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仗大人,您应当知道,这国不可无君,尤其是在这些外交事务之上,定不可轻易对待!”
“那老臣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太后要是觉得不妥,便自己拿个主意吧!”国仗捋着胡子,明显也有不悦。
贤王和敖墨瑱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这国仗真的是越来越放肆了,仗着皇帝不在宫中,明显就是欺负太后一个妇道人家。
“如果皇帝不在,那便就由哀家来主持吧!如果那些大臣们有什么意见,尽管来找哀家!”太后的语气难得一见的坚定!
“老臣言尽于此,太后若是要执意如此,臣也无奈!老臣告退!”国仗大人一抱拳,明显的气哼哼的便离开了,在他离开之前,还不忘向屏风的方向深深的望了一眼。
待国仗大人走后,太后才终于舒了一口气,“你们出来吧,国仗已经走了!”
敖珏和敖墨瑱一人一狗,一起走了出来,一人一狗的脸色都不是很好,刚刚国仗的目中无人他们也都看到了。
想到他堂堂一介帝王,在国仗到来的时候他都要躲到太后的寝殿去,就觉得十分的窝火。
“老匹夫!竟然如此不把朕放在眼里!”小狗淡蓝色的眼底,都是赤红色的火焰,一闪一闪的跳跃着。
“是啊,国仗现在不仅完全藐视皇威,甚至连母后您也都不放在眼里了,实在是太过分了!”贤王一张胖乎乎的小脸上,也气得红扑扑的。
敖墨瑱只恨自己还未能稳定人形,不然一定要一举将国仗的气焰打压下去,看看以后谁还敢如此狂傲自负,完全不把皇上和太后放在眼里。
“哎,这宫中事物如今都仰仗着国仗打理,他的脾气本就是这般焦躁爆烈,刚刚说的话,恐怕也只是无心之言吧!”太后见两个儿子都气得不轻,赶紧替国仗大人找了个借口,毕竟国仗还是她的父亲呢,就算他有什么罪过,她也不能袖手旁观啊!
太后不知道,就是她一直以来寻求两全的这种态度,让国仗和皇帝都对她颇有微词。
果然太后的话一说出口,小狗就用一种凌冽的眼神回过头来看了太后一眼,“无心之言?朕就不信了,为官几十载,什么话可以让全家掉脑袋都分不清楚了吗?”
这句话直接撕破了太后拿来蒙蔽自己内心的一块遮掩布,她一直也都是以这样的理由来宽慰自己的心,寻找着可以替国仗边界的理由。
太后往后退了一步,一只手撑上身后的方桌,才算是稳住了身子。
“母后……”敖珏连忙上前来扶住了太后不稳的身子,拉过一把椅子让太后坐下。
浑身的毛都炸开的小毛球却站在那边一动不动,像是一个小小的玩具一般,但是那眼底还有未散去的怒火!
太后着实是头疼,坐下之后,抬起一只手撑着额头,好半天才稍稍缓过来一些。
“皇帝,明日的臣国上贡,你觉得如何安排为好?”既然皇帝本人在这里,还是由皇帝亲自定夺吧!
太后深深的觉得是自己老了,如今是真的不会做事了,这前朝之事,她一个后宫妇人,本来就是不应该插手的,哪怕那是她自己的娘家,嫁入皇家,就不能够再事事为娘家了,那样的确是会让皇上寒心的。
“哼,就按照国仗的意思办!”说完,小毛球就大步朝外边走去。
“哎,皇兄,您等等我啊!”敖珏眼看敖墨瑱要走,想要去追上,可是又有些不放心太后,脚步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
“去吧!照顾好你皇兄!”太后疲惫挥了挥手,不忘嘱咐了贤王一句,看到敖墨瑱还没有恢复人形,便知道了他肯定是伤得不轻,不然不会这么多日子都还没有变回来,而且,想起白苗苗说的那句,从狗贩子手中就回来的……
贤王追上小毛球,捞起来放进怀里,一边嘟囔道:“皇兄,你也看到了,这事情也怨不得母后……啊……”
敖墨瑱此刻根本就不想听到敖珏的废话,于是一口咬上了敖珏肥肥的肚子。
敖珏揉着肚子,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明日终于就要到臣国上贡的日子了,白苗苗带着紧张的心情早早的睡去了,直到第二日一早醒来,一夜无梦。
贤王难得来上了早朝,宽大的衣袖里还藏着一个小白毛团,敖玺今日也跟着敖珏一起来上早朝了。
与各位官员寒暄一阵子,就见到国仗大人在一群官员的簇拥下走了过来。敖珏和敖玺两个人站在大殿上,看着国仗昂挺胸走在前面大步朝着这边走过来,那骄傲的模样完全就是目中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