上爬,而这种蚂蚁在堪萨斯州的大草原中数不胜数。只要你走路,你的鞋子上或多或少都会粘上一些这种小虫子。只是人们不在意而已,但是此时此刻这片在太阳滋养下的茂盛绿地成为了恐怖的炼狱。
“我的腿?”西斯道珍瓣朝前走着,突然间发现脚腕子一疼,她低头看去,几只小蚂蚁正趴在她的脚腕子上啃食着呢。接着蚂蚁身上携带的病菌就把她的脚腕子腐蚀了。
“可恶!”眼看着腐蚀的地方越来越多,西斯道珍瓣知道不能再等了。军用刀拿在手里这个女人咬着牙把腐烂的肉割掉了。虽然割掉了烂肉阻拦了细菌的进一步蔓延,但是腿部失去一大块血肉,她也支撑不住的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这是?”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蚂蚁洞,西斯道珍瓣的汗毛一下子炸了起来。和几万人类拼命厮杀比起来,真正主宰堪萨斯州的却是这草地中无数的蚂蚁。人类自认为是地球之主,无所不能。但在地球的眼里也只不过是一种蛋白质组合物罢了。而敌人的替身就是能消融蛋白质。
“不要过来!”西斯道珍瓣拿着外套拼命挥舞着,她在把地上的蚂蚁用外套打走。但是外套没挥舞几下,这件外套本身也沾上了一些蚂蚁,它们顺着衣服朝着西斯道珍瓣的手上爬去。
“可恶!”西斯道珍瓣扔掉了外套。一瘸一拐的站了起来。她不能坐在草地上,因为那太危险。随时一只蚂蚁爬过来都会杀死她!她拼命的转移着,她没有目标,没有方向,四处隐藏的昆虫仿佛随时可以吞噬这个柔弱女人的猛兽。她已经进入了死地,未来迎接她的将是一片黑暗!而她只能在这一望无际的草原中像只兔子一样惊慌失措的逃跑直至力竭而死。
………………
“把这个孩子扔掉吧,我们负担不起了。家里已经有五个孩子了,而她是个女儿。我还要养最小的儿子。”一个邋遢的男人拿着酒瓶对着一个中年女人说道。
“扔掉?那可是你的亲女儿!就没别的办法吗?你去想办法挣钱呀?你不是男人吗?”妇女反问道。男人听到这里沉默的喝了一口酒一言不发。这个年代的美国经济绝对没有后世那么好,穷人活不下去卖儿卖女的多得是。
一个柔弱的7岁小女孩躲在墙角处听见了父母的谈话。她很害怕,害怕被父母抛弃。对于一个七岁的小女孩来说,父母就是她的天,她的全部世界。她无法反抗命运,反抗天!她只有卑躬屈膝的讨好上位者,当上位者心情好的时候她才能获得那一点点幸福。这是这个女孩学到的东西,也是她人生的信条。
从此以后,所有的家务活她都主动干,她努力的讨好着一家之主的父亲。听着哥哥们的欺辱和嘲讽,她只能委屈自己的低头认错。只因为她是一个不能给家族延续血脉的女人,一个可有可无的家庭成员。
“谁让你不把衣服洗干净的!”父亲抽着烟一巴掌把已经17岁的女孩打飞。只因为他的衣服上有一块几厘米大的污渍。而且这个污渍已经洗不掉了。因为这是这个男人在赌场输了钱又不服气被别人教训打的流的血。他把这个污渍当成了屈辱,但是他不敢反抗打他的混混,他只能把怨气发泄在自己的女儿身上。
“你这个寄生虫,我挣钱辛苦养大你容易吗?就知道吃,你个懒惰的家伙。”父亲揪着女儿的头发声嘶力竭的吼道。
“对不起,父亲。是我的错,我改。”女孩不停的倒着歉。虽然遭受侮辱,但她是笑着的。因为她不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