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能动用一下您在英国驻大清国领事馆的影响力,在我们开业的时候派遣一名随员来捧捧场,我将感激不尽。”我想想也没啥要帮忙的,不如借势吧。
“这是我份内的事情,比较一年后这也是我们共同的生意。我们家族与现任的驻华商务参赞还算有点交情,不如我请他帮个忙吧。”
“当然好,到时我会用最隆重的仪式接待来自英国方面的贵宾的。”
“另外,我很好奇您的那只医药箱,作为您的朋友,我能有幸再看一下吗”阿尔弗雷德很会挑时间,我显然无法拒绝。“当然可以,我的朋友,这也是我家族实验室的产品,可惜我没有得到家族授权不能公开这种产品。”
留下他们主仆二人对着恒温冷藏医药箱惊叹,我又趁机和苗四哥谈了一下,我才知道,苗家在购买设备的时候与英国人打交道不少,对于洋商没有什么歧视,甚至还对能攀上英国人的影响力有点沾沾自喜。
书说简短,第二天我们辞别阿尔弗雷德回到济南。苗海南自然回家去给他哥哥吹嘘一番青岛的见闻,我也回到基地,好说歹说签下不平等条约无数,算是让度娘小姐勉强接受了生产40套样品的任务。接下来的日子选地方,办手续,选人手,搞培训,啊哦这个不算,因为都是度娘在教,说实话度娘刚一上讲台,地下一片眼直,大清国就没见过给男人上课的女子。度娘虽然没有表情,但是这二十多个小学徒都很怕她。不过看到上海的大师傅都服女先生,他们自然更加尊重了,这时代的师徒关系可是大事,不尊师道,等于不孝,打死都算是罪有应得。现在我忙的脚不沾地,在大清朝过上了后世的紧张生活。终于在我的说服下,苗杏村同意了我出面在苗家面粉作坊的附近沿着小清河买了一块地,还附赠一个简易码头。不过通水通路,又让我忙活了成了一片。终于在农历八月十七我的第一个工厂“山东标准机械制造厂”投产了。
顺便交代一下,我带回来的三万英镑没有全部投资到工厂,和苗杏村商定了两家四六开的股份,我占大股,估计是苗杏村投资面粉占用了大量资金,所以他出资一万六千两,我出资两万四千两,凑了四万两的股份。剩下的就是机器的安装调试,这些事儿我也不懂,好在这个时代的设备生产商都是包安装包调试,而且苗老大在上海买的意大利机器的进口商还负责教授3名维修工,让我们省了大事。
现在的厂区内自备了火力电机组,中温中压的2000k的装机容量,在后世的自备电厂算是小不点,但是在济南府几乎够开一个工业园的了,这套设备是我自己投资的,花了我将近三万两,肉痛的紧,还好以后可以卖电挣钱。生产厂房按照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的苏联厂房设计的,红砖的墙体,水泥的柱子,搓板一样布局的房顶,斜向南开的天窗,厂房内净高6米多,两趟进口的行车负责大件的吊运,下面是一趟线的机床,钢板钢管经过锻切焊接,一排排的自行车零件悬挂在流水线下,向下一道工序划去。为了省钱,没有用电动传动,所以通过轨道用人力传送零件,不过度娘的设计还是很先进的,生产效率极高,唯一遗憾的是橡胶轮胎必须等南洋的订单。另一座厂房是缝纫机生产线,也是大同小异。两名上海来的刘姓技工和两名从德国人的汉堡青岛机修厂挖来的师傅搭档,分别作了管车和巡检,下面是突击培训的二十多名小伙计,七十多名劳力。度娘现在被大伙儿尊称为“杜先生”,拎着个教鞭到处巡视,凭她的分析计算能力,别说这些刚上手的工人,就是德国英国的技师也是白给,在这种纯计算的工作方面人脑和电子计算机比纯属找虐。除了两座大厂房,在靠着西墙的地方还有我们的原料库和成品库,这地方隔壁就是苗家的作坊,安全的很。东墙下是一座空厂房,里面的设备位置都流出来了,临时当做机修间和车库,其实我以后是打算开个轴承生产线的,可惜一时没有寻摸到合适的机器和人手。
留声机的生产安排在办公楼的一楼,不过木工房另外安置,不然电锯的噪音足够让精细操作的工人们疯的。留声机的核心是磁头,这部分我只好求助基地了,好在基地的自修线能满足生产磁头的需要,暂时不用为磁头担心,其他电子管、线路的生产只好采用土办法,让工人们自己一点点组装了。磁盘采用的赛璐璐是美国进口的,一次订购了十万张,应该够用一阵子的,到时候麻烦度娘给选择几英文老歌和钢琴曲,可以打开欧美市场,至于国内恐怕还得去济南府的戏园子找人录京剧比较靠谱。二楼的东边是手表组装线,手表零件是穿越的时候大批带来的,雇了十来个心灵手巧的丫头带上放大镜组装起来,比我笨手笨脚的自己组装快得多,手表壳子和表链都用度娘设计的西铁城、天梭等经典造型,交给机加工的工人生产。
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我说服了苗家没有大张旗鼓的办开工典礼,省下不少的事情。巡视完一圈的我坐在二楼西侧的办公室里,听着隔壁会计老吴噼里啪啦的算盘声,终于能坐下品品茶,润润开过早会后干得冒烟的嗓子,顺便享受一番当大资本家的待遇了。刚端起茶碗,我从顺义镖行雇得护院头领魏克仁就推门闯进来“老板,不好了,咱们厂子让人给砸了。”
“啊,我靠,黑涩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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