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高总果然是练就了一双火眼金金,我的确是有一件心事,想请高总给我个答案。”
“你说说看,我会尽量解答你的疑惑。”高长胜嘴角带着笑容。
我说:“如果有一天,你将林向辉斗垮,你打算怎么处置他?是剥夺他的一切?还是要干赶尽杀绝?”
他说:“你这个问题很蠢,因为无论是谁做出选择,结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将对方赶尽杀绝,心中存有妇人之仁,那最后倒霉的就是自己。”
我嗯了声,没读他这番言论表任何意见。
过了大概几秒钟,我又问他:“高总,还有一件事是我一直都不敢面对的。
“恩,我知道,即便你不说我也能猜出是什么事情。”高长胜目视前方,声音有些低沉,他说:“对于安小暖,我有一些觉得歉疚,但如果让当时的情况再重新来过,我可能还会选择做同样的事情。”
“这其中的原因我不想解释,因为就算解释的话,你也不一定能理解,如果你想恨我的话,就继续恨我好了,只要不影响咱们两个之间的合作就好。”
接下来,我和高长胜两个人的对话,可以说是毫无逻辑,零零碎碎,聊到最后,连我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后来我站的时间长了,累了,就回到房间继续睡觉,等我再起来的时候,高长胜已经去上班,我洗漱完,吃过早餐从高长胜家出来。
为了制造舆论,这一次我从高长胜家出来,还是被人拍到,不过这次他们爆料的更猛,因为这天我从高长胜家出来,并没有去嘉禾上班,而是去了妇产医院,我该按时做孕检的。
高长胜找来的那个记者很敬业,从高长胜家一直跟踪到我到妇产医院,等我做完检查出来,又被他拍了几张照片。
原本我是想做完妇检,就去上次跟林向辉见面的会所,跟他见上一面,现在有记者跟着我,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就开车回了家,等晚上听到消息说高长胜和浩东出差了,我才去之前的会所跟林向辉见面。
天气还是很冷,林向辉仍旧要了之前的包厢,也给我要了一杯红枣姜茶,也是温热的。在跟他说正经事之前,我把今天孕检的各种单子都拿给林向辉看。
其实他看不太懂单子上到底写的是什么,却看得津津有味,等将所有的单子都看完了,他说:“月歌,真的很对不起,我不能陪在你身边……”
我说:“我们也是形势所逼,只希望这件事能快点结束,不要再继续下去才好。”
我这话是变相的询问他,那个跟踪器,是否有接收到信息。
林向辉听出我话中意思,笑着说:“恩,已经接收到信息,我跟李木子有联系过,他正在帮我确认,高飞被关着的地方,是否属于黑老大的势力范围,不过目前的反馈回来的消息,并没有什么太大价值。”
“为什么?”我有些紧张的问,我特别担心林向辉突然跟我说,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他看出我的心思,安慰我说:“别担心,浩东这个人做事还算谨慎,他现在经常出现的地方是高氏和酒店饭店这样的地方,但他不可能一直都不去高飞那里,在等几天,我相信就会有消息。”
我点点头,关高飞的地方,一定是个相当隐秘的所在,浩东不可能每天没事就过去一趟,因为这样的话,关押地点很容易就暴露。
我说:“的确还需要在等一段时间。”
我喝了一口红糖姜茶,然后跟林向辉把高长胜可能已经怀疑我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他安慰我说:“别太敏感,也许他真的只是问问,并没有其他意思。”
我苦笑一声说:“但愿我是想多了。”
林向辉握着我的手说:“如果现有不对的地方,你就放弃计划,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之后的几天,我没有见到过高长胜,但我还是过的战战兢兢,高长胜要是真想除掉我,必然会给自己制造不在场的证据。
好在事情并没有往特别坏的方向展,林向辉那边没有消息,高长胜一直在出差,也是静悄悄的,浩东自从戴上海宁送他的那块手表后,就一直戴着。
暂时风平浪静的局面,让我稍稍松了口气。
经过我左思右想,我决定还是从海宁那里探探口风,看高长胜或者是浩东,到底有没有起疑心。
自从上次我将那个手表当做赔罪的东西送给海宁之后,她和浩东之间的关系似乎是有了一本质上的变化。
因为海宁的性格有了明显变化,至少在面对我的时候,没有像是之前那样,永远是一张冷冰冰的脸,偶尔还会主动跟我说两句话。
有一天中午,我趁吃完的功夫,询问海宁,那天浩东收下手表时的表情,听到我问这个,海宁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很腼腆的对我说,浩东收到礼物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跟她说了一声谢谢,不过第二天,浩东就把手表戴上了。
通过海宁的反应以及她的回答看,浩东到目前为止,似乎并不知道那块表已经被人做了手脚。
时间一晃而过,距离白氏的股东大会就只有一周时间了。