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可千万不要相信御史大夫说的话啊!老夫对大敖的衷心,着实是日月可鉴啊!在皇帝您关门修养的这段时间,老臣真的是兢兢业业,不敢有半点懈怠,如今,皇上您第一天上朝,老夫就受到奸人所害,这些指责都是莫须有的罪名啊,皇上,您可一定要明察啊!”国仗大人自然是第一个站出来喊冤的,这一切都在敖墨瑱的预料之中。
皇帝不一语,这才是让在朝堂上的大人们对胆战心惊的地方,这皇帝的态度,实在是摸不准,这样谋朝篡位的罪名,一般人也不敢上前求情啊!
国仗大人朝着张在身侧的一位官员使了个颜色,那官员瞬间脸上的表情有些为难,看了看国仗大人又看了看坐在高高帝位上的皇帝,犹豫着半晌,这才无奈走上前来。
“皇上,老臣倒是可以证明国仗大人所言非虚啊,臣实在是不知道御史大夫怎么会有这样的误会,都是误会啊!还请皇上明察,莫要让国仗大人这等为国为民,衷心辅佐皇帝的老臣心寒啊!”
敖墨瑱冷冷的扫了一眼这位胆敢上前来求情的老臣,原来是长春候,敖墨瑱不由皱了皱眉,冷冷的说道:“长春候?我记得这次选秀的秀女里也有长春候家的千金吧?”
冰冷的语气,加上与刚刚在讨论的完全不相干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不由得惊恐地看了一眼皇帝,这一刻,他们心中都大概有些明白了,今天,就是谁都没有办法替国仗大人求情了。
“启奏皇兄,皇帝这里倒是有一些可以佐证御史大人此次弹劾的证据,还请皇兄过目!”说着,敖珏将手中的竹简都呈给了汪公公,汪公公又将这材料递交给了皇帝。
国仗大人微微眯起了双眼,呵呵,原来今天这一切都是他们安排好的!再扫一眼早上还跟他一起过来的那些大臣,此时大家都已经不敢再看国仗大人的脸,皇帝那意思还不是很明显么,尤其是他们现在还都有家眷在宫中,这时候,要是站错队伍,不是给自己招惹麻烦吗?
敖墨瑱看了一眼手中的奏折,再冷冷的扫过底下的一群人,大家都低着头,不敢去看圣上的表情,此刻皇帝的脸色也着实是很难看。
“国仗,你自己可还有什么话要说!”说着,敖墨瑱将手中的奏折直接扔到了国仗大人的面前,显然是暴怒的。
国仗大人犹豫了一下,将面前的奏折捡起来,这一看,脸色已经是一片苍白,皇帝他到底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这些事情都是极为隐秘的,他这个人,从来都没有心腹,也不会相信心腹,最为直接的事情都是自己亲自安排的!
但是国仗自然也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这个世上,只要你做过的事情,那么一定会留下痕迹的,只是他没有想到,这痕迹这么快就被皇帝知道了!不、不行,就算他知道了又怎么样?皇帝这么久都没有上朝了,这朝中可有一半都是他的人!
“皇上,冤枉啊!这些、这些肯定都是奸人陷害!这朝中有人为老夫作证,这肯定是御史大夫嫉妒老臣,所以才会使出这样的阴谋啊!”国仗大人终于扑通一声跪下了。
“哦?国仗大人您是说御史大人陷害您?那么御史大人又能够得到什么好处呢?还有,你说你有证人?那么谁可以给国仗大人证明一下呢?”敖墨瑱微微斜靠在宽大的龙椅上,“朕虽然这么些日子没哟上朝了,但是也没有少听说国仗的事情,如果有证人,就站出来给朕说说吧?”
国仗大人也低着头,目光扫过身侧的大臣,这些平日里都在往他的国仗府跑,一直都在追随与他,可是此时,却一个人都不敢站出来,大家都深知明哲保身,这谋权篡位实在是大罪。
“没有嘛?国仗大人,您说说,谁可以给你证明你的衷心?”敖墨瑱似笑非笑的看着跪在大殿只上的国仗大人,这个老匹夫,仗着自己是辅政大臣、又是两朝元老,还是皇亲国戚,这从敖墨瑱记事以来,就没有见到国仗大人在这议事的大殿上跪过。
“这……这……”国仗大人环视一圈,那些昔日求着上门的大臣们现在都把脑袋都快要塞进衣领里去,显然事都要跟他脱离关系的,好啊,这些人,他就算是早就知道官场一向如此,但是还是不免有些心寒。
“国仗!朕一向敬重您,私下还要唤一声外公,可是……真的没有想到啊!这件事,朕早就得到了消息,只不过朕一直不愿因相信国仗能过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真是让朕格外的心寒啊!您知道,这本是灭九族的大罪,但是朕念在您也为了大敖王朝付出了一生,还有看在太后的面子上,这灭九族可免,但是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