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桑,你不必过于自责。敝会的村上君本来就是和贵会做联络工作的,他没有参与具体的行动,清国人不会为难一位日本商社的职员太久的。”团团脸眼睛几乎是一条缝的和服中年人说道。“倒是这回儿不得不说这位吴大人还真是好运气,如果是村上君的人出手的话,估计这位吴大人已经驾鹤西游了。”
“是啊,我的革命党虽然都是一班有志青年组成的先进组织,但是不得不承认我们的人还是很幼稚的。特别是没有经过正规的军事训làn,武q方面也很简陋…”这位乔大炮除了会放炮之外,哭穷的本事也不赖,可惜他面对的这位中年和服男可不是南洋的老华侨,没那么好忽悠。
“乔桑,你的困难我很理解,一个组织在成长的初期总是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困难,领导人的作用就在于能引导组织走出困境,迅速的壮大。”这位眯缝眼的和服男继续说道,脸上似笑非笑的招牌表情似乎从无改àn“当然,作为东亚的先进民族,帮助还在苦难中挣扎的汉民族是我们大和民族的义务。敝会虽然是一个民间社团,但是我们也将竭尽全力的帮助贵党,今后将会提供一些成城学xào的名额给贵党的年轻人,至于武q吗,只要有钱总能弄到一些军队编制外的好东西。这样吧,乔桑,你拿着这张名刺,一个月后找京都的玄洋道场,道场的师傅田内大传保是我的好友,他在黑市上有些门路,可以搞到一些手*枪和步枪,价格也还是很公道的。”说着这个和服男在案几上推给八字胡的乔先生一张印着漩涡状三星会徽的名刺,这上àn的姓名赫然印着“头山满”三个隶书体的汉字。
头山满这个名z闻名世界的时候,他留给人的印象是一个留着长胡子的白老人,一个亚洲版的托尔斯泰。他是一个现代化的佛教徒,酷爱玫瑰花,从不离开他的庭院一步,但他却支配着6万个愿y为他赴汤蹈火的死士。他创办的“玄洋社”只为很少人熟知,通俗语言中出现的是另一个较为铿锵、神秘和较适合日本精神的名z“黑龙会”。没错,这位正是日本黑涩会的鼻祖人物,黑龙会的大佬头山满。
1855年4月12日,头山满出生在日本九州福冈城下西町一个破落武士家庭。父亲叫筒井策。头山满幼名叫乙次郎,后改名八郎。1868年王政复古时期,头山满还是一个年仅13岁的孩子,整日身穿破旧肮脏的衣衫,在福冈街市叫卖甜薯。他少年时代除了叫卖甜薯之外,还有当木履匠学徒而不成的经l。他在家乡的私塾受到启蒙教育,受到“尊王攘夷”思想的影响。他曾遍游日本山川,途中常以野菜果腹。为了对自己进行艰苦的磨炼,他赤脚走路,夏季不用蚊帐,任蚊虫叮咬,颇像中国苦修的僧侣。他曾和一个禅师比赛忍耐力,看谁躺在床上不动的时间最长。不过,这种苦修经常中断。他有时也与人竞争艺妓的青睐,并时常梦想财。总体而言这家伙就是唐宋时期典型的游侠儿,只有贱命一条,敢打敢拼,若是风云际会,或许就能成就上海三大亨式的成功。不过头山满能出人头地还是要多亏了他的胆大心细、坚毅果敢的性格。
头山满早年参预主张对外侵略的“征韩派”与主张先展国内政治经济的“内治派”的斗争。1875年,头山满与平冈浩太郎、箱田六辅等人,按中国三国时刘、关、张桃园三结义精神在福冈组织矫志社,拥护征韩派的萨摩藩士西乡隆盛。1876年,警察现矫志社企图暗杀内务卿内治派领大久保利通,将头山等十余人逮捕入狱。但那时他手下已有一大帮追随者,政府为了不致引起骚乱,将他拘留一段时间后,便释放了他。大家是不是觉得头山满的这一桥段很熟悉,似乎和几十年后慕尼黑啤酒馆里的那一幕惊人的相似。看来每一个独裁政权的诞生,都需要的是一个软弱的民主政府的纵容作为温床。
正在乔桑和头山君谈的入巷之时,隔断突然被人从外面拉开,一个穿着学生装的青年人满头大汗的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乔先生,出事了,出大事了。”
“玉堂,不用慌张,来,坐下喝点茶水。慢慢讲,天还塌不下来。”乔大炮一副宠辱不惊的高人姿态,毕竟也是几经生死的人物,这份定力和气度是一般人望尘莫及的。
“刚刚我们得到消息,上海、广州和东京的几个我党的分会被人用燃烧*弹给烧毁了,有些文件被闻讯赶来的清廷捕快和警察给搜走了,而且我们行动部的十几名同志都失去联系了。”坐下喝了几口茶水的胡衍鸿总算是镇静下来,继续说道“另外,刚刚从商会的报纸上得知,我们派去济南的那几名会党杀手和,和村上先生都被那个山东藩台以乱党罪名给斩示众了。”
“啊,混蛋!”“八嘎。”这一下子轮到胡衍鸿童鞋不淡定了,怎么说好了的风度呢?淡然呢?头山先生和乔先生两位大佬听我说完怎么就忍不住直接就从榻榻米上蹦起多高,破口大骂吴大官人,丝毫也没有先前云淡风轻的高人姿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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