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军爷。”肖承一边点头哈腰的应承着捡起这就的工具,一边连忙扶起摔倒的劳工,赶紧的离开这里。
这位摔得不轻,又挨了好几皮鞭,哎呦哎呦的搭着肖承向下一层走去。
回道下面,肖承问道:“你还能抬吗?”
那位回道:“可以,在休息一下就行。”
肖承也没在意,自行把筐放在地上,等着其他人把碎石装筐,装满以后上肩挑走,一直忙活道监工宣布休息都没有再和别人多说一个字......
睡梦中的肖承啃着卤鸡,喝着啤酒,忽然感到天摇地动,一副天塌地陷的景象,耳边传来声声呼唤:“醒醒......醒醒......”
迷迷糊糊醒转的肖承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咽了口口水,回味着梦中的美味。
有点恼怒打扰到自己美梦的人,斜眼一瞟,是今天摔跤的那位,闭着眼没好气道:“什么事?”
那位也没计较肖承的语气,低声道:“我叫张旺,今天多谢了。”
肖承摆摆手,“不客气,还有其他事吗?”
张旺:“没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说。”
肖承默了默,道:“再说吧。”
两人没再说话,各自睡下。
接下来的日子,随着第二个石室的完成,又被要求开挖第三层的石室,时间也不知不觉的过了一年多了。
在伙食方面,也有了很大的改善,每天两顿,因此现在的肖承的可是壮实多了,一身的腱子肉,力气也渐涨,工地上的活只要不是技术性的,基本就没有可以难住肖承的。
但是最大的问题还在,每次出去倾倒碎石,肖承都会仔细观察外面皇陵的建造进度,按照常规眼光来看,至少还要好几年才能建成。
也就是说,还有好几年的时间可以准备。
另一方面,只从上次和张旺有了那么点事情之后,肖承和同样在挖底下石室的劳工渐渐混熟了,这些人对肖承戒备的心理也放松了。
慢慢的,肖承也弄清楚了这些人的来历。
这些人都是附近的村民,被强行征用当劳工的,开始的时候他们也有抵抗,但是当大多村民被屠杀之后,他们也只能屈服了。
张旺还说过,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正好是他们村子西面山里的大山里,但是想要出去就很难了。
同样的,他们是知道他们在做什么的,也自然知道自己的下场会是什么样,之所以一开始提防着肖承,是因为怕肖承会出卖他们,以获得出去的机会。
听完这些,肖承却郑重的告诉张旺:“他们是不可能放任何人离开的,甚至包括这些监工,没有一个人可以活着。这是皇陵,皇帝可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墓葬吗?允许有人打他墓葬的主意吗?”
张旺闻言,说道:“那我们拉上这些监工,告诉他们这个结果,让他们和我们一起跑啊。”
肖承摇头道:“他们不会相信你的,你敢这样去找他们说,不但是你,我们这些人全都会被杀。”
张旺:“那怎么办?”
肖承:“等,等到我们的人数多起来,等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肖承却没有回答,笑了笑,道:“好了,你尽量去和你以前的相亲们多多联络,一旦有事,需要他们和我们生死与共,否则的话,没一个人可以活着出去,注意,千万别被监工发现。”
张旺应下,二人各自睡下。
翌日,张旺果然开始了四下开始和相识的人悄悄交谈。
而肖承则是把目光投向了那些监工,他知道,如果仅仅是这些劳工根本就不可能有胜算,还得是靠这些驻守在这里充当监工的朝廷官兵才能成事。但是,肖承也没有阻止张旺的行为,毕竟在这种境地里,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
收工休息的时候,张旺把肖承带到了最里面的角落,外围一圈都是和张旺相关的数人。同时还有一个老头跟着,据说是这一代有名的打猎人,特别熟悉这一代的地形地貌。
肖承声音很低,问道:“老人家,您知道地下河在哪里吗?”
老头摇头不解道:“什么地下河?”
肖承有点失望,继续问道:“那您知道这山里可有洞穴?”
老者依然摇摇头:“没有。”
肖承搓搓脸,“没事了,大家多多注意,有什么异常大家相互通知一下。”
看出肖承有话没说,张旺凑近追问:“有什么话你可以直接说的,我们不是太懂你说这些的意思,你得告诉我们,这样才能创造出机会来。”
“好吧。”张旺说得有道理,肖承叹了口气,“地下河就是在地表以下的暗河,有时候大家打井喝的水就是地下河的河水。还有就是这山上的山洞,如果大致可以知道在什么地方,那么我们就可以往那边挖出一条逃生的通道,就算他们要杀我们,我们也有足够的时间逃命。”
这样一说,大家都明白了,可是却没办法得知地下河与山洞的情况,唯有慢慢等待时机了......
又这样过了半年,三个石室均已弄好,肖承等人被移出阁楼,派往外面的城郭里做其他的工作。
人员基本全部打散,肖承被安排在城墙这里修建城墙。
城墙离坑底的石壁相距三十余丈,城墙下方有均是巡逻,没有接近的可能。
看见目前的进度,想要完全建造好,每个一年的时间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说肖承剩下的时间不到一年了......
一晃又过去了两个月,这是肖承被抓到这里的第三年了,十五岁的肖承已经长得很高了,一身结实的肌肉给人一种力量的爆发感。
这天正是城墙修建完成的日子,站在城墙上,看着城郭里的景象,肖承不仅感慨了一句:“生已为人杰,死亦为鬼雄啊......”
说出这句话,是一种自嘲,更是一种悲凉。
想他肖承想死死不了,不想死了的时候,却在等死,这难道不是一种嘲笑吗?
吁出一口浊气,收拾好工具,准备转到另一个地方继续干活。
下了城墙,立即有两个手持大刀的士兵一左一右给堵住,大刀架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