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草鹿精纯是个乡下野武士吗?他不知道他现在带着21旅团已经陷入到绝境了吗?一个少佐的话他也会听信,他这个少将是怎么当得?”铃木庄六中将已经处于暴走的状态,第五师团原本打算在三韩东线的堤川、宁越死死挡住气势汹汹的第七集团军,如果能让对方贸然深入,打掉对方一个团的坦克就更妙了,反正后面国内的十八个常备师团除了近卫师团和第一师团之外,基本上都要来三韩,仗有的是时间打,建功立业急什么。 可这草鹿精纯的一手,直接明码报捷师团部,天知道现在的军部大佬们是个设么表情,明明是可以死守既设防线的,偏偏搞出一个偷袭横城郡的把戏,这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没有空中优势和反装甲力量的话,帝**队能靠着工事扛住中国人的飞机坦克都不错了,现在第五师团进了横城郡容易,想守住它可不是个简单的问题,守住了也是孤军深入,在没有更多的帝**队登陆之前,第五师团一个不好就是全军覆没的结局。若是下令21旅团弃守横城郡,那自己还不得被国内的民众给骂成畏敌如虎的废物点心啊。
“师团长阁下,或许情势没有这么糟糕,我想他们是打算打中**队一个措手不及,您看,现在的第八集团军三个师已经在平泽地区和第四师团、第十九师团对峙,汉城到平泽之间只有水原有一个山地师在驻防,如果第21旅团直插…”一个小个子的光头参谋壮着胆子给师团长解疑释惑。
“啪”一个茶杯直接诶到了这大光头上,茶叶水灌了一头一脸,光头参谋差点没呛死,头顶着茶叶沫子,跟个茶叶蛋似的傻在当场。
“直插?插*你老母啊,你个扑街仔,你看看地形,从汉城到平泽不到二百公里,全是平原,对方现在在汉城有两个装甲师,平泽的是两个机步师一个快速师,全部轮子上的干活,你以为草鹿那家伙的小短腿能在跑过汽车轮子?”看来师团长在广东训练革命党军队还是学了不少方言的。
“或许石原的打算是向东截断江陵的快反97师的后路,然后和我第9旅团夹击对方这一个师呢?”参谋长已经猜到了石原的打算,就是趁第七集团军立足未稳,兵力拉开的机会先斩断对方的一根手指。
“今天早上,第六舰队的一艘驱逐舰在三渉外海被中国的战斗机和攻击机击沉了。”铃木庄六中将无奈的说,其他参谋还一头雾水的时候,参谋长已经反应过来。
“敌人空军已经进驻江陵了?”
“不错,从航程来看,对方的航空兵已经进驻江陵,而且规模不会少于一个联队。”铃木庄六中将很清楚,战斗机的航程决不允许他们的基地太过远离巡逻区域,否则一旦交火,滞空时间将大大缩短,谈何制空权啊。
“唔,21旅团危险了,抓紧联系他们,告诉他注意防空,另外命令他们无论如何立即撤离东线,向宁城靠拢。”参谋长明白了21旅团的处境,当然要尽力挽救他们。看来这次石原君要吃个大亏了,毕竟日军没有制空权,这种大规模的穿插迂回一旦落入敌人空军的视线,后果不可思议。
不过现在更加不可思议的是石原面前的这个四分五裂的通讯站,一台国防军的野战25电台正以零件状态摆在他的面前。一名国防军战俘被抬到他的面前,满脸漆黑的战俘肚子上已经开了个大口子,肠子已经断成一堆空心面。显然不能活了,不过从这个战俘的脸上竟然浮现出的是一种蔑视的笑容。就在刚才,石原打算用看看通过国防军的电报机能不能接受到对方的一些部署信息,刚躲过中**队的侦察机,还没到通讯分队的队列就听见路边的树林里一声沉闷的爆炸。
“怎么回事?”石原抓住一名士兵问道,“这电台是怎么炸的?他又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石原君。”那名乡下士兵都快哭了,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个所以然,通讯参谋小野申二上尉看不过去了,替他说明道“这个战俘是横城郡俘虏的那个支那侦查小队的,刚刚现敌人空军的飞机在附近侦查,这已经是今天下午的第二次了,草鹿少将觉得我们可能暴露了,为了试探敌人的动静,我们让这个战俘打开他的无线电报机,反正没有报擎,他也不出去电报,可是没想到这家伙一打开电报机就扑了上去,死死抱住电报机,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生了爆炸,然后…”
“鬼子….”担架上那个国防军战俘的嘴里吐了两口污血之后,咕哝了一句头一歪就这么睁着眼没了声息。石原明白了,电报机里一定有个自毁装置,这名战俘是被手榴*弹震晕被俘的,他没有机会自杀,而让他接触电报机就给了他一个毁灭设备和自戕的机会,所以他才会抱着即将爆炸的电报机,石原摘下军帽,对着这个看上去还是个学生的战俘敬了一个军礼,不管怎么样,一个敢于用自戕来反抗的战士都是值得尊敬的勇士,即使他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